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眨了眨眼睛,搖晃了一下頭。
眼前模糊一片,只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桌上血紅色的液體,泛着好看的色澤,帶着醉人的芬芳。
一定很好喝!
楚心之端起桌上的高腳杯,一飲而盡。
一直站在盛北弦身後的祁兵看傻了眼。
她…。不是那天被撞的女孩兒嗎?
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不說,還喝了boss酒杯裡的酒。
他彷彿看見了這個女人的下場。
祁兵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boss,深邃的眼睛平靜無波,不爲所動。
沒生氣?
他覺得不可能。
boss有着極度嚴重的潔癖,他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觸碰,哪怕是挨一下都覺得噁心,何況是喝了他酒杯裡的東西。
盛北弦緊盯着眼前這個搖搖晃晃的小人兒。
長至腳踝的連身裙將她纖細無骨的腰身突顯的完美。
瓷白小臉兒未施粉黛,純淨到極致的眼睛朦朧無辜,與初見時的她判若兩人。
而坐在盛北弦對面的李健,一雙眼睛早黏在了楚心之的身上。
李健猥瑣的眼神在楚心之的身上流轉,喉嚨滾動了一下。
尤物,當真是尤物!
金城會所什麼時候來了這樣的人兒?
那露出來的小胳膊簡直像清洗過的藕節,白生生的,一看就光滑柔嫩,能掐出水來。
好想摸一下。
李健吞嚥了一下口水,雙眼已經燃起了火苗。
楚心之被色狼覬覦了絲毫不自知,伸手又端起李健面前的酒杯,想要喝。
盛北弦濃密的眉皺了一下。
直接伸手將小醉貓兒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楚心之被人抓住了胳膊,重心不穩,一下子倒進了盛北弦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臉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她直蹙眉。
手裡的酒杯也倒在了玻璃桌上。
紅色的液體在晶亮透明的玻璃桌上緩緩流淌。
李健看着楚心之倒進盛北弦的懷中,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
商業圈裡誰不知道鼎盛國際的盛總有一條死規矩:
女人不可近身!
可眼前這位…。
“盛總,不知這位是?”李健問的小心翼翼。
盛北弦眼眸深了一下,按住在懷中作亂的人兒。“鼎盛國際的總裁夫人。”
李健一個機靈,鼎盛國際的總裁夫人,那不就是……盛總的女人。
“怎麼,李總有意見?”淺薄的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是刺骨的冰冷。
“不敢,不敢。”
李健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暗中慶幸剛剛沒有對這個女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盛總不是不近女色嗎?何時結婚了?怎麼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
李健頭上的汗越冒越多。
“合同!”
李健驚呼一聲,猛然間看到紅色的液體將合同給染透了。
祁兵快速得衝過去,拿起桌上的合同,想要拯救。
已經來不及了。
兩份合同都染上了斑駁的紅色酒漬。
然而對於祁兵來說,價值上億的合同毀了的震驚程度絲毫比不上看到boss的懷裡抱着一個女人。
而且,boss剛剛說這個女人是鼎盛國際的總裁夫人。
“盛總,這合同…。”李健的聲音明顯帶着慌亂。
他好不容易見到盛北弦,商議要從他手中買下南城新區那邊商業街的使用權。這不,連合同都擬好了,現在卻從被突然闖入的女人給打亂了。
李建的心裡就跟吃了屎一樣。
不,比吃了屎還難受。
盛北弦的手一下一下撫着楚心之的臉,只覺得指腹下的皮膚柔軟絲滑,愛不釋手。
楚心之早就在盛北弦的懷裡呼呼地睡了過去。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也能感覺到臉上羽毛般柔軟得感覺,忍不住往他溫熱的手心蹭了蹭。
楚心之無意識的動作,盛北弦的心裡像是竄起了火苗兒,莫名的燥熱。
“小東西,別亂動!”聲音暗沉,顯然情動。
楚心之感覺到有人吼她,不悅的皺眉,張口就往盛北弦身上咬。
盛北弦的西裝外套仍在沙發上,此時的他只穿着了一件薄薄的手工襯衫。
她尖細的牙齒就咬在他的腹部。
嘶!
盛北弦的臉色徹底變了。
捏着楚心之的小臉兒將她拉開。
那地兒,能是隨便咬的嗎?
李健搓着手,尷尬到眼神不知往哪兒看。
看那美人兒?他可不敢。
自從知道那美人兒是盛總的女人後,他便不敢再有別的心思。
李健看着盛北弦,“盛總,我們的合作,你看……”
盛北弦微擡頭,“李總也看到了,合同毀了,恐怕這次的合作是談不成了,若是李總真有興趣,下次再聊。”
李健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若是還聽不出盛北弦的意思就是他傻了。
下次?
恐怕沒有下次了。
見他一面都是難事,哪裡還能下次再聊。
儘管這樣,李健還是站起身陪着笑臉,“既然這樣,就不打擾盛總了,下次再見。”他伸出手。
盛北弦沒有與人握手的習慣,也就沒有伸手。
李健的臉色有些黑沉,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後生晚輩忽視到這種地步,臉確實擱不住了。
祁兵適時的伸出手,雙手握着李健的手。
“李總,下次再會。”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李健引出了包廂。
整個包廂只剩下盛北弦和楚心之兩個人。
楚心之就是一好動的貓,在盛北弦的懷中不停的鬧騰。
鬧得盛北弦心中煩躁不已,渾身的火都被勾起了。
盛北弦一手固定住楚心之不停搖晃的腦袋,一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紅酒。
他將酒杯端起來,還沒來得及送到嘴邊,楚心之像是聞到了味道,猛地從他懷裡擡起頭,抓住他的手,將酒杯奪了過來。
咕嚕咕嚕喝完了。
粉嫩的脣染了酒色,水潤亮澤,誘人採擷。
楚心之睜開眼睛,依舊醉眼朦朧,她將酒杯送到盛北弦的面前,撅着嘴,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還要。”
盛北弦嘴角勾起,帶着淺笑,“要什麼?”
“酒。”
盛北弦只笑不語。
“酒,我還要!”楚心之又重複了一遍。
盛北弦垂下眼眸,重新拿起桌上的酒瓶,嘴巴對着瓶口喝了一口。
眼見着紅色的液體進了他的嘴巴,楚心之急了。
兩隻白嫩的小手抓着盛北弦的襯衫,嘴巴咬在他的脣上,吞嚥。
她,只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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