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晴並沒有國色天香的美麗,可她有一種成熟婦人的風流韻致。
尤其是那身段,宛如一顆汁多肉甜的水蜜桃,纖細的腰肢襯着高聳的豐潤,端是勾人心絃。
韓憲第一次見到她,便想扒開她的衣衫,目睹裡面的峰巒疊嶂。
很快他便得償所願。
韓憲稍稍暗示幾句,尤雪晴就自動投懷送抱了。
他喜好刺激,每次與她歡好,都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此話頗有道理。
韓憲深有體會。
紫檀木的拔步牀隨着他的起伏晃動。
尤雪晴迷醉的看着在她身上馳騁的男子,他可是大夏國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般高貴的身份居然被她擁有了,雖然只能偷摸着私會,可她心裡的依舊自得無比。
只要,她能勾住他的心,*又如何。
她那矮胖的相公,如何能與尊貴的太子殿下相比。
尤雪晴癡迷的攀附着韓憲,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韓憲呼吸粗重,雙眼迷濛,已是到了緊要關頭。
忽地,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在空中。
韓憲原本高漲地情緒似乎更加翻涌,他一刻不停歇,手上的力道越發用力。
“啊!殿下,好疼輕點”
尤雪晴被他抓得疼痛難忍,原本有些迷濛的思緒,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的嬌呼非但沒有得到迴應,韓憲雙眼驚現暴戾之氣,他喘着粗氣,雙手往前,掐住她的脖子。
尤雪晴被他掐得臉色泛青。
“……殿……下……饒……命……”
她想要撥開他的手掌,卻沒有撼動半分。
尤雪晴的臉已經漲成了青紫色,求生的慾望讓她開始用力的抓撓韓憲。
染着鳳仙花的長指甲在韓憲的身上抓出數道帶血的抓痕。
韓憲手上的勁道依舊沒鬆動。
沒一會兒,尤雪晴的手無力地癱軟在一旁,臉上因爲缺氧變成了紫色,瞳孔漸漸沒了焦急。
就在此時,掐着她脖子的手鬆動起來。
尤雪晴抓住最後的機會,撥開了韓憲的雙手。
“……咳……咳……咳……”
她大口地吸着空氣,死裡逃生地的感覺,讓她痛哭流涕。
殿下這是怎麼啦?她哪裡觸怒了他?她剛纔似乎看見一隻黑貓跳到了牀上?她是不是被掐到眼裡出現幻覺了?
尤雪晴渾渾沌沌的,呼吸順暢後,她的神志開始有些犯迷糊。
身上突然一沉,韓憲整個失重般壓在了她身上。
她無力地推了推,眼睛開始沒了焦距,整個人似漂浮在海洋之中,飄飄蕩蕩虛無空洞。
小黑從半開的窗櫺跳出。
珍珠急忙上前,拿起一塊溼潤的布巾擦拭小黑的爪子。
它的爪子上沾了毒箭草的汁液,見血封喉,太危險了。
“辦妥當了嗎?”她悄聲問道。
“喵”這麼簡單地事情,還要質疑,小黑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輕輕地用一隻利爪在男人的手腕上一劃,出血即可。
珍珠心中大喜,沒想到它們一出手,事情就辦成了,她強忍住心中地激動,開始安排後續的事情。
“小灰,你先去找平安,在馬車裡待着。”
“小黑,你幫我看看院門附近有沒有人,帶我去到正堂後,你也回去找平安,我再等會兒就出去了。”
“快,走了,別耽擱了,這裡太危險了。”
小灰的身影消失在牆頭,珍珠謹慎地跟在小黑身後。
小黑躍上垂花門,四處張望,“喵”了一聲。
沒人,太好了。
珍珠拉開院門,轉身掩好,隨後迅速從來時的路返回。
太子那裡估計沒那麼快會被發現,畢竟*私會,多少需要些時間。
珍珠有了小黑的提醒,很順利地回到了燈火通明的正堂旁。
她朝小黑揮揮後,讓其趕緊回平安的馬車上。
等它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珍珠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深呼吸平穩了心緒,從空間拿出那顆珍珠握在手心,然後淡定地從側門入了正堂。
側門有個婆子立着,珍珠朝她微微頷首,拿出塊銀裸子賞給了她,婆子一愣,隨即大喜,笑着道謝後,躬身給她掀開了繡工精美的厚緞簾子。
珍珠一進內堂,便看見了尤雨薇的席位。
她的座位很靠前,看得出文昌侯府嫡女的身份不凡,紫玉站在她身後,看似低眉順目,實際上,她不時左右觀望,似在尋找什麼。
珍珠從容地走到紫玉身旁,輕輕的碰了她一下。
紫玉轉頭看向她,眼裡閃過欣喜。
她側身低語,“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姐都着急了。”
珍珠正想回答,忽然感覺主席位上,有目光落在她們身上。
她心念一轉,換了付天真地表情,“紫玉姐姐,小姐的東珠找到了,給。”
說着,她把珠子遞給了紫玉。
尤雨薇聽到她的聲音,忙轉過身,臉上浮現笑意。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主席上,身着鸞鳥朝鳳繡雲紋朝服的太子妃突然開口:
“雨薇呀,你的丫鬟找到了什麼?能讓本宮瞧瞧麼?”
太子妃三十上下的年紀,面容端莊,頗有氣勢,頭上帶着紅鸞點翠金步搖,耳上掛着紅寶石滴珠耳環,雖保養得宜,卻也略帶風桑。
文昌侯府一向是太子想要爭取拉攏地對象,只是文昌侯從不表態,朝政上的立場也多數中立,太子惱怒,卻也不敢強行拉攏。
太子妃有心與文昌侯府的女眷親近,自然對她多加關注。
尤雨薇一愣,臉上換上得體的笑容,轉頭恭敬地回道:“回太子妃,雨薇鐲子上鑲嵌的東珠掉了,遣了丫鬟去尋,剛好尋回來了。”
“哎呀,雨薇呀,怎麼沒告訴我呢,我好差人去給你找呀。”
太子妃下首的世子夫人插話道。
“怎好勞煩您,您操辦宴席都夠忙的啦,一顆東珠而已,丫鬟找着就好,沒找着也不打緊。”
尤雨薇的話一出口,席上的各家女眷看向她的目光都參雜上了羨慕嫉妒,東珠呢,可不是普通地珍珠,除了宮裡的貴人,在座的,也就幾家侯府世家能有這般財力。
唐青羽坐在宴席的中末端,眼中閃過濃濃地嫉妒之色。
她今天好不容易纔說動母親,帶着她一道來侯府赴宴,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姐與五妹。
“文昌侯府可真是財大氣粗呀,掉了顆東珠,都沒所謂,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可不是麼,哪像我們家,小門小戶地一付窮酸樣,四姐那天丟了串細細地珍珠手鍊,都滿院子找呢,嘻嘻。”
唐青羽臉色一僵,那條珍珠手鍊原就有些鬆動,那日,帶着鏈子出門請安,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她差了院裡的丫鬟婆子一路尋找,總算在母親的院落裡找了回來。
丫鬟婆子的動靜大了些,府裡上下都傳了個遍。
可她有什麼辦法,首飾匣裡能戴出門的首飾本來就少,再丟一串珍珠手鍊,她下次出門總不能光着手腕吧。
她委屈地向母親哭訴,母親卻反過來呵斥她粗心大意,她只能心酸地躲在被窩裡哭泣。
這個時候,她們再次提及,不是戳她心窩子麼?唐青羽咬着下脣,眼中的淚珠盈盈欲滴。
“都閉嘴,也不看是什麼場合,拈酸吃味的,也不嫌丟人,青羽,收起你那副委屈的嘴臉,你們誰再做妖,下次都跟着出來。”唐夫人低聲呵斥着她們。
三人立馬端正坐姿,不敢造次,特別是唐青羽,母親生了五個女兒才得一個兒子,除了對小弟特別好外,對她們姐妹都談不上多好,哪個敢惹煩了她,就等着吃排頭吧。
那邊,紫玉已經把手裡的東珠恭敬地呈給太子妃過目了。
“嗯,這顆東珠的品相極好,顆粒飽滿,圓潤光澤,色度柔和,雨薇,你可得好好收藏着,掉了就可惜了。”太子妃兩指捻起珠子,對光細看,這顆東珠確實不錯。
“太子妃,能讓我看看麼?”
一個嬌柔的少女俏聲問道。
她的位置在世子夫人身旁,身上穿着石榴紅遍地金妝花襦裙,頭上戴着灑金鏤空翡翠金步搖,加上耳朵上的鏤空金絲耳墜,整個人顯得貴氣逼人。
她是今日的主角林月瑤。
東珠傳到她手上,她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眼裡露出喜愛之色。
“雨薇姐姐,這麼漂亮的東珠,你怎麼鑲在手鐲上呢,應該鑲在珠釵上,才能顯現它的迷人之處呢。”
林月瑤朝尤雨薇挑眉,她們同是侯府嫡女,雖然差了兩歲,但兩人從小就被相互比較,林月瑤心高氣傲,自然不想輸了場子,尤雨薇年過十六,親事還未定下,她私底下不知朝笑過多少次。
尤雨薇與她從小打交道,對她的心性品行當然瞭解。
“哦,月瑤妹妹很喜歡麼?那送與你好了,鑲在珠釵上,襯托得你更加明豔照人。”
她臉上帶笑,眼神卻帶了絲嘲諷,看了她一眼,隨即低眉淺笑。
林月瑤臉色一變,握住東珠的手瞬間一緊。
“哎喲,哪能奪了雨薇的心頭好呢,月瑤呀,嫂子那有東珠,你喜歡就挑一顆來鑲珠釵好了。”世子夫人哪裡會看不出兩人之間暗藏的爭鬥,忙息事寧人地做起了和事佬。
林月瑤把東珠遞迴給紫玉,仰了仰下巴斜視尤雨薇。
尤雨薇挑眉,一付懶得與她計較的表情。
兩人這麼一打插,珍珠突然出現的事情誰都沒在意了。
珍珠低眉順目的站在尤雨薇身後,暗暗鬆一口氣。
尤雨薇是個聰明的姑娘,懂得利用形勢,把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到別處。
她目光在宴席上悄悄掃過。
咦,居然有個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