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強知道家裡給他安排了相親,於是躲在“雨寂”裡不回去,他也知道了這次的相親是季曼一手策劃的,因此心裡更加反感和排斥這次相親了。他甚至把這種厭惡的感覺延生到相親對象身上去。“那女的可真敢來啊,不怕我發了瘋,揍她嗎?”他在心裡把那相親對象稱爲那女的。
“怎麼了,一下午都在這裡,也不去工作。”皮膚白皙,個子高挑的安利端着酒杯在他身邊坐下。
“這裡也有我的工作啊。”他對安利笑道。可是安利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苦悶。
“不能說出來嗎?”安利終於忍不住問道,因爲他知道許志強不會隨隨便便把半天時間都花在這裡,他只有心情鬱悶的時候纔會長時間坐在這裡,其他時間他要拼命掙錢養活雙親,雖然他一直以來的行爲都很逆天,讓父母操心不少,但是他又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一個不孝子,他在和男人鬼混的同時,也在努力掙錢孝順父母,他經常帶着自己患了偏癱的父親去醫院做康復訓練,他也把自己每月掙的錢大部分交給母親。每次他的母親來酒吧找他,他也會乖乖跟她回去。他的確是一個孝子,但惟獨在和男人交往這件事上,始終按着自己的性子來,不肯聽母親的勸。他曾經對母親說:“我不需要女人,要結婚,也只能是和男人,哪怕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還是這句話。”他的母親許嬸也真是又氣又無奈。不到50歲,頭髮都白完了,幸好身體硬朗,要不早就被他氣得去見佛祖了。
“家裡給安排了相親”
“那女的是外地的吧。”因爲他們都知道這附近沒有姑娘願意嫁給許志強。
許志強不可置否地笑笑。
“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這裡逃避現實,但是你真的逃避得了嗎,你真的快樂過嗎,生命中充滿了太多的變數,說不定這次相親就可以成爲你生命的變數,讓你真正看清現實,接受真正的自己。”
“安利,你呢?”
“女人不可能成爲我生命的變數的,因爲女人很複雜,很容易讓人感到憂愁,還是男人的世界比較簡單快樂,這是我直接感知到的東西,不像你,一直在逃避一些東西,所以我在這裡一直很快樂,而你卻不一定是快樂的。”
“是嗎?”
“是的,嘗試去改變自己看看。”
“喂,你們倆又在說什麼悄悄話。”長相清秀、還很稚嫩的青木湊過來道。
“你的強被家裡安排相親了。”
“是麼,強,你要拋下我了嗎。”青木把下巴放在許志強的肩膀上,嘴巴湊近他的耳朵笑道。青木從小生活在以女性爲主體的環境中,兩個姐姐和母親對他的管教和寵愛,讓只有17歲的他覺得女人是一種恐怖的、令人厭煩的生物。而每次見到許志強這樣充滿陽剛之氣卻又不會壓迫他的雄性生物,他都忍不住要撲過去,渾身就像魚兒見到水了般舒暢。
“我拋棄了你,這裡還有安利,傑瑞,哦,對了,還有小俊,你怕什麼。”許志強捏捏他的下巴道。
“說真的,你真的要脫離“雨寂”了嗎”青木聽了沒有再笑,一本正經地坐了起來,問他道。
“不,這裡已經成了我另外一個家,即使離開了,我還會再回來的。”
“噢!太好了。”青木一下又摟住許志強的腰,大叫起來。
然後許志強又打開一罐啤酒,自己喝一口,喂青木一口。
“不準備接受這次的變數了嗎?”安利道。
“我決定大醉一場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接受。”許志強說完,和青木划起拳來,安利端着酒杯去招呼其他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