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冷瞪了蔣晴一眼,她只當沒看見,而是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喝茶,像是那茶多好喝似的。
程素眼睛微眯一下,笑着道:“這麼說,老齊啊,你還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哦?”
“老婆,我……”齊泰國有心要解釋。
程素卻打斷他的話,繼續道:“不過你這開玩笑,可都要看對象,就像蔣醫生這樣的,就不能隨意開玩笑,人家可是未婚的大姑娘呢!你這要是壞了人家的臭名聲,你拿什麼賠人家?”
蔣晴喝茶的動作一頓。
齊泰國一臉肅容:“我一定謹遵老婆的教誨,珍惜彼此的名聲。”
程素拍了拍他的頭:“孺子可教。”
這親熱的行徑,生怕外人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多親密嗎?
蔣晴放下茶杯,騰地站了起來。
“蔣醫生這就要走了?多坐會唄,反正我們也沒開飯。”程素也站起來。
瞧,真沒教養啊,明明是趕人的意思,卻偏偏說成留人的話,叫人挑不出刺來。
蔣晴恨恨地想,我偏不如你的願。
“也不是,我是想問,衛生間在哪呢?”她壓下心裡的火氣,笑吟吟的問。
程素一指,心想這妖豔賤貨可真不要臉啊,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要死賴在這裡。
程素的眼尾輕輕的睨向齊泰國,都怪這罪魁禍首!
衛生間的門一關,程素就抱着雙臂,冷笑道:“很能開玩笑啊,齊連長!”
“你別聽她瞎扯,這就是個瘋子。”齊泰國心裡微秫,往後看了一眼,又道:“老婆,親親老婆,你快把她打發走了吧,我瞧着她心裡就膈應得很!”
“人家一心爲你而來,你膈應啥啊?我看你這裡,是甜的很,又虛榮得很吧!”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齊泰國順勢抓住親了一口,道:“你先把她弄走,晚上怎麼着我都隨你。”
程素挑眉,正要說話,衛生間的門一響,她眼珠子一轉,等到身後的高跟鞋聲音響起,才故意大幅度的從齊泰國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指,還嗔瞪了他一眼。
蔣晴都看在眼裡,眼神又是一凝。
是故意的在她面前秀恩愛,還是平時都這麼的親熱?
“說什麼呢,看你們交頭接耳的?”蔣晴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閒話家常。現在啊,改革開放了,什麼東西都在漲價,就只有人越來越賤,甭管什麼香的臭的,都一個勁的往前湊,也不管什麼道德……哎,蔣醫生,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可不是我們家的茶把你喝難受了吧?”程素又一推齊泰國:“我早就和你說,這陳年鐵觀音,早該扔了,你非要說好那個味兒。嘖,又不是什麼陳年普洱,還裝啥文雅。”
蔣晴眼一瞪,捂着嘴,眼裡快要噴出火來。
程素還是一臉關切,道:“蔣醫生,哪裡不舒服你可千萬要說,別諱疾忌醫,你難得來一趟,要是在我們這出了毛病,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蔣晴站起來:“我沒事,天晚了,我先走了。”又看向齊泰國。
“哦,那就不送了啊!”程素也站起來,向齊泰國努嘴:“準備吃飯,老齊,去擺飯吧,蔣醫生,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