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尖叫着睜眼,房內,不知何時已經泛了白,天亮了。
定定的看了一下帳頂,程素的意識才漸漸回籠,卻覺得渾身都沉重得很,身上黏糊糊的,像是被水洗了一般,伸手往額上一摸,燙得很!
這是發燒了?
程素從牀上坐起,渾身痠痛無力,甩甩頭,痛得很,手上也傳來陣陣痛意。
她擡起那傷了的手看,眉頭皺了一下,難道是因爲受傷引起的發燒?
果然,弄個傷口就這麼脆弱了嗎?
吞了吞口水,頓覺口乾舌燥,她翻身下牀,一個站立不住,又跌坐在牀,忽地就嗚嗚的哭出聲。
“齊泰國,你在哪啊,我可難受死了,嗚嗚!”程素趴在牀上,哭得那叫一個委屈難過。
然而,任她哭破喉嚨,也知道此時那人不會在這時候出現,而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哭了一會,自己擦了眼淚,強忍着難受去洗漱,又從抽屜裡翻出平時備下的感冒藥給吞了兩顆,狠狠的灌了兩大杯溫水。
在家坐了一會,程素也沒心情去做早餐,只啃了兩片乾麪包,就換了衣服出門。
她可真是命苦,遇着齊泰國出任務,應小雅出事兒,寧格還撂挑子,偏偏這時纔來生病,真是流年不利。
吃了藥,頭上昏昏沉沉的,程素坐車來到公司,麥燕梅一看她就驚呼起來。
“程總,您怎麼了?您的臉色好白好難看!”
程素勉強一笑:“有點不太舒服,今天別給我茶了,給我倒了白水過來,要熱的。”
“哦。”麥燕梅趕緊的去倒水給她送來,又看到她包着繃帶的手,問:“這手是怎麼了?”
“被刀子割了。”程素捧着杯子,道:“你小雅姐這幾天有點事不來,辦公室裡的事,你要安排好,撿着緊的辦,要是做不了主的就先放着。”
“哦哦。”
“朱麗芬今天來了沒?把她叫來。”程素又問了句,除了她,公司沒個頂事的人在,自己眼下又生病了,得找個人幫着頂一頂才行。
“來了,我這就去叫!”
朱麗芬很快就從隔壁的辦公室走了過來,一看到程素的臉色也是驚叫,還大膽的去探她的額頭。
“好燙!這隻怕是高燒了,程總,要不要送您去醫院,這大冬天的發燒,可不好整。”
程素搖頭,頭跟被衝擊鑽似的痛,道:“我吃了藥,再等等看。叫你過來,是跟你說,小雅這幾天請假不來,今天我實在是身上難受,只怕不能在這邊主持。一會我走了,你給主持着,要是有客人你也知道該怎麼接待,而王波他們應該今天就回了。”
也就只有這樣的時候,她才覺得公司沒個拎不出手的大主管實在是不行,事事要親力親爲,兩個老闆一撂挑子就沒法運作,看來得考慮招一個職業經理人才行。
“我知道,程總,那您先回去休息吧,多喝點熱水!”朱麗芬連忙道。
程素點了點頭,她身上也實在是沉重得很,忽冷忽熱的,別提多難受了。
她又給飯館那邊掛了個電話,自己今天就不過去了,安排了幾句工作上的事,這才拎了包走。
而她才離開沒十分鐘,就有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