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河以爲自己鎮住了魯淑芬,讓她不敢再對自己和大方的來往呼呼喝喝,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蠻橫,魯家會這麼蠻橫。
他怔愣的看着蔣大方,看着這張和自己神似的臉,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蔣大方看他一眼,說道:“我說,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我知道你好,健在就行了。至於我……也總會好的,你可以放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蔣從河大怒:“有你這麼和老子說話的嗎?你這是啥態度?說,到底發生什麼事?”
蔣大方倔強的不說話,蔣從河越發覺得是出事了,就道:“你不說,我也能查到,說。”
蔣大方就露出一個苦笑來:“你這是何必。你現在家庭美滿,何苦爲了我這樣一個前妻之子和家裡反面,和魯家反面?那對你並沒什麼好處。魯家能捧你上位,也能把你拉下來,你這是何必!”
蔣從河聽了,額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咬牙吼道:“這是誰跟你說的混賬話?什麼魯家捧我拉我下來,誰說的!”
“這是事實不是嗎?魯家確實有能力。”蔣大方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道:“小時候,人人都說我爸去給人當入贅女婿了,就因爲我們家窮,所以被人買走了。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要再讓人說我們蔣家窮,要多賺錢,讓我們蔣家富裕起來。但現實,真的太殘酷了,我始終是鬥不過魯家。對不起,是我沒用,我白擔了蔣家這個姓!”
他低下頭,又站了起來,對他鞠了鞠躬,就走了。
轉過身,他那臉上的悲痛的面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譏諷。
那個人說,挑撥離間也要恰到好處,要巧妙地運用悲情牌。
蔣從河看着蔣大方消失在門口處,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就好像他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出現似的。
“大方……”蔣從河伸手,想抓住兒子,可什麼也沒抓到,只能恨恨的咬牙。
他撥了個電話:“是我,給我查一下,蔣大方的方正運輸發生什麼事了!”
沒一會,電話就打進來,蔣從河聽到了那裡面所報的內容,氣得把桌上的文件都砸了。
而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又是一個電話接了進來,蔣從河接起,魯老爺子的怒罵聲就噼裡啪啦的罵了出來。
“蔣從河,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是靠的誰。沒有我們魯家,你屁都不是,我們能捧你上去,就能把你拉下來。你別錯把魚目當珍珠,害了淑芬和幾個孩子我跟你說……”
蔣從河聽着老爺子的訓斥聲,臉色越來越黑,眼神也越來越冷,捏着話筒的手也越收越緊!
沒有魯家就沒有他的今天,但沒有他蔣從河,魯家的生意能做到今天這規模嗎?
沒有自己,魯家能把那個生意攬在手上嗎?
現在他說什麼,只有靠魯家,他纔有今天?
蔣從河的眼睛充斥着滿滿的怒火,燒得眼睛通紅。
魯家,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