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從河的飯局結束,蔣大方還是沒聽到他鬆口的意思,但看他眉宇間的焦躁,他也不急,反正挑撥的種子已經種下去了,只要加點水,很快就會發芽長大了。
蔣大方和寧格交換了信息,寧格聽到蔣從河還沒鬆口,哼了一聲。
不鬆口?還想當慈父?
他冷冷一笑,腦中就想到了一個點子,要想烏龜冒出頭來,就得在它身子底下燒一把火。
蔣從河,就缺了這麼一把火。
於是,蔣從河很快就接到了齊泰國打來的電話。
蔣從河太意外了,齊泰國竟然會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來,但聽到電話裡面的內容,蔣從河的臉就綠了。
“……蔣司令,我再申明一次,我無意要頂撞您或要與您爲敵,您是我們的上司,要脫我的軍裝很容易。但即便是您脫了我的軍裝,我也絕不會和您的女兒在一起。請您約束着貴千金,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不然的話,我只能上報上級,請求嚴謹處理。蔣司令,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我拜託您了!”
聽着電話的掛斷聲,蔣從河氣得手都在發抖,這啥意思,他是說晴晴還打電話去騷擾他和家人?
這個逆女,她還想幹什麼?還嫌亂子不夠多是不是。
齊泰國那就是個瘋子,經過幾次的交戰,他知道,這是個刺頭,他是個光腳的不怕,但自己,可是正要和寧剛競爭那個位置呢!
等上了位,他要辦齊泰國,啥時候不成?
但前提是,他得爬上去,而晴晴,絕對不能成爲那其中的絆腳石!
蔣從河氣呼呼的回到家,看到蔣晴在客廳掛下電話,更肯定齊泰國說的是事實。
蔣晴看到他,沒有半點表情,徑直上樓。
“站着!”蔣從河喝住她,沉聲問道:“你是不是還不願意去美國?”
蔣晴聽到這話,轉過身來,道:“我爲什麼要去?如果爸爸不想看到我,那麼我可以搬出去,絕不礙您的眼。”
蔣從河目光森森。
蔣晴看到這眼神,心裡竟莫名一跳,有點發慌,也不敢和他對視下去,匆匆的上樓。
她也沒看到蔣從河一直在瞪着她的後背看。
隔天,蔣大方就被蔣從河召去了吃飯。
“你說送晴晴去精神病院的話,還有沒有什麼意見?”蔣從河看着他問。
蔣大方一怔,心微寒,臉上卻不顯,只小心的問:“您決定了?”
“說說看!”
蔣大方就道:“這當然得要隱秘,不能讓人知道,不然,對您的名聲也不太好。最好也不讓魯家知道,您也知道,魯家是最護短的,要是讓他們知道,那還得了?找個隱秘點環境好點的病院,悄悄的送進去就是了!”
蔣從河看着他:“這個事,如果交給你來辦,能辦好嗎?”
他沒有別的人可信了,要讓魯家不知道,那就只能讓蔣大方來做。
蔣大方沉吟了一下,道:“我試試,先找個好的病院再做安排!”
蔣從河點點頭。
蔣大方看着他,心中一陣的發寒,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男人卻,比虎還要毒辣,爲了自己的前途,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捨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