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並不多,季暖甚至都沒問關於時念歌的事,畢竟連自己的感情狀況都沒有什麼好的着落,又哪裡有資格去關心別人感情的處境。
不過她在蕭路野那裡倒是看得出來,反正蕭路野想搶時念歌的這件事是沒成功。
……
夏甜生了個兒子,季暖一晚上沒睡,跟着忙前忙後,直到天亮才坐在產婦的病房裡,一邊逗弄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小傢伙一邊聽着夏甜跟他的特警小哥哥在那裡打情罵俏。
“我都懷孕了這麼久你纔回來,還以爲你要拋棄我們娘倆不要了,你還知道回來,怎麼不乾脆爲你的祖國拋頭顱灑熱血一輩子留在邊境都不回來,還回來幹什麼啊你……”
“我跟上面提交了申請,這幾個月都不走了。”
“誰管你走不走!”夏甜翻了個白眼,再又轉過眼看向在不遠處小牀上的小寶寶,一臉嫌棄的說:“這孩子到底像誰啊?怎麼皺皺巴巴的這麼難看?”
剛走進來的護士撲哧的笑了下:“剛生出來的寶寶都是這樣的,再過幾天你們再看就知道像誰啦,這孩子的爸爸又高又帥,媽媽也漂亮,絕對是個高顏值寶寶!”
夏甜聽了這話才美滋滋的繼續抽回心思去瞪他的特警小哥哥,季暖見小寶寶只睜了一會兒眼睛就又睡着了,乾脆也沒再繼續在這裡當電燈泡,起身正準備出去。
“哎,你幹嗎去呀?”夏甜問。
季暖斜了她一眼:“人家是小別勝新婚,你們這是剛領證就別分了好幾個月,我不走難道要坐在這裡吃你們兩位的狗糧?”
夏甜頓時朝她擠眉弄眼的一笑:“你以前和墨景深餵我的狗糧少嗎?這叫一報還一報,不想吃你也得受着!”
季暖:“……”
直接拽開門走了,頭也不回!
再等她下午買了些補品回來時,夏甜纔想起做個介紹:“內什麼,季暖是我閨蜜,你那次在派出所審我的時候就是她跑來給我做主的,我都跟你提過她很多次了,已經不用介紹了。”
說着她又指了指身旁英俊帥氣的特警小哥哥:“這是我孩子他爹,凌繼臣。”
季暖和特警小哥哥客氣的互相點了下頭。
要不是因爲實在想看看夏甜生的小寶寶,季暖纔不會繼續坐在這裡吃狗糧,本來以爲這兩人一上午的時間怎麼也聊完了,結果下午時還能聽見夏甜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抱怨:“我跟你講,你那點跑到邊境緝毒的功勞全靠我一個人忍着,我要是天天哭着鬧着把你逼回來,你也就沒這種軍功了,到時候你就等着被踹出來,回家繼承家業天天數鈔票數累到死吧。”
特警小哥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沒有你這麼大度的媳婦,我就得老實回家繼承家業,想想就覺得慘,行,這功勳算你的。”
夏甜又哼了一聲。
季暖被這狗糧喂的頭皮發麻。
“哎,對了,暖暖我聽小八說你搬家了,怎麼回事?之前住的地方真的有人跟蹤你啊?”夏甜忽然看向季暖。
“沒,只是晚上回去遇到了個醉漢,考慮到之前住的地方那個環境確實不太安全,所以就搬走了。”季暖一邊用手輕輕摸着小寶寶的手,一邊回答。
“哎呀那可不行,你一個人住在哪裡都不安全,封凌現在沒時間過來陪你是吧,那這樣,讓我孩子他爹去給你調來個特警部隊的實習生什麼的,找個身手厲害的給你當保鏢吧。”說着,夏甜又擡起頭看向牀邊穿着一身凌厲的警服卻目光溫和的男人:“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找個聰明的機靈的,身手好的,啊對了,最好是單身的!帥點的!”
季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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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季暖發現月湖灣好像又搬來了什麼人,平時禁止車輛隨意開進來的小區內有幾輛運送新傢俱的車。
同時她又發現這些傢俱好像都搬進了A1棟裡,好多鄰居私下議論紛紛,說他們打聽過了,這些傢俱都是要送到16樓的頂層去的。
頂層?
就是在她上面的那個四百多平的那套公寓?
奇怪,前幾天Vinse先生還說讓她平時回家時注意安全,畢竟離她最近的五個樓層都沒有住人,只有她這麼一戶入住了,還說他有以公司的名義去試圖聯繫過這五層樓的神秘業主,想要收購月湖灣的這幾層最好的戶型,但是都被對方拒絕了,再之後就沒能聯繫得上這個神秘業主,還說這個神秘業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身份,讓她一定要時刻注意,還一定要把家裡的鎖和開門密碼等等一切都設上更加固的防護設施。
不是說最近連物業都沒辦法聯繫得上業主,所以房子暫時不能繼續賣了嗎?可怎麼上面這層的忽然有傢俱搬進來?
這五層樓好像都是在建成的時候就做過統一的豪華裝修,而且所有裝修的材料都是頂級的,除了傢俱和電器還有生活用品沒在其中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被裝修的非常好,一點都不需要重新裝,所以她才能住進來的這麼快。
所以16樓這是……房子賣出去了?要住人了?
“小姐,麻煩讓一讓。”兩個正在搬着酒櫃的工人在旁邊走過,因爲季暖正站在公寓樓下正門的中間,不得不叫她讓開。
季暖這才忙側過身將正門讓開,再轉眼看着那兩個工作搬着的酒櫃。
剛纔看見有工人搬了書房裡特配的各種桌椅櫃進去,現在又是酒櫃,顏色看起來都是黑白灰或者墨藍色的基調,這些顏色……所以十六樓的新住戶是個男人?
季暖今天下班的早,不着急上樓,乾脆就坐在樓下草坪邊的長椅上,看着那些工人搬東西。
牀,沙發茶几,櫥櫃……
搬來搬去,沒看見什麼嬰兒牀或者兒童牀之類的東西,也沒看見任何女人能用的梳妝檯之類的東西。
由此斷定,十六樓的新住戶是個單身男人。
等到那些工人下來時,有鄰居好奇的問:“這頂層的房子是也轉賣出去了嗎?這是什麼要住進來啊?”
工人一個個只搖頭說不知道,然後繼續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