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颺一雙眼睛瞪直了。
他看了看緊閉的包廂門,又看了看祁兵。
“大哥跟誰在一起?”顧颺的眉頭皺了一下,剛剛一聲聽起來很熟悉。
是楚心之的聲音?
雖然只見過一次面,楚心之的聲音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祁兵聳肩,“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勸顧三少不要進去的好。”
顧颺腦子裡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哥在“辦事”,可轉念一想,以大哥清心寡慾的性子好像不太可能。
顧颺猶豫了一下,“裡面的人是不是楚心之?”
“我不知道。”祁兵依舊是一張撲克臉。
“你不是大哥的助理嗎,大哥在裡面跟什麼人在一起你不知道?”
“……”
事實上那個女孩他也只見過一次而已,確實不認識。
顧颺急了,楚心之是顧傾傾的好閨蜜,顧傾傾拜託他找人,眼下這人在大哥的房中,還真讓他有些爲難。
“我進去看一眼,如果大哥怒了我承擔。”
顧颺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祁兵,伸手轉動門把手。
顧颺衝了進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香豔場面。
楚心之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身上蓋着盛北弦的西裝,盛北弦則輕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撐在腦後,一手端着高腳杯慢條斯理的品嚐美酒。
那表情,十足的享受。
楚心之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兩條白皙的腿踢來踢去,剛剛她的腿就是踢到了沙發旁的桌子才痛的尖叫。
盛北弦微眯着眼睛,擡起眼簾,“老三,你怎麼來了?”
顧颺尷尬的愣在原地。
iphone手機的鈴聲響起,顧颺掏出手機一看,是顧傾傾打來的。
“三哥,找到心心了嗎?”手機的另一頭,顧傾傾的聲音聽起來急壞了。
顧颺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楚心之,對着手機說道,“你們過來吧,301包廂。”
掛斷了電話,顧颺纔回答盛北弦的問題。“傾傾給我打電話說她們一個朋友不見了,我纔過來的,大哥,楚心之怎麼在你這裡?”
顧颺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她自己喝醉了,跑了進來。”
“喝醉了?”
“難不成你以爲是我將她帶到這裡的?”
顧颺想了一下,就覺得不可能。
大哥不近女色人盡皆知,當然不可能是他將楚心之帶過來的。
“既然這樣,我就先帶她回去了。”顧颺將楚心之身上的西裝拿下來,正準備抱她,忽然就看到楚心之脖子上明顯的吻痕。
楚心之的皮膚白皙,嫣紅的痕跡特別明顯。
還有手臂上也是,一個一個的紅草莓。
顧颺看着盛北弦,“大哥,你不會…。將人家小姑娘給吃了吧?”
盛北弦微微挑眉,“沒有。”
雖然他想,不過還不是時候。
一是小東西還小,二來,小東西的性子倔強,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顧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疑惑道,“那這些吻痕是怎麼回事?”
“蚊子咬的。”盛北弦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顧颺:“……”
他在女人堆裡摸爬滾打了多年,連吻痕和蚊子咬的痕跡都分不清也不用混了。
顧颺乾笑了兩聲,“大哥,你在開玩笑吧,呵呵呵,一點兒也不好笑。”
盛北弦放下酒杯,正襟危坐,“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像,太像了!
……
顧傾傾,陶媛,蔣言玉只用了兩分鐘,就從大廳穿過重重人羣,跑上了二樓。
301包廂,正好在她們之前那個包廂的隔壁,找起來很容易。
顧傾傾衝了進來,“三哥,心心呢?”
顧颺指了指沙發上昏昏欲睡的人兒。
陶媛進來的時候,首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盛北弦,眼中的驚訝不言而喻。
一向高高在上的盛少竟然有這麼性感的時候。
盛北弦此時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精緻的黑色鈕釦裝點,薄銳的脣呈現出一種紅寶石的色澤,整個人散發着慵懶的氣息。
絕對的禁慾系男神!
媽的,老孃又想吹色狼口哨了。陶媛低咒了一聲,她就沒見過比盛少還性感魅惑的男人。
一個男人長成這副模樣也是夠逆天的。
“心心,心心?”顧傾傾推了推楚心之。
楚心之睡得太死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盛北弦瞥了一眼那個昏睡的女人,“她喝醉了。”
蔣言玉走過去,直接一個公主抱,打橫將楚心之抱起來,“之之喝醉了,我和湯圓還是先帶她回宿舍吧,明天是週一,早晨還有課。”
陶媛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明早還是輔導員的課,說什麼也不能曠掉。
“我送你們回學校,已經快十一點了,你們幾個女孩子打車也不安全。”顧颺起身準備離開。
他的心中還有疑惑,但幾個女孩子在這裡他也不好多問。
相信大哥也是有分寸的,不會真的對楚心之做了什麼。
顧颺見蔣言玉抱着楚心之,走過去,伸手,“還是我來吧。”
一個女人公主抱另一個女人,怎麼看怎麼奇怪。
顧傾傾和陶媛卻習以爲常,蔣言玉從小就是個練家子,跆拳道,柔道樣樣都會,手臂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兒的,賊有勁兒。
盛北弦眼中閃過一絲情緒。
利落的起身,將沙發上的西裝穿在身上,“給我。”
蔣言玉只是愣了一下,手中就空了,楚心之已經到了盛北弦的懷裡。
包廂中的人齊齊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顧傾傾看着顧颺,“三哥…。”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大哥這樣子,擺明了有鬼,難不成真的是他猜的那樣……大哥將楚心之給辦了?
……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大跨步的出了包廂。
大廳在此陷入了安靜,沒有*嬉笑的聲音,有的只是此起彼伏的抽吸聲。
盛總的懷裡抱着一個女人?
還有什麼比眼前的一幕更令人震驚的。
在場的女人都伸長了脖子,往盛北弦懷裡看。
她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將盛少這塊萬年不化的冰給融了。
楚心之睡得正香,整個人都縮在盛北弦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肩窩下,只露出了半張明豔的側顏。
衆人深吸一口氣。
原來,盛少喜歡妖豔如狐的女人!
不少女人記下了這一點,以後整容就照着這種類型的去整,說不定哪天就被盛少瞧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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