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趙雷匆忙的給厲爵琛打了一個電話,“厲總,不好了。”聲音裡很是慌張。
趙雷一旦聲音慌張,那就意味着一定發生了大事。
“什麼事?”厲爵琛沉聲問道。
“文芷珊小姐坐的您的那輛車,出車禍了,我本是遠遠的跟着文芷珊小姐,誰知道忽然有輛車反向行駛。車速特別快正好撞到了文芷珊小姐的車上。而那個車主人,正是秦四季。”
厲爵琛霍然的起身,鎖了眉頭,急忙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警察已經封了現場,救護車來的及時,文芷珊和秦四季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到醫院。”語氣凝重。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結果,他當時只是將那一針管的東西注入了秦四季的血液,想讓秦四季自食苦果,這些天也沒有秦四季的舉動。
他本是時刻提防着秦四季會因爲姚天雪的事情來報復自己,沒想到秦四季這個時候來了這一招。
看來秦四季是想着和自己同歸於盡了。
急忙打了電話給秦以墨,但是電話卻打不通,該是已經上了飛機,將手機關機了吧。
該死!
他趕到了醫院。
醫院裡面急匆匆的,本來就有傷在身的厲爵琛,這麼來回的奔波,身體再強壯,也是有幾分承受不住的。
傷口滲了血,穿透了紗布,醫生過來爲他換藥,包紮,他又重新坐在了病牀之上。
好久,等到夜深的時候,厲爵琛估摸着秦以墨也到了美國了,下了飛機了,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喂,爵琛,我到了。芷珊,還是沒有來。”語氣裡是濃重的失落,他以爲厲爵琛要問他文芷珊的事情。
厲爵琛開口,“文芷珊本是要準備過去的,但是她出車禍,現在還在搶救當中,你現在趕上最早的一班機飛阮市吧。”
“什麼!!!爵琛,你該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是真的。”
秦以墨徹底相信了,他本就知道厲爵琛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不過是想尋求一個不一樣的答
案。
可是,也終究知道答案不會改變。
剛下了飛機,現在他又匆忙的往機場裡頭趕出去。
……
夏星辰又過來看望喬雨馨了,說着小三後媽和那醜弟弟的有趣的事情,說的哈哈大笑,然後又說起了宋青巖,她說,宋青巖現在也幫着自己怎樣整後媽,又幫着自己把後媽負責的項目給攪黃了,說自己老爸的公司因爲這樣虧損了一千萬,不過,她覺得很開心,圖着一個爽快。
又說,“雨馨,我對宋青巖這個人變得越來越心軟了,我扭了腳,他便每天過來照顧我,我趕他走,我不給他好臉色,可他依舊對我笑。我明知道他手腕受傷,不能用力,偏偏提了很重的東西。他要幫忙,我就讓他幫忙,痛了,他也不說。你說,他是不是傻啊?”
“我說,是你傻。”喬雨馨淡淡道。
這世間明明知道互相喜歡,又偏偏要選擇互相折磨的兩個人,可不就是傻子?
說別人傻的,說不定自己纔是愛情裡最大的傻瓜。
夏星辰笑了,“你說的對,不過……”話鋒一轉,變得猶豫起來。
猶豫不像夏星辰的個性。
喬雨馨直接道,“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你這樣猶猶豫豫的,可不就急死我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寧願你一開始就不要拋出這樣一個話題,吊人胃口。”
笑着埋汰的樣子。
現在,經過這些天的修整,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血色。
也許是春日的原因。
“那好,我便說了。昨天出了一個大新聞,厲爵琛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輛逆行心行駛的車迎面撞上了。”
喬雨馨心頭一跳,跟着緊張起來,什麼,厲爵琛的車,那麼……慌張的問道,“厲爵琛呢,爵琛有沒有事?!”
滿眼的都是擔心。
她緊張的一下子坐起來,抓住了夏星辰的胳膊。
不,厲爵琛不能有事,他們之間就算有恨,她也絕不希望厲爵琛出什麼事。
“你聽我說完。”
喬雨馨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都離婚了,幹嘛還要那麼關心前夫。
不過,夏星辰也是一臉很瞭然的樣子,她接着說下去,“奇怪的就是厲爵琛車裡坐的是文芷珊,而且,逆向行駛的車主是秦四季。現在兩個人都在醫院裡面搶救,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不過,秦四季那個鼎鼎大名的作家,是發瘋了嗎?爲什麼要逆向行駛?”夏星辰拋出了疑問,她並不知道秦四季和喬雨馨,還有厲爵琛之間發生的事情。
喬雨馨的脊背僵硬,整個人的臉色由剛纔的一點紅潤,迅速的變白,那個時候,她並沒有看見姚天雪和秦四季,厲爵琛說了解了一切,他們已經受到了該受的懲罰,可具體的懲罰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秦四季不可能是發了神經纔去逆向行駛,那麼就一定是有預謀的。
一想到如果不是文芷珊,那個坐在車上的人就是厲爵琛,喬雨馨便是想都不敢,她會覺得那一瞬間天都要塌了。
“雨馨?”夏星辰搖晃着喬雨馨的胳膊,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哦。”喬雨馨回過神來。
她說,“星辰,開車帶我到醫院去吧。”
夏星辰看着喬雨馨單薄的身子,人又在療養期間,便是不願意的,她直接說道,“雨馨,那些人又與你無關,你過去幹什麼?厲爵琛又不在車裡。別去了。”
“不,星辰,我知道爵琛現在肯定在醫院,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問清楚。”她的目光是堅定的。
夏星辰還想勸說,“雨馨,你的身體現在最主要是好好休養……”
“星辰,你如果不帶我去,我去叫管家帶我過去。”
這話一說,夏星辰就知道喬雨馨是鐵了心要過去醫院了,便是不再勸說,她在心裡暗恨,自己多嘴,這些本是當做稀奇的事,加上厲爵琛又毫髮無損的,她才說給喬雨馨聽的。
哪裡想到喬雨馨這般偏執,非要過去醫院。
無奈,她就只能開車帶她去醫院。
一路上,她又說,“雨馨,文芷珊就算是死了,都是她活該,你知道嗎?你不必爲這種人傷神又傷心。不值得。”
喬雨馨木訥的點點頭,其實全然沒有聽在心裡,她想着別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問厲爵琛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