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傷人罪,蓄意殺人,她恐怕要在牢裡度過下半生了。”
“蓄意殺人?”
向暖滿臉驚訝,雖然她也想何羽璇受到應得的懲罰,可硫酸能殺人嗎?那硫酸的量也就是讓人毀容,要殺人應該還不夠多吧?
何羽璇應該是沒想要殺她,只是想毀了她而已。
向暖有些爲難,“這會不會有點過了?”
秦遠卻搖搖頭,“一點都不過。”
“真的?”
“因爲她確實殺了人,杜家的保姆和司機。”
“什麼??”
向暖震驚地看着秦遠,“這是真的?”
秦遠只是點頭。
司機和保姆是被騙到一個房間,何羽璇給他們吃了安眠藥,然後開了煤氣。
很簡單的手法,但何羽璇做完這些還能神情自若地去找向暖,這種心理素質真的很可怕。所以秦遠沒有把具體的情況告訴向暖。
這些只會髒了向暖的耳朵。
但秦遠說出來的這些已經足夠向暖消化一會兒了。好半晌,她纔想到另外一件事,“那杜家那邊有什麼反應?他們會幫何羽璇脫罪嗎?”
上次何羽璇僱兇的時候就是何家和杜家在背後幫忙周旋,所以何羽璇才能安穩地出國。
如果這次還是這樣的話……
“杜家沒有反應。”
“啊?”向暖覺得自己今天理解力不夠,“杜偉德看起來好像對何羽璇很好的,他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秦遠搖搖頭,“杜偉德只是對自己的女兒好。”
“你的意思?”
“何羽璇並不是杜偉德的女兒。”
當秦遠把一切事情跟向暖說完之後,向暖頭都大了,“這也太亂了吧?”
“很亂嗎?”秦遠卻用一種裡當然的語調說話,“很多世家都是表面上看高貴而已,在看不到的地方什麼骯髒的事情都會發生。”
“我現在見識到了。”向暖咕噥一句,拉着秦遠陪自己躺下,“那看來何羽璇應該是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那我就放心了。”
原本只是不喜歡
何羽璇而已,現在向暖對她確實深深地厭惡。
對待不喜歡的人,向暖的做法就是知道她過得很不好就可以了,拋之腦後不需要再想。
向暖在醫院裡好吃好睡,但杜家卻非常不平靜。
昨天下午的時候杜偉德接到電話說何羽璇出事了,杜偉德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無辜,就在他準備動用人脈把何羽璇保釋出來的時候,卻接到一個變聲電話。
對方聲稱何羽璇並不是杜偉德的女兒。
雖然沒有說別的什麼,但這些已經足夠生性多疑的杜偉德起疑心了。他讓人找了何羽璇的頭髮跟他做基因比對。
結果基因相似度非常底,百分之百不可能有血緣關係。
杜偉德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
爲了何羽璇,他得罪了何家,得罪了秦家,還在宴會那天丟了那麼大的臉,結果這個他一心維護照顧的居然不是他女兒!
更別說他還給了何羽璇那麼多錢和股份!
杜偉德憤怒得無法言說,他先是打電話給送到國外休養的何母,把她罵了個偷學噴頭,然後動用所有人脈。
他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讓何羽璇死!
她的存在對杜偉德來說就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同時他又聯繫老沃克,讓他催促買賣的另一方儘快到達指定地點,而杜偉德自己也要提前動身。
可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卻發現長子杜丘就站在門口。
杜偉德頓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跟妻子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不過早在多年前三個孩子就隨着杜偉德的妻子住在美國,每年只有過年的時候會回來幾天。
杜偉德情人很多,私生子也有幾個,所以對婚生子就不上心。
可何羽璇的事情卻打得杜偉德的臉都腫了,此時再看到杜丘,他難得地有些心虛。
這些年,還是太不關心這孩子了。
畢竟是自己的頭一個孩子,因爲何羽璇而變得不相信私生子的杜偉德第一次正視杜丘。
他其實跟杜偉德長得有五分像,一看就是杜偉德的兒子。
這讓杜偉德的表情更柔和了幾分。
“小丘。”
“我勸你不要出去。”杜丘冷淡地開口,看向杜偉德的眼神冷淡的很,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把杜偉德的滿腔熱情給澆滅了。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
杜偉德的表情也冷淡下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既然回來了,就回房間去吧。”
平時杜丘跟杜偉德並不住在一起,兩人的感情也就更淡。
等杜偉德走到杜丘身邊的時候,杜丘突然叫了一聲:“不要去。”
“閉嘴!”
杜偉德怒瞪了杜丘一眼,“你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要跟外國人做生意,老沃克那傢伙在國外非常有名。”杜丘看着杜偉德,“你能不去嗎?”
他恨杜偉德,卻沒想過要他去死。
這次如果他走了這一步,那就是賣國賊!
在最後一刻,杜丘還是心軟了,所以跑來阻攔。
或許這就是杜丘跟杜偉德最不同的地方,就算恨極了一個人,但杜丘還沒有想讓他那麼不名譽的死去。
“呵,”杜丘的反應都被杜偉德看在眼裡,他嗤笑一聲,“婦人之見,我不過是正常做個生意罷了,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你都給我爛到肚子裡,不然別怪我不顧念父子之情!”
杜偉德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這次拿到錢之後,別人就算知道只會知道是秦家透露了資料,而不是他杜偉德。
秦家不是牛氣嗎?一向清貴自視甚高,誰又有本事從秦家的手裡拿到樣品?
所以只能是秦家人自己做的,然後賊喊捉賊。
一舉多得的事情杜偉德怎麼會放棄?
“父子之情?”杜丘嘲諷地看着杜偉德,這個身爲他父親的男人。“從我懂事起,看的就是你跟秘書亂搞,我都不記得看過你跟多少女人的骯髒事情,還有弟弟妹妹也是,你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爲杜偉德太肆無忌憚,母親也不會帶着他們出國。
有家可以呆的時候,誰會願意背井離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