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鄧偉夏和齊鳳萍各自回了家,留下來的劉文靜就顯得心神不寧的,眉頭間的那抹深愁,是怎麼也散不去。
程素看了也沒辦法,人就是這樣,她的表現,也從側面看出她的心虛和理虧。
“事情到今天的地步,悔不悔的就不說了,只能忍着受着。”程素勸道。
但這樣的安慰,也僅僅就是安慰了,劉文靜只能笑笑。
而一如他們所料,鄧偉夏的出現,肯定就是軒然大波,風浪翻滾,且不說鄧家的大姨怎麼發瘋的鬧和打罵,齊家聽到齊鳳萍的話,也是驚訝不已。
齊母是那個反應最大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天大罵:“這兩個孽障,還敢出現,還敢生下孩子來。哎喲喂,也不怕頭頂青天的轟雷,他們咋這麼不知羞不要臉……”
齊鳳萍聽着臉都綠了。
她自過年到現在,和程素住了也有小半年,幾乎天天跟着她出入,學着她的作派,見識和眼界修養,自都上了一個層次,像現在聽着齊母惡毒的罵聲,就怎麼都覺得刺耳和難聽,也粗鄙。
“媽,那也是大姨的兒子,你就別罵了,這是咒誰呢!”齊鳳萍打斷她的話。
齊母正自己在一邊罵得起勁,聽了這話,就有點不快,上下看了她一眼,道:“死丫頭,在城裡住了這麼些日子,還跟你娘我拿起喬來了?”
“我說的不也是事實嘛?那也是你親姨甥,現在回來了,謝天謝地都算好了,還罵呢!”
“你……”
“好了,聽鳳萍咋說的!”齊父阻止她。
齊母只得按捺下來。
齊鳳萍就說了發一下兩人出現到現在的事,得知現在程素安排鄧偉夏在酒樓廚房裡做工,齊母他們也愣了一下。
“她是挺會做人情的。”齊母訕訕的說。
齊鳳萍翻了個白眼,又道:“媽,我嫂子說了,讓你多勸着點大姨,她說……”緊接着,又把程素的吩咐給說了一遍,道:“說是事情都無力迴天了,再磋磨也是弊多於利,要真把兩人逼到天涯海角去了,那大姨就真跟表姐一輩子過了!”
齊母臉色一變:“偉夏那小子敢!”
齊鳳萍哼了一聲說道:“私奔都敢了,有啥不敢的,破罐子摔破唄!”
齊父就道:“我看泰國媳婦說得對。你大姐,再不岔,也不得不低頭了。不然,跟着偉秋嫁人,也都沒人願意要她,真當老姑婆呀?”
齊母嘆了口氣,她如何不知道?
“大姐那脾氣,是認死理的,唉。”
齊父抽起了煙,道:“事情既成事實,再認死理,也抵不過一個現實兩個字。你大姐,要是真認着,那就真蠢了。而且,偉夏那個事當初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就是她不認文靜這個媳婦,以後,誰家姑娘願意嫁給偉夏?也總得爲孩子想想吧!”
齊母沉默起來,半天就道:“都怪那劉文靜,偉夏多老實的一個小夥子,我看就是她不守本分,勾引的小叔子。”
齊父和齊鳳萍各自搖頭,兩人都不再說話,但凡是聰明人,都知道這事除了妥協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