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盛北瑾把楚錦書塞進了悍馬中。

“你是誰?”楚錦書驚悚地看着盛北瑾。

盛北瑾看着面前這個鬍子拉碴,滿身髒污的男人,“這話該我問你吧,你難道不知道盛家在這裡舉行婚禮,你是什麼人,也敢來搗亂。”

要不是他眼尖,瞥見這人在教堂外鬼鬼祟祟,準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我是楚心之的父親!”楚錦書吼道,“我女兒的婚禮我怎麼不能來?”

“哈?”盛北瑾好像聽到了笑話。

“楚心之的父親是著名珠寶設計師錦川,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是她父親?!”盛北瑾揪着楚錦書的衣領,看他的臉,猛然發現,眼前這人,與錦川先生確有幾分相似。

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楚錦書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不可能!錦川怎麼可能是楚心之的......”

楚錦書的話哽在嘴邊。

他突然想起,楚心之出生的時候,護士說早產了兩個月。

原來,她不是早產兒,是文青跟錦川的種!

......

在教堂舉行完婚禮,衆賓客先一步到皇朝酒店。

酒店大廳,電子屏幕上正播放着幻燈片,是兩人之前拍的婚紗照。

賓客們邊吃着,邊觀看。

盛北弦帶着楚心之到他們休息的包廂。

早晨不到五點起牀,忙了整整一上午,楚心之有些頭暈,連婚紗也沒來得及脫下,便倒在牀上不肯起來。

盛北弦轉身去拿禮服,口袋的手機響了。

屏幕顯示着,盛北瑾。

盛北弦愣了一瞬,好像出教堂後就沒見過北瑾。

“什麼事?”電話接通。

盛北瑾道,“我在休息室外,有點事說。”

盛北弦看了一眼房門,掛了電話。

“寶貝,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一下。”

“嗯......”楚心之輕哼,眼皮也沒擡一下。

盛北弦擡步,走出了包廂,盛北瑾站在門外。

“怎麼了?”

“大哥,剛在教堂外,我抓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叫楚錦書,自稱是大嫂的父親,怎麼回事?”

盛北弦面色冷下來,當即給霍霆深打了個電話。

經查詢,才知,今天突然有人給警察局遞了證據,證明有人栽贓楚錦書,他被無罪釋放了。

選在今天這個日子被無罪釋放,怕是有人指望楚錦書攪局。

“他人現在在哪兒?”

盛北瑾道,“把他鎖在了車內,派了個人看着他。”

“先關着,過了今天我再處理。”

今天,他不想爲任何人,任何事分心,他只想給她一個餘生難忘的婚禮。

盛北瑾斂了斂眸子,“明白,我會派人看好他。”

盛北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多謝。”若不是北瑾,楚錦書估計要衝進教堂來。

盛北瑾笑道,“都是親兄弟,說什麼謝不謝。”

“我先去前面大廳了。”盛北瑾轉身往大廳走。

盛北弦再次走進休息包廂,看到楚心之蜷成了一個小蝦子,篷大的裙紗還鋪在地上。

她闔着雙眸,頭紗凌亂,半搭在臉上,許是有些癢癢,她擡手把頭紗扯了下來,動了一下嘴角,繼續睡。

困成這樣,可怎麼得了。

一會兒還要去給賓客敬酒呢。

望着她睏乏極了的樣子,盛北弦實在不忍心吵醒。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盛北弦轉身去開門,盛北瑜扶着盛老太太過來了,後面還跟着一位服務生。

盛老太太今日穿絳紅的旗袍,塗了時尚的紅脣,頗具風姿。

“楚丫頭呢?我讓服務生送了點吃的過來。這個時間點,那丫頭估計該餓了。”

盛北弦側開身子,讓盛老太太進去。

“忙了一上午,眼下,已經困得睡着了。”盛北弦無奈道。

盛老太太皺着眉,心疼的不行,“要不,就免了敬酒這一禮數,索性他們也清楚丫頭的情況。”

說話間,楚心之已經醒了。

她本就未深眠,只是身子太乏了,才忍不住癱在牀上。

“奶奶,我現在就過去,咱們盛家是大戶,如果不出去答謝賓客,有些說不過去。”

盛老太太念她懂事的同時,卻也心疼。

本就纖瘦,肚子裡又懷着兩個孩子,折騰了一上午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怎麼能不困。

“不急,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盛老太太朝後面看了一眼,服務生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

上面放着一小盅雞湯,還有白米飯,兩個小菜。

盛老太太道,“奶奶先出去,慢慢吃。”

“好的,奶奶。”楚心之從牀上下來。

盛北弦忙走了過去,“先換一身禮服,穿着婚紗不方便吃飯。”

“這倒是。”

盛北弦懶得帶她去換衣間,直接把門反鎖了,在房間裡幫她脫掉婚紗。

楚心之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胸。

“嗬嗬,在老公面前還不好意思?”盛北弦笑。

“我哪兒有你的臉皮厚。”

“不許還嘴。”盛北弦點了一下她的脣,“今天都還沒聽寶貝叫一句老公。”盛北弦說着,拿過一旁的禮服幫她套上,長及腳踝的禮服,柔軟飄逸,穿起來比婚紗舒服了太多。

楚心之走到桌旁坐下,“不是早就名正言順了麼?還在乎這一句稱呼?”

這話說的,融進盛北弦心坎兒裡了。

他確實名正言順。

“有些稱呼,我想聽。”他在她身旁坐下。

“老公,老公,老公.....”楚心之一連喊了幾聲,每一聲都心甘情願。

盛北弦眉梢染着笑意,心滿意足了。

楚心之早餓了,一口接着一口喝湯。

她舀起一勺,送到盛北弦嘴邊,“你早上也沒吃飯吧,來,本宮賞賜你一口。”

盛北弦張口喝下。

“好喝吧?”楚心之端着瓷盅,豪邁地喝起來,“奶奶也真是的,只准備了我的午飯,也沒給你準備。”楚心之故作“埋怨”的道。

盛北弦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奶奶眼裡、心裡,都是你這孫媳婦兒,哪兒還有我啊。”

楚心之喝完了湯,又端起一旁的米飯吃。

“分你一半。”

“不用了,寶貝吃吧。”

楚心之雖然覺得自己能輕鬆地將一碗米飯和兩個菜吃光光,可,她也不捨得他捱餓啊。

吃了一半,便把碗推到他的面前,“你一會兒要喝酒吧,空腹喝酒不好。”

盛北弦倒也不推脫,就着她的碗筷,把剩下的飯菜都吃光了。

兩人到前廳,衆賓客興致正高。

臺上一男一女兩位司儀,雙眼放光,終於等到兩位主角了,他們還以爲主角不來了。

“現在,讓我們以熱情的掌聲歡迎兩位主角!”拿着話筒的女司儀笑着說。

盛北弦擁着楚心之上臺。

男司儀接話,“盛少與女神真是男才女貌啊,你們說對不對?”

“對!”下面的賓客紛紛放下筷子,跟着起鬨。

盛老爺子兩杯白酒下肚,臉色通紅,臉上掛着笑,看着大廳裡一幫小輩兒在那兒瞎鬧。

同桌的幾位老人都酸氣十足道,“老盛啊,你這.....也太好福氣了,這一幫孫子輩兒裡,也就你家北弦最聽話,早早結婚不說,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盛老爺子就愛看他們羨慕的眼神,就愛聽他們帶着酸氣的話,“哈哈哈,告兒你們,再過不久,我就有兩個曾孫子了!倆!”

盛老爺子拿起兩根筷子,比了一下。

在座的幾位老人,瞬間眼紅了,羨慕啊。

他們也想要曾孫子!

臺上。

男司儀一臉興奮,十分像挖到大料的小記者,“女神,請問,你跟盛少在一起,誰先追的誰?”

楚心之靠着盛北弦而立,聽到這個問題,身子直了幾分,畢竟臺下許多人看着,回答的問題的姿態得擺正嘍。

“嗯......當然是他先追的我。”這一點,毋庸置疑。

現場一片掌聲。

女司儀將話筒舉到盛北弦面前,“盛少,能否透露一下,你是怎麼追上女神的?”

盛北弦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臉色微醺,她當初確實有點兒傻了,自己喝醉了酒送上了門去。

現在想起來,也是好笑。

他們之間的緣分,奇妙又彌足珍貴。

楚心之對上盛北弦的視線,心裡頓了一下,他不會是要說那些限制級的往事吧。

盛北弦眸中笑意滿滿,只說了四個字,“死纏爛打。”

“哇,原來以盛少的魅力和風采也需要死纏爛打啊。哈哈,現場的男士們,聽到沒有,盛少在給你們傳授經驗呢,以後追女生就死纏爛打,別耍花招。”

現場的男人鬨笑。

兩位司儀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便放過了兩人。

盛北弦帶着楚心之下臺,一旁的服務生給盛北弦遞上白酒,遞給楚心之的則是橙汁。

兩人最先走到盛老爺子這一桌。

“爺爺,我和楚楚敬您,還有幾位爺爺,奶奶。”

盛老爺子坐着,笑眯眯道,“好小子!”

其他幾位長輩也都笑着祝福。

餘下的每一桌都由盛北弦和楚心之去敬酒。

大家都清楚,楚心之身懷有孕,也都自覺的沒鬧她,只顧着給盛北弦灌酒。韓子赫這幫兄弟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幫着盛北弦喝酒。

一桌一桌敬酒,喝完了,已是日落西山。

賓客們盡興了,顧颺、韓子赫他們幾個可沒鬧夠,吵着要去鬧洞房。

結果,被盛家老爺子一聲吼,全給嚇了回去。

“活該!”韓家老太太瞪了韓子赫一眼,“人家楚楚懷孕了,鬧什麼洞房,你怎麼不自個結婚,自個鬧去?”

得,又被長輩藉機教育了。

......

黑色賓利。

盛北弦:“到帝江別墅。”

楚心之窩在他懷裡,軟聲道,“我們不回老宅?”

“寶貝忘了,帝江別墅纔是我們的婚房。”

“爺爺同意了?”

“提前跟他老人家打了招呼。”盛北弦說道。

他再三跟老爺子保證,明早一定回盛家老宅,老爺子才滿臉不樂意地勉強答應了。

楚心之眼看着窗外,兩邊的路燈已經亮起,將前方的路照的通亮。

楚心之微微坐起身子,臉趴在車窗上。

盛北弦穩穩摟住她的腰,覺得她此刻露出的表情格外可愛。

“寶貝在看什麼?”他湊過去,臉與她相貼。

楚心之的指尖指了指上空,“盛北弦,我發現H市的天空竟然有星星耶。”這樣一座繁華的都市,偶爾一兩天看到星星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盛北弦擡眸,往天空看,果然看到三兩顆星星,閃耀着微弱的光。

“寶貝。”

“嗯?”

“今天把所有的‘盛北弦’都換成‘老公’行不行?”他提要求。

楚心之扭頭看他,突然明白過來,他是在說稱呼。

“老公。”

“嗯。”盛北弦歡喜地應了一聲。

前面開車的司機,憋着笑。

今日的盛少跟往常不太一樣。

“一會兒讓你看更絢爛的星星。”盛北弦捧着她的臉,“乖,先坐好。臉貼在玻璃上,怪涼的。”

楚心之坐回他的懷裡,不再動彈,今天一天確實累。

帝江別墅。

兩人雖不常來住,這裡卻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進來,摸黑將她放在客廳沙發上,“先坐好,我去開燈。”

盛北弦轉身去開燈,楚心之就勢倒在沙發上,腦子裡都是白天的場景,覺得今天的盛北弦格外溫柔迷人,嘴巴跟摸了蜂蜜似的,甜得膩人。

胡思亂想着,不由發笑。

整個別墅的燈都開了,十分亮堂。

到處都貼着大紅的喜字,桌上的花瓶中插着嬌豔的紅玫瑰,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盛北弦轉過身時,就看到沙發上的小東西在那兒傻樂,笑得像朵花。

“傻了?”

楚心之收起笑容,瞪他,“你才傻。”

話落,突然發現這句話有點熟悉,好像很久前,慈善拍賣會那晚,她跟他在車裡的對話。

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總不經意地想起過去的事。

盛北弦彎身把她的鞋脫掉,“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還是中午吃的那一點兒,我早餓了。”

“嗬嗬。”盛北弦笑了笑,轉身去廚房。

擔心楚心之一個人坐着太無聊會睡着,盛北弦邊做飯邊跟她聊天。楚心之感嘆他精力旺盛,廚房和客廳隔着半堵牆呢,他這樣喊話也不覺得累。

不多時,盛北弦炒好了三個菜。

楚心之吃了兩碗飯,才覺得吃飽了。

飯間,盛老太太不放心,打了電話過來詢問一下,又交代盛北弦照顧好楚心之,才掛了電話。

上了樓,盛北弦幫着她洗了澡,換上一身柔軟舒適的睡衣,楚心之昏昏欲睡,手指也不想動一下。

盛北弦抱着她出了臥室,往三樓去。

楚心之輕靠在他懷裡,“嗯?”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要休息了嗎,上三樓來做什麼?”

“不是跟寶貝說了,要帶你看星星。”

三樓的露天陽臺。

放置着一張方形大沙發,沙發上擱着幾個圓圓的抱枕。

盛北弦坐上去,將楚心之圈在懷裡。

五月初,夜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楚心之的身上蓋着薄毯,蜷縮着,慵懶如貓。

她仰頭,望向夜空。

看來看去,還是那麼幾顆星,變都不帶變的。

“盛北弦,天空的星星一點都不亮,不好看。”

“寶貝忘了我的話?”

楚心之:“......”讓她一口一個老公,饒了她吧,她真叫不出來,還是盛北弦三個字叫起來極爲順口。

盛北弦指尖摩挲着她的軟脣,“叫一聲我聽聽。”

“嘖。”楚心之揮開他的手,“我剛纔不是叫過你?”在酒店裡,她都叫了好多聲了,他還沒聽夠。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我現在想聽。”盛北弦的指尖重新繞回楚心之的脣上,微微用力,研磨着。

楚心之擡眼瞪他,張口就咬他的手指。誰讓他這麼搓她的嘴巴,欠咬!

盛北弦指尖泛疼,臉上卻掛着笑,由着她咬。

指尖旋了一下,翻攪着她的舌,垂下眼眸看到這一幕,眸色陡然加深,想起了某些縱情的夜晚。

楚心之更惱怒的瞪他,吐出了他的手指。

盛北弦的目光落在腕錶上,短針指在十點的位置。他忽然擡頭,指着天邊,“寶貝,快看。”

楚心之還沒來得及擡頭,天邊就響起震耳的聲音。

嘭!嘭!嘭!

一聲接着一聲。

楚心之看去,一朵朵絢爛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炸開。

五彩繽紛。

每一朵煙花都極大,炸開後久久不散,有的似流星,有的如牡丹。

許久之後,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朵紅色的愛心煙花,還有楚心之的名字。

“這就是你說的更閃亮的星星?”楚心之仰着頭問。

盛北弦拂了拂她的髮絲,“喜歡嗎?”

楚心之笑,“喜歡。”

“喜歡我還是喜歡煙花。”盛北弦問。

楚心之:“......”又來了,“盛北弦,你今晚確實有點不正常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難道又發燒了?”

“又?”盛北弦挑眉,“什麼意思?”

楚心之確定他體溫正常,沒發燒,“你之前不是就發過燒嗎?反反覆覆好幾回,搞得我都以爲你弱不經風。”

之前確實有一次,盛北弦生了病,還發燒了,好了又復發,把楚心之嚇得不輕,還以爲他怎麼地了。

顯然,盛北弦也想起之前的那事。

他笑說,“第一次發燒確實是着了涼不小心,後來復發的兩次是我故意的。”他老實承認。第一次享受被楚心之照顧的感覺,太好受了,他有些貪戀,之後就故意洗了冷水澡,折騰自己的身子,果然叫他折騰得發了好幾次燒。

他將其中的真相說出來,惹得楚心之一陣惱。

合着他之前使喚她端茶倒水,都是他自己折騰出病來,故意惹她心疼。

“腹黑!”

盛北弦把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後來我知道寶貝那個時候已經有小寶寶了,別提多自責了。”他的手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撫着。

肚子裡的孩子將近四個月了,隆起了小圓,摸着尤其舒服。

“兩個兒子,將來夠鬧騰的。”盛北弦想起了上次產檢,醫生偷偷告訴他,肚子裡是兩個兒子,他當時就愣住了。

真叫寶貝說對了。

“誰說男孩子就鬧騰了?萬一性子都隨了你,肯定鬧不起來。”話落,楚心之坐起身子,“盛北弦,你小時候也是這樣?”

“這樣是哪樣?”

楚心之惱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盛北弦笑道,“我小時候不好動。”

楚心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鬆了一口氣。

“爲什麼問這個?”

“因爲......”楚心之語氣頓下,看着他,“我纔不告訴你。”

盛北弦俯身過去,掐着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真不說?”

“不說。”楚心之搖頭,紅脣緊閉。

盛北弦低頭,咬住她的脣,糾纏起來。

楚心之擔心他再折騰,說道,“因爲,我小時候好動,性子野,兒子要隨了我,估計會很皮。你說你喜靜,這樣正好,咱們倆的性子中和一下。”

盛北弦低笑,又俯身去咬她的脣。

“唔.....”她都說了,他怎麼還咬她。

半響,氣喘吁吁,“寶貝,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楚心之瞪大了雙眼,“胡說,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明明在領證那一天。”

“可,我們今天舉辦的婚禮。”盛北弦咬她的耳朵,“寶貝,我們沒有在露天陽臺上做過,試一下?”

楚心之眼眸瞪得更大,“盛北弦,你別玩兒,我一點都不想。而且,我現在很困了,跟你說話都強橫着精神。”

盛北弦埋在她的脖子裡,親吻,“寶貝~”一般,他哄着她時,就是這種語氣,纏綿悱惻,故意拖長尾音,十足的撩人。

楚心之脖子癢癢,推搡着他的頭,“盛北弦,你別鬧了,我想睡覺。”

“做完再睡。”

“不行!”

“老婆。”

“不用說了,不行。”楚心之態度堅決,“現在抱我回房。”

盛北弦忍了好一會兒,才逼着自己的脣離開她的脖子。

無奈地嘆息了幾聲,抱着她下樓回到臥室。

補充了一晚上的睡眠,第二天醒來,楚心之才覺得精神了。

“老婆,早。”盛北弦在她臉側親了一下,“是想在家裡吃早餐,還是去老宅再吃?”

楚心之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那好,再躺會兒,我去做早餐。”

兩人吃過飯,到老宅後已經九點四十了。

楚心之進門,盛老太太拉着她問,“早上吃的啥?沒在外面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帝江別墅那邊也沒個傭人、廚師,盛老太太擔心盛北弦那不成熟的廚藝喂不飽楚心之的胃,肚子裡兩個小傢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營養得跟上。

楚心之回道,“沒在外面吃,北弦熬的粥,還烙了雞蛋餅。”

盛老太太驚訝,難以置信地看着盛北弦,“他還會烙餅?不會弄成麪疙瘩吧?”

盛北瑾也是一臉不相信,“大哥會烙餅,可真稀奇了。”他可是記得大哥是連蔥和蒜苗都分不清的人。

“不會。”楚心之笑着回盛老太太的話,“北弦做的餅很好吃,回頭讓他做給奶奶嘗。”

盛北弦摸着鼻子,脣角揚起一抹笑。

當着衆人的面兒被老婆誇的感覺,還不錯。

盛老太太擺手,“還是別了,我的腸胃不好,別回頭給我吃壞嘍。”

盛北弦:“......”

楚心之瞧着林嫂端了水杯過來,纔想起今天還有一件要緊事沒辦。

“爺爺呢?”楚心之看着盛老太太,問。

盛老太太回,“你爺爺他......”

“找老頭子我幹什麼?”盛老爺子從外面進來,一手拄着柺杖,一手背在身後,步態穩健,“才一晚上不見,就想爺爺啦?”

楚心之嘴角動了動。

盛老爺子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說吧,什麼事?”

盛北弦也是愣了。

不知道楚心之找老爺子做什麼。

“爺爺,你在這兒坐着就好。”楚心之說完,轉身去了茶廳。

親自沏了兩杯茶,端到二老面前。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已經猜到她要幹什麼,“楚丫頭......”

楚心之端着茶,跪在老爺子和老太太前面,“爺爺,喝茶。”她端了一杯茶,遞給老爺子,又側身端了一杯茶遞給老太太,“奶奶,喝茶。”

盛老太太眼眶都紅了,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去扶楚心之,“趕緊起來,懷着孩子呢,哪兒能跪着。”

盛北弦忙上前,兩隻手拖在她的腋下,將她抱起來。

盛老太太喝了口茶,抹了抹眼角,道,“丫頭,不是跟你說了,我們不在乎這些虛禮。”

盛老爺子喝着茶,連連點頭,“你這丫頭,早先給你說了,不用敬茶,你這......爺爺連紅包都沒準備。”嘴上說着責怪的話,心裡卻開心得很。

楚心之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爺爺回頭補上紅包。”

她知道盛家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大戶,老祖宗的規矩有些還保留着,敬茶這項必不可少。爺爺奶奶憐惜她懷孕,身子不方便,她自己可記着了。

盛老爺子裝作惱怒的樣子,“北弦平時都沒給你錢?跟掉錢眼兒了一樣。”話落,他朝客廳中的管家使了一下眼色。

林管家會意,轉身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楚心之嘴角抽了抽,瞪了盛北弦一眼,“爺爺在說你呢,說你苛待我了。”

盛北瑾望着這一幕,驚得張大嘴巴。

楚心之敢跟爺爺互懟?

膽子不小啊。

不過——

今天這事,卻也叫他看清了,爺爺奶奶爲什麼都疼她疼得跟親孫女兒一樣。楚心之懂事,性子好,不像豪門裡那些個做作的小姐,她說話就是隨着性子來。

須臾,管家從書房出來,手裡拿着包好的紅包,遞給盛老爺子。

盛老爺子起了身,抓着楚心之的手,啪的一下,把紅包拍到她的掌心兒,“給,補給你的紅包。”

楚心之的手,縮了縮,“爺爺,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盛老爺子把紅包往她手裡塞了塞,“本首長什麼時候跟人玩笑過。”

得,把首長的身份都拿出來了。

楚心之雖沒捏紅包,但貼着手心兒薄薄的一層,她也能猜到裡面必定是一張卡,且數額不小。她第一次進盛家的門,爺爺奶奶就送了她禮物,後來,生日宴、訂婚宴,再到結婚,大大小小的給了她不少錢,她的小金庫有多少錢她自己都忘了。

眼下,卻實在不能收下。

盛老太太幫着勸,“楚丫頭,爺爺給你的就收下。

“奶奶,我......”

盛北弦替她把紅包收下了,“老婆,爺爺在鼎盛國際有不少股份呢,不缺錢。”

盛老爺子:“......”

說了會兒話,盛北瑾看向盛北弦,“大哥,有件事想單獨跟你說。”

盛北弦與他視線相接,心下明瞭,大概是楚錦書的事。

“我們出去說。”

盛北弦起身,跟盛北瑾兩人往外走。

盛老爺子嘟囔了一句,“他們兄弟倆還能有什麼秘密。”

兩人還沒出客廳,有傭人進來,道,“老爺子,楚家的老爺子過來了。”傭人看了一眼楚心之。

盛老爺子神色愣了愣,沒立刻讓他進來,“他說來幹什麼了嗎?”

傭人爲難,“楚家老爺子站在門口說了好些難聽的話,他說,楚錦書不見了,被.....被大少爺囚起來了,他來找盛家要人。”

“胡說!”盛老爺子發怒了,“H市的人,誰不知道楚錦書涉毒被抓了,關我盛傢什麼事?”

傭人也道,“我跟楚老爺子說過了,他不走,一直等在大門前,說是盛家不交出楚錦書,他就將事情鬧大。”

盛北弦皺眉。

這楚家的人,一個個真不是省油的燈,解決一個又來一個,沒玩了都。

盛老爺子道,“不見。”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吵鬧聲。

楚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之幾十年前在H市有些威名,真鬧起來難堪的只會是盛家。

盛北瑾有些心虛,畢竟,人是在他手中。

他看着盛北弦,後者一臉平靜,連眸子裡都是波瀾不驚。

“算了算了,讓他進來。”盛老爺子說道。一直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也不像話。

傭人得了老爺子的允許,轉身出去。

盛北弦和盛北瑾站在原地,也沒出去談話的打算。

盛老爺子轉頭看着楚心之,“要不楚丫頭回房間休息會兒?”他怕一會兒楚老爺子叫嚷起來,驚着她。

楚心之眼睫顫了顫,笑說,“我沒事的。”她也好些日子沒見過楚老爺子了,她雖然不是楚錦書的女兒,是錦川的女兒,仍舊逃不過楚老爺子是他爺爺的事實。

盛北弦眸子沉了些,轉身,坐回客廳。

見他坐下,盛北瑾也回身坐下。

盛老爺子見他們兄弟倆如出一轍的臉色,問道,“不是有話單獨說,怎麼又不出去了?你們別是以爲我說不過楚家的那個老爺子。”

盛北弦眸子閃了一下,沒搭話。

盛老爺子見他的樣子,神色陡然嚴肅起來,心中有了猜想。

盛北瑾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老爺子一眼,本來老爺子心中只是猜想他們可能囚了楚錦書,盛北瑾這麼一眼,老爺子便已經確定了。

兩個臭小子!

都是不省心的!

尤其,盛北瑾身爲少將,竟幹出綁人的事兒,如果傳了出去,他的軍銜還要不要了?!

氣死他了!

不多時,楚老爺子從外面進來,楚淮扶着他。

楚淮見到客廳裡的楚心之,眼眸亮了一下又沉下去。

楚老爺子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臉上皺紋堆積,拄拐的手顫抖着,步子也不穩當。看來,楚錦書一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楚老爺子直接對上盛老爺子,“把錦書交出來!”楚老爺子吼了一句,臉色往下一沉,“你們盛家好歹也是H市的豪門貴族,綁人是什麼意思?”

楚心之動了一下嘴角。

聽着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與他這孱弱的外表十分不服。

盛老爺子的臉色,卻是比楚老爺子更沉,“楚錦書進監獄幾個月了,與我盛家有什麼關係。”就算楚錦書在自家兩個臭小子的手上,此刻也是不能承認。

“盛爺爺,我爸昨天被證實是無辜的,已經出獄了,聽說......”楚淮看了一眼楚心之,“聽說姐姐結婚,他前去參加,到今早也沒見回來。”

盛老爺子一頓。

他能對着楚老爺子吼,卻是無法對着一個小娃娃發怒。

“盛家沒綁楚錦書。”盛老爺子淡淡道。

楚淮鬆開楚老爺子的手,走到楚心之面前,“姐,你要是見着爸了,就讓他回家吧。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了,就算他以前沒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他畢竟是咱爸。”

楚淮並不知道楚錦書不是楚心之親生父親這件事。

楚心之擰了擰眉,她確實沒見過楚錦書。

既然楚淮說了,楚錦書昨天去了婚禮現場,沒道理見不到人。她扭頭去看盛北弦,“你見過楚錦書?”

“沒有。”

楚老爺子眼睛盯着楚心之,眼神跟刀子似的,“吃裡扒外的死丫頭,連你爸的死活都不管了,你少在我面前演戲,說不定就是你出的鬼主意!見你爸出來了,心裡不甘,又將他綁起來。果然跟你那死去的媽一個德性!”

他這話一出,客廳中的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盛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

林嫂一臉鄙視,這楚老爺子也是個極品!什麼雜話都說的出來。

管家更是氣,有稱呼自個孫女兒一口一個死丫頭的嗎?

少夫人能在楚家呆上十多年也算堅強了,擱在別人身上,誰受得了。

楚淮皺了一下眉,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端坐着,雲淡風輕,比這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只能說,習慣就好。

盛老太太把手中的水杯放桌子一放。

冷着臉道,“楚老爺子,你好歹也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是積點口德好,要不然糟了報應恐怕沒兩年活頭!”

楚老爺子張口,還要再罵,盛老爺子卻招了保鏢進來,“把人攆出去!看着糟心。”

“你!”楚老爺子指着盛老爺子,“盛鼎天!你等着吧,我要告你們盛家!”

盛老爺子好像聽到了笑話,扯了扯嘴巴,懶得跟他說話。

楚淮拉着楚老爺子的胳膊,“爺爺,姐說沒見到,那就是沒見到,爸估計有事耽誤了沒回家,我們再等等看。”

“就你還相信那個死丫頭的話......”

話未說完,就被進來的兩個保鏢轟出去了。

客廳終於恢復了安靜。

盛老爺子氣未消,冷着臉,喝了兩口茶水,看着盛北弦,“說吧,怎麼回事?”

“這事兒不賴大哥。”盛北瑾主動承認,“昨天,楚錦書準備鬧場,我提前看見了,讓人把他綁了,關在一個地方。”

盛老爺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糊塗!”

“你是什麼身份你自己不知道?綁人這種事能幹?!蠢!”

盛北瑾自然知道這事兒別人做可以,他做卻是萬萬不行,可,當時情況緊急,他不能讓人破環了婚禮,只能綁人。

楚心之一愣,看向盛北弦,她剛剛問他有沒有見過楚錦書,他說沒有。

盛北弦心緊了一下,“老婆,我是沒見過楚錦書,卻知道這事。”

“爺爺,這件事不關北瑾的事,是我讓他乾的。”盛北弦朝盛老爺子道,“要是出了事,讓北瑾推我身上,他的身份不適合乾的事,我沒問題。”

盛老爺子抖了一下手。

聽聽。

這盛家的子孫,一個個都說的什麼混賬話。

“只要是我盛鼎天的孫子,就不能幹這種事!”他的戰友、舊部不少,傳出他盛鼎天的孫子動用私權綁人,估計他頭上都得冒黑煙。

綁人也就不說什麼了?關鍵這人是盛北弦名義上的老丈人!楚心之與錦川的關係,外人並不知道,在外面看來,楚錦書可不就是盛北弦的老丈人嗎?

盛北弦揹着老爺子幹了不少地底下的事,但,都沒鬧到他老人家的面前,這次,是例外。

“行了,趕緊將人放了。”盛老爺子靠在沙發上,揉上眉心。

他都一大把年紀了,只想頤養天年,含飴弄孫,誰知,小輩兒裡頭沒一個省心的。本以爲盛北弦沉穩內斂,本以爲盛北瑾細心慎重,現在呢,都是些衝動的人。

盛北弦起身,“我這就去。”他看着楚心之,“老婆,回來跟你解釋。”

盛北瑾跟着起身,“我跟你過去。”

盛老爺子怒道,“你給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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