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環境讓陳晚的心更亂,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表妹,斥責的話也說不出口。
厲蕭寒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着急無措的樣子,伸手攬過她,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
“別急,等會看看警察怎麼說?”
聽到他這麼說劉婷更加慌亂,“姐夫,你幫幫我,我不要去警局。”
“你已經成年了,你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而不是讓你姐姐替你收拾殘局!”厲蕭寒看着滿臉濃妝的劉婷,臉色一冷。說出的話也沒留太多情面。
“讓一下,讓一下。”
幾個身穿警服的人撥開人羣走了過來,指了指沙發上的劉婷,“和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姐,我不去,你幫幫我。”劉婷起身去抓陳晚的衣角。陳晚也是一臉的焦急,她不能讓劉婷一來這裡就出這種事情。
“我們一起去。”厲蕭寒看出自己女人的想法,攬着陳晚隨着警員走出喧鬧的酒吧。
警局裡。
劉婷在裡面做筆錄,陳晚和厲蕭寒坐在外面,比起厲蕭寒的淡定,陳晚有些坐立不安。
“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等我回來。”厲蕭寒轉頭看着陳晚。陳晚給了他一個勉強的微笑。
厲蕭寒看到她的樣子,安撫的拍拍陳晚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厲蕭寒走了進來,隨後劉婷和幾個警員也從筆錄室裡出來。走到厲蕭寒面前,其中一個警員稍稍欠了欠身,“厲總,這應該是個誤會,耽誤了您的時間。”
聽了這話,陳晚有些莫名其妙。
“沒關係,畢竟也傷到了人,對於傷者我們會給予一定的賠償。”厲蕭寒似乎如同預料到一般,十分淡定。
“那我們就不耽誤厲總的時間了,十分抱歉。”
厲蕭寒點點頭,攬着一頭霧水的陳晚出了警局。
跟在後面的劉婷,看着眼前的一幕覺得有些刺眼,上前抓住厲蕭寒的衣角,“姐夫,今天謝謝你,不然我肯定要被嚇死了!”
她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用手拂了拂自己的胸口,這個動作更加展現出她若隱若現的雙/峰。
她這點把戲怎麼逃得過厲蕭寒的眼睛,他不動聲色地扯回自己的衣角,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你應該感
謝陳晚是你姐姐。”
然後幫陳晚打開車門,自己隨後也上了車,劉婷看着他對自己熟視無睹的態度,再看看他對陳晚的無微不至的關心,心裡更加嫉妒。悶悶不樂的坐到車裡。
看到劉婷濃妝淡抹,衣着暴露的樣子,心底更加生氣,“婷婷,你已經成年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嗎?”
“我只是去玩玩而已。”劉婷見陳晚這麼訓斥自己,更加不服氣。
“那種地方,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去的嗎?”看到她強詞奪理的樣子,陳晚越發感到煩悶。
劉婷擡頭還要說什麼便看到後視鏡裡厲蕭寒警告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不甘心的吞了回去。
陳晚見劉婷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說。
“我們先送婷婷回家,這麼晚,爸爸肯定要擔心的。”陳晚又回頭看了劉婷一眼,無力地靠在靠椅上。
“累了?你先睡一會。”厲蕭寒看着自己的小女人,想到她今天也折/騰了一天,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發動車子,平穩的行駛到路上。
陳晚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厲蕭寒的懷裡,厲蕭寒正要將她放在牀上。她環顧一週,才意識到是在厲蕭寒的家。
“你把婷婷送回去了,沒告訴爸爸吧?”
厲蕭寒看她着急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當然沒說,就是說玩的有點晚了,才送她回去。”
“那就好,我先去放水洗澡。”陳晚聽他這麼說,瞬間放下心來,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看着女人的背影,厲蕭寒突然覺得留她在自己身邊也不錯吧。
陳晚洗完澡出來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不免有些好奇,走出房間看到厲蕭寒站在陽臺打電話,“李局長,今天的事麻煩你了,改天我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陳晚終於明白今天的事爲什麼能這麼順利了。厲蕭寒掛掉電話轉身便看到陳晚站在不遠處呆呆望着自己。
他笑了笑走過去,陳晚突然撲進他懷裡,環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眼前女人的主動,讓他有些愣神兒。
“謝謝你。”陳晚在他胸前悶悶的出聲。
“呵呵,謝我什麼?”他擁着她,輕撫着陳晚的背,笑聲低沉卻悅耳。
“剛纔我都聽到了,
謝謝你幫婷婷。”陳晚低頭指了指他手上的電話。
他雙手扶着陳晚的肩膀,低下頭與她對視,“我不是幫她,因爲她是你的親人我才幫她,知道嗎?不要和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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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看着他眼中化不開的深情,心中一暖,墊腳在厲蕭寒的脣上輕啄了一下。轉身剛要跑開,便被身後的男人,一下子拉回懷裡。
“女人,點了火就要跑,哪有這種道理?”陳晚後背靠着厲蕭寒的胸膛,聽着身後男人低沉略帶沙啞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先放開,太晚了,洗漱了睡吧。”陳晚臉色一紅連忙轉移話題。
“呵呵,我去洗澡,等我。嗯?”厲蕭寒低頭看着眼前羞澀的女人,等着她的答覆。
“嗯。”
男人得到回覆,心情大好的走向浴室。看着厲蕭寒關上門,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陳晚立刻跑回自己的臥室,轉身將門反鎖,靠在門板上手扶着胸口鬆了口氣。
厲蕭寒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到自己的臥室,沒有看到小女人的身影,轉身去了隔壁。
“咚咚咚”
擡手敲了敲門沒有迴應,扶住門把手才知道被反鎖了。
“你睡了嗎?”
等了一會沒有迴應,想到陳晚累了一天,也沒又繼續詢問,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陳晚在聽到敲門聲時,心跳有些加速,再聽到厲蕭寒的話後,還在猶豫要不要回答,隨後厲蕭寒卻沒了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好久沒有聽到聲音,才知道厲蕭寒已經走了。
她趴在牀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很溫暖。心裡卻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這些日子和厲蕭寒相處下來,自己也不清楚對他的感覺,只覺得好像永遠看不懂他。
本來以爲只是合約夫妻,可是那天兩個人發生關係後,她覺得彼此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她承認自己有些入戲。
可是當聽到他和自己發生關係只是因爲酒後錯把自己當成故人時,她心裡有些堵堵的。所以今晚厲蕭寒的暗示,她懂,卻下意識的逃避,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關係。而和厲蕭寒合約夫妻的界限也越發模糊。
陳晚越想越煩,索性不想了,扯過被子包住自己的頭沉沉的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