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蔣從河氣得扭曲的面容,蔣晴覺得心裡很爽,真正的渾身舒爽。
沒錯,她過得不好,她受着高宏博的摧殘和折磨,她活在地獄,她不快活,那就大家都不要快活。
蔣從河,是第一個,這個親手把她推進地獄的男人,她的親生父親,她也要看着他不快活。
“你來幹什麼?”蔣從河冷冷的看着蔣晴。
“當然是來看你怎麼落魄,怎麼墮落,怎麼個悲慘啊。嘖嘖,堂堂的司令,現在過得連狗都不如,當初你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蔣晴笑起來。
“說夠就滾!”蔣從河站了起來,不願意再和她對話,他算是明白了,這死丫頭是專門來氣他的。
“這就走了?不求求我把你救出來?”蔣晴舉起手指甲看着,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蔣從河身子一震,轉過身來,看着她,眼神熾熱:“你有辦法?”
又想到她現在已經不在精神病院了,那定然是有人把她撈了出來,而沒人來問他人在哪裡,可見那人有點權勢。
蔣從河重新坐下,問道:“誰,誰把你從病院裡給帶出來的?”
他沒想到,女兒還有這樣的人脈,之前他求爺爺告奶奶,只差沒胡亂攀咬,人人都避之不及,還有人貼上蔣晴這邊?
蔣晴的眼裡飛快閃過一絲厭惡,道:“是誰不重要。我來,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蔣從河想到她可能能把自己給提前救出去,就連連點頭,道:“問,你問,爸爸什麼都告訴你!”
“我被你送進精神病院,到底是誰的主意,是你,還是蔣大方?”蔣晴問道。
蔣從河心虛,卻是想也不想的道:“當然是蔣大方,那個孽子,我們都上當了,都被他騙了,他這孽障,就是披着人皮的狼,把我們都哄得團團轉。”
“不是我們,是你,你一門心思的信任他,所以纔有今天的田地。”蔣晴冷笑,道:“我也不是想聽你和蔣大方的父子之情,他是怎麼勸說你的,把我送進去。”
蔣從河就有點遲疑。
“不說就算了。”蔣晴作勢要走。
“我說,我說!”蔣從河立即開口,把蔣大方當初勸他的話給說了,末了道:“晴晴,我真不是有心要把你送進去,我是被他給騙了,給矇住了雙眼。我就是想着,病院裡的醫生比較專業,你的病情又是那樣的反覆,想着你在裡面治療會恢復得快,也想着我坐上了首長的位置,就能把你接出來,這才……”
蔣晴才懶得聽他的深情自辨,道:“蔣大方和誰來往,你知不知道?”
蔣從河一愣,能和誰來往?
蔣晴看他的蠢相,就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也看不出蔣大方不妥,一個窮小子,突然這樣有能力,後面必定有人指點。
而那人是誰,這纔是蔣晴想知道的。
她想知道,是誰害她!
她要一一揪出來,把自己所受過的苦一一還回去,蔣大方提出這樣惡毒的點子,就是針對她的,誰針對她?
蔣晴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卻沒證據,所以纔來蔣從河這邊探問,不然,她會來探望這個渣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