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基本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了,這種情況下一次也不能吃的太多,胃會受不了,明天就會恢復正常飲食,你乖乖吃你的,不必擔心我。”
墨景深說着,摸了摸她還有些灰白的小臉:“你現在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飯,這些天營養都沒有跟上,現在連個麪包都不捨得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墨太太被我欺負了。”
季暖將臉埋在他胸口:“幸好你最嚴重的傷都在背後,不然我連你的懷裡都沒法靠。”
……
因爲XI基地這邊有當時從直升機上面下跳落傘被亂槍掃射到的傷員,所以這密林中的一些配合警方拍攝取證的事情結束後,便火速從密林飛了出去。
傷員目前情況不穩定,幸好XI基地有跟隨着一起來的基地醫生。
飛機落地時,季暖才知道他們爲了照顧傷員的情況,要在之前的倉庫和防彈棚那裡暫時休息一晚,等他們傷勢穩住後,再直接送回美國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這裡季暖也住過兩天,不算陌生。
但是墨景深又是剛到這裡後,沒有停留下來,直接和南衡出去了。。
直到深夜,季暖拿着封凌一直幫她保存着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零點了。
傷成這樣還不休息,這麼晚還有事情談,不要老婆也不要命了嗎?
又過了沒多久,墨景深進了季暖所住的隔間時,就看見小女人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
“沒怎麼,剛纔只顧着看手機,忘記時間了,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季暖不看她。
見這小女人居然直接給他擺臉色,墨景深看了眼她的衣服,是封凌特意去洞裡薩湖對面的農莊買來的當地特色的白裙,但是比季暖身上的那件看起來合身也,樣式也不那麼太素氣,比較適合年輕人。
他似笑非笑:“換衣服?”
季暖還沒反映過來他這玩味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就直接站起身來要把他推出去。
“你出去。”
“我爲什麼要出去?”
“我不止換衣服,我還要洗澡。”季暖指了指房間裡的一桶熱水:“好幾天沒洗澡了,臭都要臭死了。”
本來她還一直想等着墨景深回來讓他先洗,結果等了這麼久他纔回來,等出了她一肚子的氣。
“先不說你洗澡時我根本沒必要出去,再說你這手能自己洗?”墨景深薄脣噙着幾分笑,有些故意的瞥了眼她那回來後被基地醫生包的像個糉子似的手。
季暖:“……”
下午封凌幫她包紮的沒有這麼厚,也沒有這麼緊,當時手指還能靈活的動一動。
現在她手跟糉子似的,剛纔拿着手機都費勁,更別說是洗澡換衣服。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臉上一陣尷尬:“那我不洗了,就這麼薰着你算了。”邊說邊要向外走。
剛打開門,忽然不輕不重的一聲,門被身後的男人長臂伸過來,直接關上。
季暖轉眼看他,這樣平靜的夜,雖然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淡化了許多,但兩人的身上都添了些傷,這樣四目的相對,看着他墨色的眼睛,她忽然心裡一緊:“要不然還是你先洗吧……”
他瞥了眼她的手,直接擡手將她身上的裙子由肩頭向下剝了下去。
季暖:“……”
男人雖然背部和腦後有傷,但不影響他手上的動作。
脫的那叫一個自然,好像是在剝個橘子皮一樣的快,轉眼季暖身上已經快要看不出白色的白裙直接被剝了下去。
“又不是沒幫你洗過,現在纔想起害羞?”男人剝了她的衣服後,語氣輕描淡寫,再以眼神瞟了瞟那邊的木桶:“這洗澡方式夠原始的,這麼小的木桶,就算是我幫你洗,也沒多餘的空間去對你做什麼?”
季暖:“就算有空間你現在也不能對我做什麼,懷孕前三個月你什麼都不許做。”
墨景深挑眉,眼眸深深的看着她:“這是秦司廷告訴你的?”
“不是,我剛纔看手機的時候,看了些關於孕期的常識。”
“你看的倒是很及時。”
“……不然難道你傷成這樣還想怎麼樣?幾天都沒吃過東西,你體力是無窮無盡的?”
“體力這種東西,也要分是什麼事情。”
季暖:“……”
坐進這種小木桶裡的時候,季暖有些恍惚,這種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洗澡方式,一度讓她懷疑柬埔寨當地的人民究竟是過的怎樣的生活,明明之前離開機場的時候看見周圍也有不少現代建築羣,也有很多衣着時尚的人來回路過,生活的也很平靜。
但是在洞裡薩湖附近的這些村莊,估計生活的方式與城市又有很大的不同吧。
眼見墨景深挽起襯衫的袖口直接過來,季暖隔着渺渺的水霧看着男人的臉,忽然說:“要不然,還是讓封凌來幫我洗吧……”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猶豫了下,雖然和封凌都是女人,但也沒有光着身子過,真的要是封凌來的話或許也會尷尬。
她也確實不喜歡別人碰她,只習慣了墨景深。
可墨景深傷的比她嚴重多了。
男人的手已經探入水中,試了試水溫,然後撩起水在她露出水面的肩上,語調依然輕描淡寫:“我不允許別人碰你,男人不行,封凌這種忽男忽女的也不行。”
“……”
什麼叫忽男忽然女。
人家封凌只是以前在基地裡一直扮成個男人而己,明明人家從裡到外都是個女人。
但已經這樣了,季暖也不再多說,她靠在木桶裡,一邊任由男人的手幫她洗澡,一邊說:“對了,T大旁邊的那套公寓,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再回去住了,要不要賣掉,或者是……”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暗,睜開眼就看見男人此刻正低下頭來。
清冽好聞的氣息跟着淹沒了她的感覺,她一下子呼吸裡就滿是他的味道,怔了下:“你……幹什麼……”
男人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顎,看着她消瘦了許多的臉頰,暗啞的低語:“等等再洗,先親一會兒。”
嗓音剛落,便俯首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