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剛嘀咕完一句之後就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瞬間因爲南衡的話而差點噴了出來,連咳了好幾聲,咳到滿是肥肉的臉都漲紅了。
十、十份?
說算他是個胖子他也吃不下這麼多。
真是瞬間領教了被老大忽然“特意照顧”的感受,三胖默默的咂了咂嘴,這回是一句屁都不敢亂放了。
不過其實主要問題跟這牛排還有豬骨飯沒什麼太大關係吧?
重要的難道不是老大這會兒正坐在封凌的旁邊?
封凌將自己面前的飯向前推了推:“不用要了,我這些就吃不了,多出來的四份都給三胖算了。”
三胖連忙搖頭擺手,一臉向南衡求救似的表情。
南衡沒看他,也沒說允許不允許她將這些飯送人,只淡淡道:“隨意,晚上回基地後體能訓練五個小時,只要你確保自己的確吃飽了就行。”
五個小時?
封凌的眼神一閃,三胖和在坐的衆人瞬間不再羨慕老大對他的照顧了,一個個滿是同情的看着他。
XI基地的體能訓練簡直就是魔鬼訓練好嗎?一個小時就能要去人半條命,這五個小時的體能訓練……
老大怕是不打算讓封凌看見十四歲的太陽了吧。
封凌轉眼看向身旁的這位一句話幾乎就能判定她生死似的男人。
南衡卻是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他身上的黑色做戰服外套這會兒就隨意的披着,裡面是黑色的T恤,將男人肌理分明的完美身型的輪廓勾勒的清楚,近距離之下,屬於男人純粹的荷爾蒙氣息幾乎要掩蓋了封凌周遭多餘的空氣,更關鍵的是男人的眼眸裡斂着淡淡的危險,像是在提醒他,即使他要離開XI基地兩年,但也要後天纔會走,至少還會再折磨她兩天晚上。
就在封凌無語的抿了一下脣的時候,眼前忽然被男人扔來了一雙筷子。
“吃。”
“……”
“至少兩碗,否則晚上訓練時餓到虛脫我可不管你,該練還是要繼續練。”
“……”
他就這麼喜歡折騰人嗎?還是專門看她一個人不順眼?
封凌拿起筷子開始扒飯,吃了一份之後看着旁邊的牛排根本就吃不下去。
三胖卻在這時忽然插嘴了一句:“牛排是可以增肌的好東西,小封凌你看看你,不僅瘦,身上連個肌肉都沒有,上次咱們集訓的時候你露着兩條胳膊,白花花細條條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多吃點,對你有好處!”
封凌頓時擡眸狠狠的剜了三胖一眼。
三胖繼續幸災樂禍,結果還沒樂完,剛剛就已經出去的侍者這時直接端了十份牛排和十分豬骨飯走了進來。
一看見他們端進來的東西,三胖只看了一眼,瞬間打出一個巨響的嗝,眼神直接僵直住。
封凌一邊切着牛排慢慢的往嘴裡塞,一邊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三胖,還給他一句:“趁早把你身上的肥肉都化成肌肉,多吃點,對你有好處。”
三胖:“…………”臥了個大槽,這他媽都吃完的話會死人的!
他不過就是挖苦了封凌幾句,老大居然就要用這麼卑鄙的方式弄死他。
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這樣差別待遇啊啊啊啊!!!
……
入夜,衆人回了基地。
今天難得夜裡不用訓練,吃飽喝足後各自回去洗澡休息。
封凌卻是大半夜九點多被南衡像是拎了一隻小貓似的從住處給拎了出來,直接將她帶到了訓練場。
封凌把飯和牛排各吃了兩份,撐的難受,這會兒忽然被拎到這裡,向來不怎麼喜歡錶露自己情緒的封凌臉上已經有明顯的難看之色。
“老大,我胃裡的撐的難受,就不能讓我趴一會兒?”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南衡一個用力直接將她人推到了單杆那邊去,再又神情淡漠的拽着她的衣領,將她拎上了單槓。
封凌不得不抓住單杆的兩邊來穩住身形,同時臉色莫名的看着他,男人卻是看着她那明顯撐的難受的樣子,不僅沒有半點同情心,反而一臉嫌棄似的道:“撐的難受不是更應該用運動的方式來加速消化,你回牀上去趴着,是打算因爲積食而明天早上起來上吐下泄?”
“有那麼嚴重?”封凌從小到大能吃飽都不錯了,哪知道還有積食這一說。
南衡“呵”了一聲:“給你機會加強體能訓練,這是不打算領情?”
領情?
先是故意讓她撐成了這副德行,再又把她拎出來扔到單槓上逼她運動消化胃裡的食物,這情誰他媽愛領誰領去,她可不領。
然而封凌還是被南衡盯着在訓練場地上連續做了三個小時的體能訓練,最後在俯臥撐做了九十七下的時候,實在起不來了,直接就這麼無力的趴在地上,整個人變成了挺屍的狀態,一動不動。
南衡走了過來,擡腳在她的腿上踢了踢:“繼續,還差三個。”
“老大,已經三個小時了。”封凌趴在地上不動,閉着眼睛說:“今天先欠三個,下次我補回三十個。”
男人聽見她這話,低低的冷笑了聲,眯起眼冷瞟着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要給我來一個過肩摔嗎?最後三個俯臥撐都堅持不下來,就你這點本事,別說是過肩摔,就是以後真的出去做任務,還沒遇見敵人,就先敗給了自己的體力。”
封凌皺了皺眉,即使男人黑色的皮靴這會兒正以着逼迫的方式踩在她的背上,她仍是咬了咬牙,帶着本來就已經無力的身體又加上背上的重量,一點一點的撐起了手臂,額上有汗水滴落,嘴裡低低的說了一句:“九十八。”
南衡淡看着她,腳仍然踩在她的背上,直到這隻暫時連伸爪子的力氣都沒有的小貓數到了一百時,纔將腳收了回來,轉身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抻肌訓練器材:“上去,伸展四肢半小時。”
封凌這回沒再無力的趴在地上,只看了一眼從自己額頭上滴落下來的汗水,一點一點的爬了起來,先是踉蹌了一下,再又轉眼看向站在黑色中的神色清冷肅然的男人,穩住了身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