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蘭聽了頗有點驚奇,“你說的這計劃就有點遠了啊,意思是我家傳虎要出去做個小官鎮守一個小地方的意思了?”他們的計劃已經想的這麼遠了啊。
李夫人頓時笑了,“你是繡圖繡傻了吧,早就有這計劃了,以傳虎的能力鎮守一方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只是在人脈家世上欠缺一些,但能力比很多世家子弟都要強很多,這也是將軍不肯放人的主要原因,能用的上還用得好的人實在太少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是有機會可以出去看看了麼?哈哈這下我也不用羨慕蕙蘭了。”巧蘭頓時高興起來。
“是啊,你不用羨慕他,我們還要在外面外放幾年呢,少說也是十年以內了,以我家爺的歲數和資歷回京城不足以搶到好位置並坐穩出成績,所以不如外放,履歷也是實打實沒人敢頂掉的,將來回京資歷也很好看。”李夫人夫妻二人對未來早有了清晰的規劃和認知,對局勢看的也很清楚。
“嗯,你們想的也是對的,京城臥虎藏龍,尤其是年老的一批資歷能力手段還有多年根治的人脈資源,你們都比不過,光靠家裡還是不成的,還得有自己的朋友圈纔是真的呢。”巧蘭也認同的點頭。
“嗯,是呢,我們家裡都是這麼說的,外面世界很大,家裡也是希望我們不要老盯着京城那點東西,還是希望我們能出去走走看看,眼界不一樣境界水平也就歷練出來了,等孩子再大一些我們歲數資歷都上去了,回去直接就是實權位置,別人也不會覺得有名無實了,那個時候纔是我們勾心鬥角的時候,現在趁年輕該乾點實事纔對。”李夫人也高興地點頭,爲自己的想法能得到朋友認同而感到開心,她願意和巧蘭說知心話,二人思想在一個頻率上,能說到一起去,能得到巧蘭恰如其分的迴應。
“是呢,李爺爺也常說這話,年輕人不要學老傢伙整日的研究對手想些什麼,多幹點正事實事把履歷填厚實點,自然有你一個位置了,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能幹成什麼事,別讓別人覺得你啥都不行,眼高手低,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和經歷才能讓自己少一些阻礙。”巧蘭引用了李相爺的話。
“是呢,相爺一輩子經驗夠我們學的了,快屋裡坐。”
李夫人把巧蘭讓進屋裡,熱情的倒了茶,“你嚐嚐,這是我嫂子送給我的茶,是人家帶回來的鐵觀音,說會很不錯的,送了我一包。”
“嗯,很香,是上品呢。”巧蘭端起茶放在鼻尖聞了聞,清新富裕的味道讓她精神一振,露出微笑滿足的喟嘆一聲。
“你喜歡走的時候送你一點。”李夫人頓時笑出聲來。
“好啊,你別說我也有好久沒有坐下來輕鬆的喝杯茶了,整日都是瑣事纏繞,也是煩惱的很。”巧蘭慢慢的品了一口,微閉着眼露出讚許的笑意。
“也是你家傳虎不在,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一個人承擔,確實辛苦得多,你還在繡圖麼?”
“是啊,就是因爲瑣事太多,我娘才讓我搬回縣裡住了,讓我專心繡圖,公主在那邊還等着要呢。我也想着繡好了纔好去看看威子和虎子哥去,這不心裡也着急呢。你別說爺們在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麼樣了,他不在了才知道家裡大大小小的事一大堆,活自己是不會消失的,都要等着你做決定去處理,一下就會佔用你好多時間和心力,等到了晚上我已經累的啥都不想幹了。”巧蘭嘆息一聲。
“是呢,操心比出力氣更累一些,累的是心,要不說內宅婦人其實也不易,稍不注意保養就要耗損心血呢,要是爺們再是個沒良心的,這人垮的更快了。”
李夫人聽後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頭,別看就家裡這點瑣碎的事,但真幹起來看不見你的功勞就算了,你還累個賊死,實在是讓人有苦難言。
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又覺得好笑得很。
中午巧蘭留在李夫人家裡吃了午飯,二人好好地暢聊一番,下午纔回了家。
去了李夫人家裡才知道,今年要清遠考舉人了,要是能過就去遊學了,最大可能去江南感受一些那個氛圍了。
巧蘭一算可不是也有三年了,清遠的確可以考了,看樣子是準備得差不多了。
秀雅跟老爹要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和筆記回來,忙得比清遠還緊張呢。
巧蘭頗爲納悶,“秀雅你彆着急,清遠是個心裡有數的孩子,其實考不上也沒什麼,下次再考就好了,而且他還年輕,太順利也不見得是個好事呢。”
秀雅卻着急的搖頭,“那怎麼能行呢,這個要是能連着進對他是有好處的,不用一路高歌猛進搞什麼三連冠啥的,但要是考的次數太多對他是有影響的,如果成績好將來也許可以進京城的翰林院呢,那個地方很是清貴,別看縣太爺只是七品,但是人家可是在翰林院幹過三年的人,將來外放也是好地方,前途也是明朗的,這都是不一樣的。”
巧蘭頓時笑了,見她小臉急的通紅,忍不住拉着抱在懷裡,“你瞧你急什麼呢,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再急也沒用,還要看清遠自己的發揮,你這樣着急上火會給他帶來很大壓力,也許會發揮失常。我們家裡人對這個懂得不多,所以也不是很看重名次,覺得能中就是很高興的好事,因此氛圍也比較輕鬆,你搞的太緊張,他也會緊張。”
秀雅沉思了一下,點頭,“是我的錯,是我太緊張了,我是出自官家,明白寒窗十年苦讀的辛苦,我大哥一直在京城,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是無論酷暑還是寒冷冬日,都要日日苦讀書,冬天裡困了累了就在院子裡洗把臉,院子裡有口井,那個井水夏日裡都很涼爽,可想而知冬日是有多冷,我哥洗臉就用涼水沾溼帕子敷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有限的時間也要學其他技藝,時間安排滿滿的,一日不得閒。我明白那種堅持是別人不理解的,我們這樣的人家是希望能讀出來做一點事情,心中是有抱負的,並不是只爲了當官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