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村子裡一片黑漆漆的,大多數人家都已經入睡,只有月亮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一陣陣冷風吹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陰嗖嗖的。
夜幕中,錢寶正在躡手躡腳地向村尾走去,一路上他都緊貼着各家各戶的牆角,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雖然現在天已經很黑了,但是誰知道這時候有沒有無所事事的人出來溜達,正好撞見。
穿過鬆樹林,眼看着葉家的大門越來越近了,錢寶伸手摸了摸懷中的瓷瓶,強忍住內心的喜悅,將這些天他藏在松樹林裡的大石頭都搬到葉家牆根底下。先平鋪好四塊,打好基礎,再鋪上兩塊,最後再在兩塊的上面放了一塊,這些石頭的高度,加上他的身高足夠讓它翻過牆了。
當他直立地站在石頭上的時候,他甚至還要比牆多出小半個身子。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跨出左腳落在內面的牆檐上,隨後躬下身子,雙手扶住牆壁兩側,將右腳落在外面的牆沿上。此時的他呈烏龜的姿勢弓着腰在牆上,月光下閃着寒光的碎瓦片直突突的立在他的身下。只要他一個手滑或者是腳滑,就會被這些碎瓦片扎個透心涼。
屋子內,早在錢寶搬石頭時就已經發覺不對的啾咪咪正在屋子裡啃腳,牀架太高了,他爬不上去。只得直起身子,扒着牀架,啃着葉鶯的腳,試圖把她叫醒。
葉鶯正坐過山車的美夢時,就突然感覺腳下一空,似乎有人在拽她立馬就被驚醒了。坐起身子一看就看見啾咪咪正在拽他的腳。
啾咪咪一見她醒了,立馬就放下身子衝着窗外,“嗷嗚,嗷嗚”的喊。
“啾咪咪,你是不是因爲我剛纔沒打你,所以現在皮癢了,想讓我來收拾收拾你,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凌晨1點!你發什麼瘋?”葉鶯還陷在起牀氣中,不滿的喊着。
啾咪咪見主人沒懂自己的意思,便又直起腰來,扒着桌子,然後又向前一撲。隨後每重複一下這個動作,就對着窗外嗷一聲。
看着啾咪眯這副不同尋常的表現,葉鶯有些疑惑,突然間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來,隨即立馬下地,貓着腰,來到窗前。
慢慢地露出半個腦袋,將窗戶打開一個小小的縫,就見一個黑影正坐在自家牆頭上。
錢寶趴在牆頭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的收回放在牆外的手和腳。直到整個身子都在牆頭內,才把那口氣吐出來。
隨後他半跪在牆沿上。雙手拄在牆頭上沒有碎瓦片的地方。慢慢的放下自己的身子。然後收回手,攀在牆沿上。最後他整個身體都靠着手吊在牆上。
“噗通!”一聲,他鬆開了手,掉在地上,來不及感受疼痛就連滾帶爬的挪到了牆根處的樹後面。
靜等了一會兒,院內又重新恢復了寂靜,以爲葉鶯沒有發現異常,便躡手躡腳的又走了出來。殊不知葉鶯在窗口將這一切盡收在眼裡。
此時的葉鶯早已拿出電擊棒,將自己縮在。窗戶旁邊的牆壁和門口旁邊的牆壁形成的夾角,就等他進來了。
可錢寶卻並沒有從正門而入的打算,他來到窗前,從窗紙上摳出一個洞,隨後又將那個小瓷瓶拿了出來,又拿出火摺子把裡面的液體點燃,塞了進去。
瞬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兒蔓延在整個房間內。
葉鶯在聞到香味的時候立馬感到不妙。她從空間裡找出一個手巾用酒精打溼,然後拿了出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她自己也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錢寶打開了門,走了進來。
葉鶯也趕緊將電擊棒打開,待錢寶剛邁進來一條腿,就將電擊棒打在他的腿上。
瞬間,錢寶整個人不停的抽搐,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見錢寶已經暈了過去,葉鶯立馬起身將窗戶打開,通風。自己則是趕緊跑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進屋,看着地上的錢寶緊皺着眉頭,一隻手正要拿上似乎是要捂頭,她又上前去補了一下,錢寶又不動彈了。她又從空間裡找出繩子,將錢寶的手腳都捆上。隨後點起了燈,等待錢寶甦醒。
……
當錢包醒來的時候,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心慌!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好似下一秒就能破膛而出一樣。身上也是酥酥麻麻的,沒有什麼力氣,他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了起來。
他勉強睜開眼,就看見葉鶯坐在他的對面,翹着二郎腿,手裡正在把玩着那個瓷瓶。
此時葉鶯也發現了他,“醒了!正好,說說這是什麼?”葉鶯放下雙腿,右手立在右腿上面,拄着臉,左手將瓷瓶遞到他的面前,笑呵呵地說道。
“小蹄子,你tnnd居然敢綁我?現在趕緊給我鬆開,要不然等我爹孃來了以後打死你!”顯然這位哥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要不然也說不出這麼蠢的話。
葉鶯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將桌子上事先準備好的水果刀拿了下來,黑夜裡水果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着冷冽的光芒。
可錢寶也不知是哪來的自信心,仍然在那大放厥詞。“我告訴你,你現在趕緊把我給放了,要不然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村子裡待不下去。還要讓我的那羣兄弟輪了你!”
聽到錢寶的最後一句話,葉鶯的眼神驟然一冷,隨即又恢復笑眯眯的樣子。將之前用來捂嘴的毛巾團成團塞進錢寶的嘴裡。然後手握水果刀用刀尖在錢寶的手腕處劃來劃去,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小淺痕。
突然,手腕猛地往下一壓。“噗嗤!”一聲,水果刀穿透手腕紮在下面的地上。疼的錢寶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即使被毛巾塞住了嘴巴也仍然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吼聲,滿頭大汗,臉上的青筋暴起。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葉鶯見他掙扎的沒那麼厲害了,才又上前將毛巾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