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赫轉頭時,看着孟涵纖瘦的背影,三步兩步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ziyouge”
孟涵微微掙扎,“真的不用,訂婚宴還在進行。”
“秦暖會處理。”
那個女人,驕傲得很,肯定不想讓秦家在訂婚宴上丟臉,她會處理好。
孟涵心底有絲絲難受,他與秦暖才見過幾面?就這麼相信她的能力?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韓子赫的心裡只有她
韓子赫開車送孟涵到他的私人公寓下。
自從上次,兩人的關係越發親密後,孟涵就一直住在韓子赫的公寓。
“上去吧。”
孟涵詫異,“你不上去嗎?”
“訂婚宴還沒結束,四大家族的賓客都在,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韓子赫說。
他雖愛玩兒,但,基本的禮還是懂的。
孟涵的心,漸漸失落起來。
韓子赫回到韓家,肯定會遇到秦暖,那個女人,讓她有危機感。
秦暖看似一點兒都不在乎韓子赫,其實不然,她是女人,第六感很準。
秦暖有美貌,有家世,本人又睿智理性。
這樣的女人,要真想得到點什麼,應該會很容易。
孟涵看着韓子赫,狹小的車內,昏暗不明,他俊朗的五官卻分外清晰,狹長媚人的臉,挺直的鼻,薄秀的脣。
一身黑色西裝,更顯貴氣逼人。
他性子溫和,不似盛北弦那樣冷漠無情。
很容易得女人喜歡。
這個時候,孟涵知道自己不該任性粘着他,可,情不自禁。
孟涵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抱住韓子赫,她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能不能,陪陪我。”
她聲音帶着溫軟的哭腔,央求他,“你不是說,秦暖能處理嗎?陪我一晚,好不好?”
韓子赫的手,握着孟涵的手腕,孟涵以爲他要拉下她的手臂,忙緊緊地摟着她的脖子,“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你。不要跟秦暖在一起好不好?”
她湊過去,胡亂地啃咬着他的脖子。
溼溼熱熱的脣,沿着他滾動的喉結往上,封住他的脣,靈巧的舌趁機滑入他的口中,主動勾住他的舌。圈着他脖子的手,從肩膀處往下滑,鑽進他的西裝外套,隔着薄薄的襯衫撫摸着他的胸膛。
於情事上,她很少主動。
她清楚地知道,她越是被動,韓子赫越會覺得她青澀,越對她着迷。
今天,是頭一回。
就是因爲她頭一次主動,才更加勾人。
韓子赫的手,不自覺地往下滑,挑開了她的裙襬。
“你可真是天生勾人的妖精”韓子赫側過頭,咬住她的耳垂,戲謔道。
然後,開了車門,抱着她往樓上走。
孟涵笑着,窩在他的懷裡。
她知道,自己成功地留住了他的人。
秦暖一定想不到,自己將韓子赫推到了她的身上,她的牀上。
翌日。
跟顧傾傾,陶媛約好了去看蔣父。
學校臨時有事,陶媛請不了假,只顧傾傾和楚心之過來了。
蔣父已經瘦成了一具骨架。
蔣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從蔣言玉那裡知道蔣父的病情後,每天都偷偷抹眼淚,又不敢在蔣父面前露出異樣。
蔣言玉拿着熱水瓶從打水房過來,“你們怎麼過來了?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蔣言玉把水瓶送進了病房,出來陪顧傾傾和楚心之。
顧傾傾:“顏如玉,你沒去上課嗎?”陶媛說她兩個星期沒回宿舍了。
蔣言玉抿了抿脣,“嗯,沒去上了。”母親一個人照顧蔣父的身體太幸苦,再說,她的身體也不適合呆在學校。
顧傾傾心裡難受。
楚心之坐在長椅上,蹙眉道,“你不打算再上學了?”
蔣言玉靠在椅子上,搖頭,“我還沒想好,再說吧嘔”
她捂着嘴,彎下腰,乾嘔了幾聲。
顧傾傾嚇了一跳,忙撫着她的背,擔心道,“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楚心之看着蔣言玉,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
“你,懷孕了?”楚心之聲音微訝。她懷孕時雖沒有孕吐的現象,但有些感覺她不會錯,顏如玉這樣,像是懷孕了。
蔣言玉身子僵住了,顧傾傾拍着她後背的手也頓住了。
“心心說的是真的?”顧傾傾遲疑,“顏如玉,你真的懷孕了?”
半響。
蔣言玉點了下頭,輕哼了一聲,“嗯。”
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她與舒雲嘉就只有喝醉酒的那一次,事後,她也吃了避孕藥,爲的就是不想在兩人沒感情的時候多出一個孩子。
眼下,她都跟舒雲嘉離婚了,卻發現懷了孩子。
顧傾傾和楚心之都不知道蔣言玉離婚的事,聽聞這個消息,自然替她高興。
楚心之摟着她的肩膀,“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能每天這麼苦着一張臉了,要保持好心情。”
“嗯。”蔣言玉點點頭,“這麼多天,我都想明白了,生死有命,我會盡力照顧好我爸,讓他能在最後的幾個月裡,開開心心,沒有遺憾。”
顧傾傾朝病房看了一眼,蔣父醒了,蔣母正在給他喂水。
她皺着眉道,“怎麼沒看到舒雲嘉?他都不來照顧蔣叔叔嗎?”
蔣言玉扶着肚子,想着,她與舒雲嘉離婚的事,她們遲早會知道的。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跟舒雲嘉已經離婚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爸的病,他也不知道。”
“啊?!”顧傾傾一愣,“你們。”她不知該怎麼問顏如玉,結婚還不到三個月,怎麼就。離婚了。關鍵是,她的肚子裡還懷着孩子。
蔣父的病重,蔣言玉離了婚,又懷了孩子。
顏如玉,短短時間,你爲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
楚心之的手從蔣言玉肩膀上滑下來,改爲握着她的手,“你們,你和舒雲嘉,爲什麼離婚?你懷孕的事,舒雲嘉知道嗎?”
楚心之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