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聽了,見林老夫人說着臉上竟然微微笑了起來,心裡不由一酸,忙靜靜得聽着,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了。
忽然,忠寧侯猛然站了起來,瞅着林老夫人低語着說道:“夫人,本侯這就進宮去,探探皇上的口氣,看看他到底知道這個平順是誰不?”
林老夫人聞言,敢忙定定得看着他低語着勸道:“侯爺啊,這件事兒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你此時急匆匆地跑進皇宮,倒容易引起那人的戒備,倒不如在不爲人知的時候找皇上了。”
單雅聽了,一敢忙在一旁兒低語着勸說道:“外祖父,你千萬莫要着急,忠義侯府的世子已經去拿爹爹留下來的信了,咱們還是再等上一等吧,外孫女算着,這些兒天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忠寧侯聞言,當即便看着單雅徑自沉吟地說道:“只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找到,再者說了,那個地方不過是你們猜的,若是沒有呢?”
單雅聽了,想着大丫說過的話,瞅着忠寧侯徑自默默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外祖父,外孫女相信爹爹,定然會把東西藏得好好的,這麼重要的信,爹爹怎會隨便放呢?他肯定會藏在一個既隱蔽又沒有潮溼的地方,咱們且耐心等着吧。”
她說着,眼睛便眨也不眨地瞅着忠寧侯。
忠寧侯見了,瞅着她徑自嘆了一口氣,隨後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瞅着忠寧侯安慰地說道:“侯爺,趕明兒下朝之後,你再找個機會探探皇上的口氣就是,免得引人起疑。”
忠寧侯見了,瞅着林老夫人苦笑地點了點頭,心裡低喃着,人在朝堂,還真是要步步小心啊,一步不甚,或許就是深淵了,畢竟自己跟如今的皇上才共事,對他的脾氣秉性都不是很瞭解啊。
三人正在屋子裡說着話,忽然聽到門外青梨敲了敲門回稟說道:“姑娘,忠寧侯府的林公子來了。”
不等單雅回神,忠寧侯就瞅着林老夫人低語着問道:“這孩子,他今兒來湊什麼熱鬧?”
林老夫人聽了,瞅着忠寧侯徑自搖了搖頭。
隨後,她便思索地低聲說道:“他今兒一早便去了莊子,說是好似是什麼玻璃花樣出來了,他要過去看看,怎的會跑這裡來呢?”
單雅聞言,當時便明白了。
林志遠之所以來忠義侯府,不是來看望忠義侯的,就是玻璃有了新花樣,他拿來讓自己看的。
她想到此,忙看着忠寧侯和林老夫人笑着說道:“許是表哥知道你們來看望唐祖父,也跟着來看他的。”
單雅說着,便徑自朝着門口走去。
忠寧侯和林老夫人已然邁步跟了過來。
單雅打開屋門後,便徑自瞅着青梨低聲問道:“忠寧侯府的林公子在哪兒呢?”
青梨敢忙俯身回稟說道:“回稟姑娘,林公子已經在廳裡了,老夫人正陪着說話的。”
她說着,又壓低聲音解釋說道:“老侯爺睡着了,老夫人聽了林公子來,便立馬讓我們迎到廳裡了。”
單雅聞言,敢忙瞅着她點了點頭,隨後,便立馬帶着忠寧侯和林老夫人朝着唐老夫人的廳裡快步走去。
待到三人來到廳裡,就瞅見唐老夫人正跟林志遠兩人在說話。
林老夫人見單雅帶着忠寧侯和林老夫人徑自過來了,敢忙笑着站起身說道:“老哥哥、老嫂子,快請坐,志遠來了。”
她說着,便歡喜地走了過來。
林志遠見了,敢忙跟忠寧侯和林老夫人見了。
廳裡雖然沒有外人,但單雅不敢暴露,遂便以唐名揚的妾之禮,與林志遠見了禮。
林志遠見了,敢忙伸手說道:“快請起。”
他說着,便看着單雅笑着拿出一個盒子笑着說道:“今兒志遠一來看望唐祖父,二來便是讓你看看坐得這個可合格?”
他說着,便把手裡拿着的盒子打開,取出一個透明的杯子開心地說道:“你看看,可是你夢中見過的模樣?”
此時,唐老夫人已經給琳琅使了一個眼色,讓不相干的人都下去了。
單雅看着林志遠手中的玻璃杯,眼睛登時便瞪大了。
她只不過提了一句玻璃還可以做杯子,沒想到林志遠他們便已經試着做了出來,不由伸手接了笑着低語着說道:“你們的動作還真是快啊,那天不過提了一句,你們便記在心裡了,這個杯子做得不錯,倒似模似樣的,不錯啊。”
她說着,便徑自看着林志遠繼續低語着說道:“這個杯子不錯,不過它有一個弱點兒,就是比不上瓷器耐高溫,容易破碎,當然了,這要看用得人注意不注意了,若是注意一些兒的,根本就沒事兒。”
單雅說着,見林志遠等四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遂敢忙笑着繼續低聲說道:“玻璃杯最忌諱的就是冷熱差距過大,若是杯子裡有一點兒涼水,你用燒得滾水直接倒進去,它的底或許會掉。”
林志遠自始至終都在聽單雅說話,直到她說完了,才笑着驚奇地說道:“珊兒,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我們用燒好的杯子倒了滾水來喝,確實杯子的底兒掉了,正想問你有什麼法子沒呢?”
單雅聞言,瞅着林志遠笑着低聲解釋地說道:“玻璃本就是脆得東西,且不小心容易碎,我在夢中倒是夢見過一種耐高溫的玻璃,好似還要經過一道工序,可惜印象已經很模糊了,所以只有你們自己去慢慢摸索了,不過這樣的杯子也可以用,但還是小心點兒得好,萬一燙到人就不好了。”
林志遠聽了,不由瞅着單雅徑自低語着說道:“你這樣一說,表哥就明白了,回頭表哥好好找找,若是有好得辦法,那是最好了,要知道,這玻璃的製作可是很實惠的。”
單雅聞言,不由笑着徑自說道:“那是,對了,那種又經過一道工序的玻璃,好像叫耐高溫玻璃,可是居家的好用品,比這玻璃耐用多了。”
林志遠看着單雅笑了起來。
隨後,他便看着她笑着下決心般地說道:“那就好,只要有,咱們想辦法總能做出來的,回頭你再好好回憶一下,若是想起點兒線索,咱們也能少走點兒彎路。”
單雅聽了,敢忙瞅着林志遠笑着點了點頭,心裡卻發愁地暗自思索着,前世自己不過匆匆看過罷了,具體的倒是沒詢問,知道的工序都已經在那張紙上寫着了。
可是,當她看到林志遠看着自己的期待目光的時候,遂便決定再好好想一想,說不定能起什麼來也說不定的。
忠寧侯見單雅和林志遠說得自己根本插不上話,遂便伸手接過單雅手中的玻璃杯仔細地看了起來,並不時地驚歎着。
林老夫人見了,敢忙跟他低聲解釋說道:“侯爺,這就是珊兒在夢中見到的物事,聽她說指點兒的那人,可是咱們的瑾兒的。”
忠寧侯回來這幾天,不是忙朝堂上的事兒,就是補覺,哪有時間詳細問詢家裡的事兒啊。
今兒正好趕上他休沐,心裡放心不下忠義侯,要來看他,林老夫人聽了,要跟着一起來,兩個人才做着伴兒趕來了。
他倒是瞧見家裡窗戶上裝的玻璃了,心裡事兒多,他根本就沒顧得上問。
此時,他聽林老夫人說是瑾兒託夢給單雅,傳了過來,不由驚奇地瞅着她疑惑地低聲問道:“珊兒,夢裡你除了夢到做玻璃,還夢到了什麼?”
單雅見了,心裡不由苦笑,可也只有繼續這般說下去了,遂忙看着忠寧侯笑着低聲解釋說道:“夢到的好多,可惜想起來的少,象豆腐腦、豆腐、芽菜,都是夢中見過的,至於這玻璃,要不是今天表哥拿來給珊兒看,只怕珊兒還想不起來有耐高溫玻璃的。”
她說着,便瞅見忠寧侯拿着那隻玻璃杯愛不釋手地摸着看着,不由笑着瞅着他徑自低聲建議說道:“外祖父,你儘可以讓表哥送你一套這樣的杯子啊,對了,珊兒夢中還看到這玻璃杯子上雕刻着各種花樣的。”
隨着單雅的話落,林志遠便看着她驚奇地問道:“珊兒,你說得是真得?”
單雅聞言,見他滿是歡喜不能置信的臉上滿是期待,遂忙看着他徑自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它的用途可是很多的,玻璃不僅能做窗戶,還能做透明的門的,當然了,做門最好用耐高溫玻璃了,那玻璃有這麼厚?”
她說着,便對着林志遠比了一個手勢。
林志遠見了,不由讚歎說道:“原來玻璃的用途這麼多,回頭咱們慢慢研究。”
他說着,便看着單雅歡喜地說道:“珊兒,你知道現在咱們的玻璃賣得有多火麼?凡是京城的貴人知道的,都找內務府預定呢?”
單雅聞言,不由一怔,瞅着林志遠徑自低語着問道:“咦,他們怎的找內務府呢?”
林志遠見單雅如此詢問,猛然想起前幾日皇上讓太監來忠寧侯府下得聖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