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程素和寧格等人都沒想到會有一個小風暴朝着他們的果醬廠捲過來,兩人一個在養病,一個在——泡妞兒。
話說寧格跟着他的新‘女朋友’曹曉娟來到她的家中,就看到一個蹲在門口拿着煙筒抽着水煙的男人,他大概五十的樣子,兩邊頭髮有些發白,也不知是平時勞作太辛苦還是怎樣,年齡都看不太出來。
他看到寧格時一愣,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警惕,又轉爲打量。
“女伢兒,你咋回來了,這是誰啊?”他問着曹曉娟。
曹曉娟臉紅了一下,回道:“爸,這是俺對象,叫葛凌呢。”又扯了寧格一把。
寧格一個趔趄,堆起了笑臉,道:“叔,你好哇,我葛凌,你叫我小葛就好。”
曹爸,也就是曹貴根將他從頭到尾的看到腳,寧格裝作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將手中的禮物交給曹曉娟,自己則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遞了一根過去。
曹貴根看了一眼,接了過來,寧格立刻又摸出火機去幫他點燃。
“你哪的人啊?”曹貴根問。
“叔,我是蓉城的。”
“哦,做啥營生的啊!”曹貴根的視線落在他的那兩撮黃頭髮上。
寧格臉上立即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樣子,暗中撞了撞曹曉娟的手肘,故意沒看到曹貴根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的樣子。
曹曉娟瞭然,就道:“爸,先進屋再說嘛,我們大老遠的回來,也累了。”
“你去唄,你媽在。”曹貴根往裡努了努嘴。
“走。”曹曉娟當即拉着寧格的手進去。
寧格經過曹貴根的時候,眼角微微一瞥,穿着破舊,一副老農民的樣子。
曹曉娟的母親也是個穿着樸素年紀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見到曹曉娟帶着個人回來,也有些意外,仔細打量了寧格一眼。
“媽,你咋淨瞪着人瞧呢。”曹曉娟有些羞澀,又生怕寧格不高興,只悄悄地看他一眼。
寧格彷彿渴壞了,又凍壞了,只端着茶喝,暖着手。
“咋識來的這麼個人?看着不太是老實的。”曹大娘將女兒拉到一旁,翻着那帶來的禮物,壓低了聲音問。
“在我上班那認識的。”曹曉娟很羞澀。
“可靠嗎?會不會是鬼頭仔?”曹大娘又看了寧格一眼,聲音壓得更低。
曹曉娟臉色微變,下意識看了寧格一眼,他還是在專心致志的喝茶,連頭都沒擡一下。
“媽,現在說這個做什麼?”曹曉娟有些氣急敗壞。
寧格雖然沒有看過來,可他的耳朵豎得老高,本身又是練過的,母女倆的片言隻語還是順着風傳進了耳朵。
鬼頭仔,又稱臥底,他卻不是幫着公安做事的,更不是他們派來的。
而能說這些話的,呵呵。
他端起茶遮住嘴角的冷笑,這一家子,女的生了副漂亮乖巧樣,男主人憨厚老實,女主人同樣和藹,,誰又會知道,這一窩子都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呢?
曹大娘正想再說話,門口卻傳來咳的一聲,曹貴根走了進來,看向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