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向暖確實躲不開。
不過她不喜歡錢少傑,不等他過來就已經滿身街戒備,看錢少傑撲過來,她連忙後退了兩步,剛好躲開錢少傑。
“普通!”
沒有預計的肉墊子,錢少傑直接撲到地上,鼻子一木,等他擡起頭來,只覺得熱乎乎的液體糊了他一臉。
“夫……向助理,你沒事吧!”
秘書室的秘書們全都跑出來,他們其實剛聽到錢少傑叫向暖的時候就已經起身了,可有一段距離,在險情發生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過來幫忙。
幸好沒事!
這羣平時眼高於頂的秘書們嚇得臉都白了。
要是副總夫人在他們面前出了意外,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
雖然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但人才太多了,他們並不是不可替代。
女秘書扶着向暖讓她到安全的地方坐下,男秘書則忙着搬椅子端茶倒水給向暖壓驚,至於摔得鼻血橫流的錢少傑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摔一跤嗎,對男人來說算得了什麼!
向暖再三說自己跟沒事兒,甚至都不算被嚇到,這些秘書們纔回神,一個個摸了摸臉和頭髮,確定還跟平時一樣冷豔高貴,這才優雅地走到錢少傑面前。
不過那麼多秘書,只過去一男一女。
“你沒事吧?”
說話的人也不認識錢少傑,一個小組長而已,可不是能經常在副總辦公室前晃悠的。
所以,竟連個稱呼都沒有。
錢少傑暗罵一句,他不覺得自己是玻璃心,可這種差別待遇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這些人都等着,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要讓他們好好看看。
也是心情波動太大,他眼神中的惡意並沒有掩飾的很好。在他面前的可是副總秘書,一個個都是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
本來就不太關心錢少傑,現在看他這樣,更沒有心情管了。
女秘書高冷地笑了下,“沒事吧?”
“沒事。”錢少傑笑笑,“就是……”
“沒事就
行。”
也不等錢少傑說完,女秘書轉身就走,愣是把錢少傑說了一半的話給憋在那,再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女人不都是心軟的嗎,看他流血這麼多的份上,最起碼要給他找點紙巾吧?
正想着呢,就見剛走了幾步的女秘書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錢少傑連忙笑起來。
這下是要關心一下他吧?
就聽女秘書淡淡地道:“記得叫保潔上來把地擦一下,血呼啦的,太難看了。”厭惡的時候,連家鄉話都出來了。
向暖看着女秘書走到跟前,暗中衝着她比了個大拇指,剛剛還高冷無比的女秘書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了。
在剛剛向暖已經悄悄暗示過,要給錢少傑點顏色看看。
其實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錢少傑可是無緣無故就滑倒的,一點預兆都沒有。副總辦公室的門前可不會有髒東西和液體之類的,走的這麼慢,怎麼就摔了呢?
秘書們一不小心就給陰謀論了。
向暖心裡想的跟秘書們差不多,她就覺得錢少傑是故意的。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是被錢少傑撲到,對孩子肯定有影響,甚至都有流產的可能。
爲母則強,向暖一想到錢少傑是故意要害她的孩子就恨得牙根癢癢。
這個混蛋!
讓秘書教訓一下他只是開胃菜而已,向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錢少傑自以爲了解向暖,他眼看着在秘書這裡得不到任何幫助,只能捂着鼻子往公司的醫務室走去,鼻血像不要錢一樣也撒了一路。
鼻樑骨折,毛細血管破裂,傷得不算很輕。
包紮好的錢少傑從醫務室出來臉都黑了。
原本是想坑一下向暖,結果卻鬧成這樣!
他都打算好了,人摔一跤肯定不會有事兒的,但這樣他跟向暖也算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到時候假裝不小心做幾個動作,肯定能噁心到秦遠。
那樣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錢少傑這樣做可以推說是不小心,秦遠要是個
男人也不好追究他的責任,不是嗎?
可現在卻變成他鼻樑骨折!
真是該死!
錢少傑氣得不行,但他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一會兒,卻得到一個讓他更心塞的消息。“調職?”錢少傑摳了摳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主任,我這邊做的好好的,現在調我去分公司,有點說不過去吧?”
還是在一個三級市的分公司,全公司也就一百多個人,最過分的還是平級調走。
那他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主任聽他這樣問,就笑了笑,“這是公司看重你的能力,聽說那邊的山水很不錯,你去了一定會滿意的。”
山水不錯跟工作有什麼關係?
錢少傑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他拽開領帶,纔沒有窒息。“主任,我對咱們總公司有感情,不想走,你看……”
聽他這麼說,剛剛還笑得很和氣的主任卻一下子沉下臉來。
嚴厲道:
“這是上層的決定,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要麼走。”
顯然,這是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錢少傑並不怕被離開頂峰,但他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好,現在走了那在呂元那裡他半分好處都得不到!
那豈不是雞飛蛋打,一無所有?
錢少傑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忍了又忍,好歹纔沒有跟主任發火,擠出一個笑容:“主任,這樣,我跟副總夫人很熟的,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的地方,前幾天我還跟副總一起吃過飯,沒聽過要調走。”
錢少傑攀着關係,怕主任不相信,“我跟副總夫人的表哥是同學,更是好朋友,這怎麼算都是自家人了不是?主任,你再幫我看看,一定是搞錯了。”
主任奇怪地看了錢少傑一眼,“你確定?”
“當然確定!”
錢少傑斬釘截鐵地道:“我真的上面有人的!”
主任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這樣的目光讓錢少傑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可這次的調令,就是向助理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