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我的霸道總裁
“昨天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溫言去到了容氏集團,白宥亭也到了,見到她臉色蒼白,即使化了妝也難掩憔悴,難免有點擔心。
“還好。”
其實,溫言昨晚相當於一夜沒有睡。
那個張經理這個時候也跟他的助理一起下樓來迎接他們,他們兩人也就停止了對話。
因爲涉及到資金問題,許多細節都需要一一詳談,溫言和白宥亭在容氏集團逗留了一個多小時。
容氏集團也不算刁難白宥亭,問題也算得上是順利解決。
溫言和白宥亭離開容氏集團時,似乎也是機緣巧合,正好在電梯裡碰到了容柏錦。
白宥亭愣了下,隨即笑開,“容總,真巧。”
容柏錦脣上掛着笑,點頭。讓人難以捉摸的視線卻直直的落在了溫言的身上。
容柏錦關心的問:“聽說……昨晚您去了醫院?爺爺有沒有爲難你?”
“還好。”
“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可以回答你,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也可以幫你。”
“容老先生昨晚沒說什麼,謝謝容先生的關心。”
容柏錦似乎不相信,他似乎覺得溫言在迴避他,不信任他。
他笑着點了點頭。
在走出電梯時,他又說:“域祁這個人做事確實讓人難以捉摸。你說……他明知道你來了京城,也知道我找了你,他爲什麼還要給你發信息?”
溫言擰起了眉頭,不悅的說:“說明……他,是真的關心我。”
溫言也明白容柏錦或許是想透過她來知道容域祁的下落。
可她沒想到自己的行蹤還有一舉一動都在容柏錦的監.視範圍之內。
“……嗯,或許。”
容柏錦笑笑的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溫言的事,白宥亭不多過問,只是下午的行程他有點在意,“下午,我就要回去a市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
話到了嘴邊,溫言卻說不出話來。
她是想留在這裡等容域祁的。
可容域祁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或許十天,或許半個月,或許三個月……
誰知道呢?
白宥亭善解人意的說:“如果你想留下來,也沒關係的,我可以叫人暫時代替你的職位,等你認爲可以專心回來工作了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溫言其實是想請假的,不過,聽到白宥亭這麼說,她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
十一月中旬的京城是寒冷的,不過好在今天天氣很好,太陽當空,乾爽暖和。
溫言被略微刺眼的陽光紮了眼,可不知爲何,那黯然的眼眸反而明亮了幾分。
她忽然笑了下,“沒事,我跟您一起回去a市吧。”
“你不用勉強自己的,如果你想留下來——”
白宥亭以爲溫言是不好意思請假這麼久。
溫言脣角微微的翹着,搖頭,“不是,我想……他應該也不想我在這邊吧。”
既然他認爲她現在不該出現在這裡,那她聽他的就是了。
白宥亭愣了下,笑了,“或許吧。”
兩人沒什麼好收拾的,畢竟是昨天才這邊來的。
溫言回去她跟容域祁的家第一時間就用容域祁平常時記事情的本子在上面寫了一些話,將紙張撕了下來,然後,放到了房間的檯燈下面壓着,隨後,她便拖着行李,離開了。
溫言和白宥亭上了回去a市的飛機,肖霖就進來了容域祁所在的辦公室,“先生,溫小姐白白先生已經離開京城了。”
“嗯。”
容域祁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看着電腦,“容柏錦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安排了很多人密切的注意着醫院裡容老先生的一舉一動,他似乎對容老先生起疑了。”
容域祁笑了下,“那老頭子是什麼人?我能隨隨便便的能從他手裡奪這麼多股份嗎?容柏錦他肯定也會覺得其中有蹊蹺。”
他輕抿了幾口咖啡後,放下了杯子,“公司裡面,查清楚他安插了多少自己的人了嗎?”
“查清楚了。”肖霖說着,將手裡的資料遞到了容域祁的眼前來。
“想辦法將這幾個人搶過來我們這邊。”
容域祁指了指其中三四個人。
“是!”
“還有……”
在肖霖準備離去的時候,他又開口,“買三張後天的飛機票,我們回去京城。”
“這麼快?”
容域祁眯眸,嗤笑,“還快?公司那邊都快翻天了。”
“是!”
“還有,公司最新的項目沒什麼問題吧?”
“暫時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已經叫人去那邊盯着了。”
“很好。”
“對了,少爺那邊,您什麼時候回去,他似乎心情不好。”
容域祁挑高了眉頭,笑了,“我現在就回去。”
容域祁回到了家裡,廚娘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只是上樓去敲門,樓上裡的小主人卻在耍脾氣,沒有回答。
見到容域祁回來,僕人忙下樓來,“容先生,少爺他——”
“你去忙吧。”容域祁罷罷手,上樓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小糰子穿着米黃色的衛衣,背對着他坐在鋪了地毯的地上,捏着玩具耷拉着腦袋玩玩具。
光看他耷拉了半個腦袋下去,容域祁就能想象到他似乎是不開心了。
聽到開門聲他回頭,見到容域祁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畢竟,這個房子裡不是每個人都敢隨隨便便的就進來的。
他哼了一聲,然後又扭頭回去了。
他一把將延延從地上抱了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笑着啪了下他的小屁股。
“我後天回去京城一趟,下次過來的時候,就帶你回去見媽媽。”
延延對容域祁的信任度似乎已經大不如以前了。
他對容域祁的話持懷疑的態度,“下一趟是什麼時候?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還是更久?”
“臭屁孩,怎麼跟你老子我說話的?!”
容域祁哭笑不得。
延延趴在他的肩膀上悶悶的說:“我想見媽媽。”
延延是很少會哭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烏黑的大眼睛都溼潤了。
容域祁的笑容難得的收斂了起來,輕輕的摸了一把他紛嫩的小臉蛋。
“無論怎麼樣……過年我會帶你回去跟媽媽一起過年的。”
延延聽了,還是開心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說的,做不到你就不是我老子!”
容域祁被氣笑了,狠狠的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之後,讓他在餐椅上坐下來才說:“做不到我也是你老子!”
延延撇脣,一點都不給面子,“我沒這麼窩囊的老子!”
容域祁給他夾了一塊肉,“快吃你的飯吧,不然你要是瘦了我的小貓貓要是認不得你了,我倒是輕鬆了,以後都沒有人跟我搶我的小貓貓了。”
延延狠狠的咬了一口容域祁夾過來的肉,瞪了容域祁一眼。
不過,倒是安靜下來,肯乖乖的吃飯了。
雖說是回去京城。
不過,容域祁轉了三趟飛機之後,纔到達首都機場。
只是,他和肖霖剛機場出來,就有幾個人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對方太對也算客氣,“容總,公司裡有點事需要您回去處理,請上我們的車吧。”
容域祁笑了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辦事效率不錯啊,回去記得叫你上面的人給你加薪水。”
對方沉默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容域祁和肖霖什麼都不問,就跟他們幾人上了指定的車輛。
肖霖和容域祁是坐不同的車子的。
容域祁剛走過去,那車子的車窗就降了下來,容域祁挑眉,“大哥親自來接小弟?小弟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容柏錦笑,在容域祁上了車後,用商量的語氣問:“是先去醫院看爺爺還是回去公司?”
容域祁一臉懊惱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大哥您說呢?我離開了這麼久,很多事都不清楚。”
“爺爺挺想見你的,公司的事也等着你處理。”
容柏錦說這句話,相當於沒說,沒有任何建設性的建議。
“那……就先去公司把。”
容柏錦點頭,跟司機說了句話後,才說:“公司最近接了一個項目,你應該知道吧,等一下回去公司,你好好的看一下,看看我處理得妥不妥當,要是有不妥當之處,我們到時候再改。”
“大哥,我放心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放心是一回事,可程序還是得走一走的。”
容域祁也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容域祁回去到了公司就開始開會了。
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會議,容域祁跟肖霖回去了辦公室裡,容域祁眯起了眼眸,“去叫人勘察了地形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容域祁這才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叫肖霖親自去查一查,盯緊這件事。
兩人才聊了一會,容柏錦就找來了,“域祁,爺爺知道你回來了,說想見你。”
“知道了。”
容域祁下了公司大樓,見到容柏錦在一邊等着,挑了眉頭,“大哥也跟我一起去?”
“說起來我今天也還沒見過爺爺,也想順便的跟你一起順便探望他一下。”
容域祁也沒有異議。
“終於知道回來了?”
容域祁一踏進病房的門口,容老爺子就橫了一眼過來。
容域祁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徑直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爺爺,您不是盼着我回來嗎?”
容老爺子冷着臉,輕哼一聲,那模樣,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爺爺,您好點了嗎?”容柏錦卻在容老爺子身邊坐了下來。
“嗯,好點了。”他說着,瞥了眼他,“現在公司裡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
“那就好,爺爺對你比較放心。”
容柏錦但笑不語。
“柏錦,你先回去吧,我跟這個混賬的東西談一談。”
容柏錦點頭,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兩人,就離開了。
容域祁臉色冷了下來,“戲演夠了?”
容老爺子卻笑了,“自然是夠了。只是……爺爺白白的給了你這麼多股份,你難道不高興嗎?你就這麼多爺爺?”
“白拿了這麼多錢怎麼會不高興?我當然高興了!”
容域祁怒極反笑。
他自然不會傻得以爲容老爺子是免費給他這麼多股份的了。
他明白容老爺子私下轉讓了這多股份給他,卻給他扣了這麼多罪名就是爲了讓容柏錦以爲他容域祁一直都有一顆狼子野心,想要跟他搶容家的財產!
現在經過了這麼多事,容柏錦不可能信任他了。
所以,他們之間必須得鬥個你死我活了!
“我說你這老頭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一把年紀了也要弄這麼多事出來。”
“就算我現在不弄這麼多事,這些以後都會發生的。趁着我還在,局面還可能會好控制一些。”
容域祁明白容老爺子的意思。
因爲容柏錦從小開始就認定了容家的繼承人只可能是他,所以真的要斗的時候,容柏錦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
容老爺子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了。他其實是欣賞容柏錦的,可是他同樣的也欣賞容域祁。
他更想通過這件事來看看他們的手段,如果在他的安排下,贏了的哪一個,是肯定有能力把容家發揚光大!
“老頭子,做人不能這麼狠心啊。”
容域祁咬牙,“你就不擔心我們其中一個會出事?我們可都是您的親孫子啊!”
容老爺子一點都不心疼,也不擔心自己的親孫子,笑着說:“出事了,也是你們的命,也是你們自己能力不夠罷了!”
容域祁臉色耷拉了下來。
容老爺子不認爲自己有錯,“還有,比起那些從小就讓兒孫們鬥個你死我活,魔鬼式培養的長輩,爺爺我已經算是很慈祥的了。”
容域祁咬牙,被氣笑了,他無語的點頭,罷罷手離開了。
容老爺子也不阻止他,自己繼續看自己的報紙去了。
“先生,現在去哪裡?”
上了車,容域祁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說:“小貓貓肯定有跟我說了什麼,過去那邊吧。”
“是!”
容域祁回到了家裡,立刻就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開始找溫言有可能給他留下來的東西。
他找完了樓下的大廳就上樓去了,剛進去到了房間就看到了溫言留下來的紙條,忙拿了起來。
過年的時候一定要把延延帶回來,至於你,暫時不要來見我!——溫言
容域祁笑了出來,“我的小貓貓真可愛。”
說罷,一點也不介意紙張上已經沾了一點點灰塵,在紙上親了又親,深邃的桃花眼微紅,可眼底的笑容卻是那麼的滿足。
第二天,回去公司的時候,他將紙條遞給了肖霖,“想辦法把這個東西交道那臭小子的手裡。”
肖霖看了眼,見到上面的內容也笑了下,他已經想想象到那個跟容域祁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拿到了這張紙條會多開心,也會有多鄙視容域祁,面對他的時候有多嘚瑟了。
思及此,也不由得看了眼容域祁。
其實,無論容域祁語氣有多嫌棄延延,有時候還氣得牙癢癢的,可在關鍵時候,他也是最關心,最愛那個孩子的人。
肖霖出去後,容域祁想到了溫言,視線落在自己手機的屏保上。
他的屏保是溫言安恬入睡時含笑的小臉。
容域祁看了好一會兒,給溫言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剛撥過去,溫言就接起來了,不過,不哼聲,就這麼的聽着。
容域祁就笑了,趴在辦公桌前的眼眸異常的溫柔,“小貓貓,生氣了?”
溫言的聲音冷淡得可以,“我不可以生氣?”
“嗯,當然可以啦,我的小貓貓說什麼都是對的。”
“懶得理你。”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溫言的聲音裡卻是含着笑容的。
她接到了容域祁的電話,想憋住心底的喜悅,可心裡的喜悅就像洶涌的潮水,她根本憋不住。
“哈哈,看來……我的小貓貓是很想我了,接到了電話也很開心了呢。”
容域祁笑的時候,也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還要溫柔上幾分,“小貓貓,對不起哦。”
溫言倒是不說話了。
“小貓貓,你……該不會再很多生我的氣了吧?”
“你……你……不會有事吧?”
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她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周圍一直有人保護着她。
既然他需要保護她,自然他自己的安危也是受到威脅纔對。
只是,她沒法想象容柏錦真的會這麼做而已,畢竟容柏錦幫過她。
“我能有什麼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容域祁這是不打算多說的意思了,溫言也不問了,不過,她卻問:“我……能去看你嗎?”
容域祁愣住了,捂住了眼眸,聲音沙啞,“小貓貓是想我了?”
“嗯。”溫言承認得很乾脆。
容域祁笑容怎麼也止不住,只是眼睛也是一片通紅,“小貓貓,再等一下好不好?你應該知道的哦,我想你,比你想我還要多,而且要多很多哦。”
“……嗯。”
兩人這次通話了半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容域祁剛掛掉電話,肖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先生,那個項目確實存在問題。”
“哦?”
“這個工程的拆遷工作,政aa府還沒批下來,據說短時間內不會同意批下來。”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容域祁回去公司就跟容柏錦說了這件事。
容柏錦皺了皺眉頭,“不可能!拆遷的文件都已經下來了,還能有假?”
容域祁笑:“其中的緣由我可能不是特別清楚,你未來岳父是中央那邊的,應該能知道一些事情吧。能麻煩大哥去問一下嗎?不然的話,我們上百億的投資就打水漂了。”
“當然了,我這就去問。”
容域祁點頭,“那就麻煩大哥了。”
容柏錦離開了。
肖霖就冷冷的說:“他可能就是在文件上做了手腳,要是這塊地沒有能批下來,那這個項目就不可能動工。我想,他肯定想用這件事來要挾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