看着遞到面前的銀行卡,陳晚甚是滿意關長康的知情識趣。笑乜了一眼攤在椅上當貓餅的他,她將銀行卡接了過,低頭準備放到揹包中去,卻對上了一雙紅通通水汪汪的大萌眼。
陳小曦睜大含着一泡淚水的眼睛,小白牙輕咬着下脣,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被兒子如此萌萌達的期盼光波掃射着的陳晚抵擋不住了,她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往關長康所在的方向伸去,直接塞入他懷裡,用可比擬機器人的聲道聲無起伏的道,“以後想吃糖讓你舅給你買。但是!”
她雙眼直直的看向已經僵硬化了的關長康,不容置喙的道,“一天只能一百克糖,若是超過了……”
剩下的話,就算她不說,在場的其他兩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她的未盡之言。
這就是赤的在威脅着他們。
但是,即使是這樣,兩人也要笑着點頭應好。
陳小曦一聽到可以接着吃糖果了,也不管她的限定到底是多少,直接眉開眼笑的點頭應好,“嗯嗯,一定不會的。”反正你又不會時刻的在我身邊,看着我,到時候他就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去陽奉陰違了。
這般一想想,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已經大概的猜出了他正在想些什麼的陳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直直的盯着關長康看,不時的挑了挑眉毛,臉上滿滿的都是威脅之意。
即便是在裝死,但關長康還是感覺到現場風平浪靜之下的波濤洶涌來了,他本就僵硬的身體繃得越發的緊了,心中惱悔不己。
他怎麼就那麼嘴賤的逗小屁孩兒了呢?
真是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挖一個坑將自己給填了起來,這世界再也沒有比他更苦逼的人了。
關長康心中欲哭無淚卻又悲傷逆流成河,他已經可以想像到他以後的生活是如何的水深火熱了。
此時他終於深刻的領悟到了“Nozuo
nobie”這句話是如何的讓人感到悲哀的了。
這簡直就是人生杯具啊!他什麼也沒有做,卻成ㄥ這件事的受害者了,嚶嚶嚶~
與此同時,接完了遠程管理的電話的關長安回來了。看到三人詭異的相處模式後,不由得挑了挑眉,將三人仔仔細細的掃視一遍。
看着攤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臉的二弟,再看看被陳晚抱着的陳小曦泛紅的眼角,他不由得眉頭一皺,板着的俊臉也越加的冷峻了。
步伐沉穩的來到了三人面前,在陳晚身旁坐穩後,關長安才沉聲的問道,“小曦哭了?發生了什麼了?”
陳小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周身寒氣凜然的關長安關大魔王,更何況她剛剛做了虧心事。所以一聽他問話就趕忙搖了搖頭,大聲的道,“沒事,我/他沒哭。”
這一句話說聽起來怎麼是二重奏?陳小曦停下不斷搖晃着的小腦袋瓜子,向四周圍視一圈後,才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因爲,他二舅正在緊張兮兮的看着他,見他看見來,忙眨着眼睛讓他配合。
他想,若是二舅有尾巴的話,必定會纏着他的腿撓他癢的不讓他說出真相的,就像是爺爺家的桃花一樣——每次它一犯錯就會撒嬌賣萌的,讓人生不起它的氣來。
二舅要是有尾巴必定會會和桃花一樣!這個想法一起就在腦海中紮根發芽,開花結果。
陳小曦爲了下一次被逼着穿奶貓裝的時候有人配着,眼珠子在場上的另外兩人身上轉了好幾圈,看得關長康提着的心吊着的膽都跟隨着他的眼神而越發的緊繃了起來。
關長康狀似是漫不經心的在臉上撓了撓,但卻是很有心機的只豎着三根手指,表示他可以答應多給他買三次糖果。
但是陳小曦小朋友明顯的不是這麼容易的就被誘惑得到的,只見他停也不停一下的接着轉着頭,一會兒看看陳晚,一會兒看看關長安,似是玩着什麼遊戲一般,理都不理睬一下關長康。
以爲小爺他是這麼沒骨氣的
人嗎?才三次,哼,三十次他就可能考慮一下的。
因爲經常和關長康相處,也沾染上了傲嬌這屬性的陳小曦傲嬌了,完全忘了他後能不能吃到糖的權利已經被自家坑兒子的媽咪給送到了關長康手上。
一計不成,關長康挑了挑眉毛,正想再做些什麼的時候,關長安突然出聲了。他不理會兩小的如何,直接轉頭看向陳晚,問,“小曦哭了?”
一時之間,兩小的全都看向陳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兩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搶他嘴裡冒出什麼不利於已的話來。
而專業坑兒子不解釋的陳晚一點也沒覺得這四道目光讓她如芒在背,她很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哭了。”
“不知道他剛纔是受了誰的氣,回來沒說兩句話,他就哭上了。”說完,很是無奈的看了眼懷中正惡意賣萌的兒子,心中的那點兒擔憂都被關長安的問話擴到了最大化,就像是她最堅固的依靠來了,她可以放鬆身心的去依賴他了一般。
而關長安也沒有讓她失望,一直以她的騎士自稱,爲她豎起了一個堅如磐石的守護牆,她累了可以依靠着他休息,她失心了可以向他尋求安慰,她開心了亦可以和他分享……
他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這時出必定不會。
關長安伸手輕柔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睛卻犀利的射向他家二弟,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對他彎了彎嘴角,直白的暗示着讓他趕緊的說出真相來,別讓他親自動手。
被他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盯着,已經被打臉打得有點痛的關長康表示壓力山大啊!感覺他說與不說,最後都會受到他家大魔王特殊的關照的。
但,他又沒膽子拒絕。
果然,經濟大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纔是王道。已經經歷了一遍沒錢的艱難日子的他一放鬆就放縱,這幾年來,除了陪着晚晚這位公子妹妹一起外出時,被自家上頭的兩位大佬發了幾十萬的工資外,他就再也沒有賺過一分錢了。
這血淚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