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塵摸了摸面頰,略顯無奈地看着小姑娘咯咯笑個不停的得意模樣,嘆息道:“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好了一丟丟……如果塵哥哥把左臉再伸過來讓我咬一口,我想我心情會更好些。”顧夜想象着他明日頂着倆牙印出門的模樣,笑得差點岔了氣。
“調皮!”凌絕塵捏了捏她的小屁股,一臉的無奈。
突然,顧夜收斂了所有的笑容,露出一副古怪中帶着尷尬的表情。凌絕塵心微微一緊,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塵哥哥捏疼你了?哪兒不舒服……”
緊接着,他感覺到託着小姑娘的手臂上,一抹溼熱在緩緩地暈開。他還沒反應過來,小姑娘就紅着臉,掙扎着要下來。
凌絕塵知道小姑娘喜歡看他穿白衣的模樣,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平紋織繡的直?。此時,一抹猩紅在那白色的衣袖上,分外顯眼。
顧夜捂着屁股,臉紅的像快紅布,她也看到塵哥哥袖子上自己的“傑作”,羞惱地道:“快把衣服脫下來,我等會兒幫你洗了!”說完,悶頭跑出了書房,徑直衝進了淨室。
好丟臉哦!誰能想到今天她初潮來了,難怪這幾日她情緒不好呢!最要命的是,她的那啥竟然沾到塵哥哥的袖子上——沒臉見人了!
顧夜知道這兒的女人,來例假時,都是用縫的棉條。這具小身板兒雖說十三歲了,小時候虧過身子,例假一直遲遲未到,她也就沒有準備。幸好,她在空間中翻到了一包姨媽巾。
換上新的衣裙,顧夜磨磨蹭蹭地回到書房時,卻見塵哥哥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黑色外衫,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某隱衛的衣裳哦!
只着中衣藏在暗處的隱魁,面癱臉龜裂——無良主子搶了他的外衣!不遠處的隱魅,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幸好他被分派給了女主子,要不然半裸的那個人,就換成他了。他的身形,跟主子更接近些。
顧夜又在空間中翻找了一番,只找到了兩包姨媽巾,不知道夠不夠用的。即便這次夠了,下次又怎麼辦?待會兒要去問問溫柔的孃親,古代的姨媽巾應該怎麼縫。呃,她粗劣的女紅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
顧夜沒睡多久,就被迫起來,急匆匆地跑進衛生間,換了一片姨媽巾。人家都說第一次來大姨媽,都只有星星點點,爲什麼她卻好像命案現場,血流遍地……難道是最近補得過頭了?
凌絕塵在顧夜身邊坐下,見她捂着小肚子發呆,輕輕將她摟在懷中,柔聲問道:“怎麼了,肚子很痛嗎?我幫你焐焐。”
外面的兩個隱衛,把耳朵豎得跟兔子一樣,卻捕捉不到任何聲音。咦?兩位主子呢?不會……在搞什麼親密“活動”呢吧?非禮勿聽,兩人不約而同地收回八卦的心情,密切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他溫熱的大掌,緊貼着顧夜的小腹,透過薄薄的秋裳,溫暖着小腹的冰冷。
進入空間的凌絕塵,將衣衫從小葉兒手中抽回,柔聲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幫你煮一碗紅糖水?你現在沾不得冷水,還是我來洗吧。”
說着,繞進了書房屏風內用來休息的小空間。凌絕塵也提腳跟了進來,在顧夜進空間的那一刻,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成功被帶進了空間。
他的手,力度適中,穴位找得也很準確,顧夜舒服得直哼哼。不多時,竟倚在他的懷中睡着了。凌絕塵雙臂環過她瘦小的身子,手掌緊緊地貼着她的小腹,豐脣在她頭頂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睡吧,我的小姑娘。願你有個甜甜的好夢。
顧夜舒服地靠在他的懷中,小聲地道:“好舒服,塵哥哥的手像熱水袋一樣。我腰有點酸,你幫我揉揉唄!”
顧夜低頭看到椅背上搭着的月白色外衫,袖子上暗紅一片。她的臉頓時紅得像火燒一樣。她幾乎是用搶的,把外衫拿在手中,小聲地道:“你等一會兒……我,我去幫你洗了!”
這小丫頭,使喚起人來,倒是毫不手軟。不過,難得小姑娘不再鬧小脾氣折騰人,凌絕塵自當欣然從命。
顧夜最初的羞怯褪去,衝他飛了個小白眼:“想得美!我爹和我娘,纔不會讓我那麼早嫁人呢!你慢慢等着吧!”
“沒關係,兩世加起來,三十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三年五年的。比起漫長無望的等待,這幾年時間又算得了什麼?”凌絕塵洗乾淨衣衫,用衣撐掛在蘋果樹的樹幹上。空間中豔陽高照,很快就能晾乾了。
待衣服乾透了,顧夜把凌絕塵扔出空間,下了逐客令。
凌絕塵把弄髒的袖子,用池水打溼,打上肥皂用手輕輕搓了搓。一扭頭,看到顧夜小臉紅紅的,不敢接觸他眼神的表情,他輕輕一笑道:“在塵哥哥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葉兒長大了,很快就能嫁人了,你應該高興纔是。”
“塵哥哥說錯了,高興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纔對……”說完,凌絕塵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夜一眼。
顧夜哼了哼,小聲地道:“能嫁人有什麼好高興的?”
顧夜摸摸有些冰冷的小腹,除了後腰有點酸外,倒是沒有明顯的痛經症狀。她蔫頭蔫腦地坐在蘋果樹下,菱形的櫻脣中,小聲地咕噥着:“糗大了,丟死人了!”
凌絕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過河拆橋的小東西。不過,考慮到她身子不舒坦,他也只好先離開了。離開前,他不停地碎碎念:不要碰冷水,不要吃生冷的瓜果,不要……
顧夜被他煩得受不了。她又不是真正來初潮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前世她死的時候,都快三十了,還不懂照顧自己的大姨媽?
凌絕塵前世遇到小姑娘的時候,是在亂世之初,小丫頭還不到十六歲。兩人可以說相依爲命了近十五年,對她的方方面面都瞭如指掌。
一開始,是最艱辛的時候。由於條件不允許,他一個老爺們也不懂照顧人,小姑娘面子薄,落下了病根。直到小姑娘成了藥劑師之後,花費了很多財力物力精力,才重新調養過來。
這一世,他希望她能好好的,不被姨媽期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