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記之死,在舉行哀悼會後就算塵埃落定,知情人知曉他死得並不光彩,而且親人看了屍檢報告也沒有二話,便也沒有往深裡調查探究,只按着淬死結案。
程素從寧格口中聽了,不免嘆息一聲,就是站在高位又如何,臨老了卻栽了跟頭,怕是連他自己都料想不及吧?
而這般死了,家人竟也不追究,地底下的他,是不是更覺心寒?
“心寒不心寒的,就不論了,其實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自己先違反了婚姻和做人的道德標準,你說他身邊人能不知道嗎?”程素淡淡地道;“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身邊男人的變化,她們有很多時候其實都心裡有數,只是去不去拆穿罷了!”
“你是說那高夫人早就知道這高宏博的破事?”寧格抱着齊小七問道。
程素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但即便不知道,也是在心裡有點數。而事情一發生,她就會全部瞭然。不管是心死了還是爲了他們的孩子着想,人都死了,她估計也不想去追究。”
寧格嘆氣:“女人啊,狠起來是真狠!”
程素睨向他,這話,怎麼聽着有幾分慼慼焉的感覺呢?
“女人狠,也是男人逼狠的。”程素哼笑,道:“就拿這高書記說吧,他自己不講道德,玩弄她人,也玩弄自己家庭,有今天,誰說不是他自己給作的報應?但凡他講道德,也不會橫死,更不會會在死後,家人連給他討個公道都不願意。別說高夫人狠,她心裡估計還恨呢!”
一個男人的幸福,其實和慾望有關,知道控制自己慾望的男人,理智遠遠大於慾望,他就會知道有些事做了,其實到頭來會得不償失。
寧格訕訕的道:“怎麼聽你說的,我好像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呢!”
程素冷笑:“這是典型的例子,也是告訴你,不講道德的下場,所以你要知道控制自己的慾望。”
寧格摸摸鼻子,看向懷中的小七,道:“乾兒子,你媽都成母老虎了。”
程素氣笑,踢他一腳:“別教壞我兒子。”
寧格笑了笑。
笑說一會,程素抿了一口茶,遲疑了半刻才問:“高宏博死了,那蔣晴,她去哪了?”
寧格的笑容微斂,道:“還不清楚,高的死,我覺得應該是蔣晴所爲,而且有人在後面幫她。”
程素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高宏博是蔣晴殺的?”
“沒有證據。但很巧合不是嗎?他死了,蔣晴卻不在,連痕跡都沒有,光靠她自己,怎麼能做到?”寧格冷笑。
程素默然,道:“這樣的話,她的瘋是又上升了一個境界了!”
連殺人都敢,她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程素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別擔心,我會已經讓人查她的行蹤了。”寧格安慰她。
程素勉強的笑了笑。
寧格爲免她太擔憂,便又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給,我乾兒子的認親禮物,你收着吧!”
程素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一看,竟是個股權書,不由道:“你這乾爹,倒也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