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想到大丫和馬信寧之間因爲自己鬧了彆扭,不由瞅着她低語着問道:“大姐,你如今跟馬少爺到底如何了?難道還跟以前一樣麼?”
大丫見單雅詢問自己這件事,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頭,瞅着她徑自低聲說道:“三丫,大姐跟他之間沒什麼事兒,你就別管了,還是……”
單雅聞言,看着大丫徑自打斷她低聲解釋說道:“大姐,這件事三丫不怪他,真的,你們能不能別再因爲這件事兒糾結了?讓三丫看着心裡不好受。”
大丫聽了,默默地瞅着單雅一言不發。
單雅見了,敢忙把唐名揚說得發現自家被別人注意,因爲他離得遠護不住,因此便與他的師傅慧能大師用命理逼着自己做了他的妾,把一家人帶到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護的事兒簡單地說了一遍。
大丫聞言,整個人一下子就怔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疑惑地看着單雅徑自低聲嘀咕地說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想着,猛然想起在海雲鎮馬府的時候,唐名揚曾有意無意地跟馬信寧說起那副畫像的事兒。
她終於恍然明白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一直在試探自己,可惜自己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還以爲他在跟馬信寧說話呢?
單雅猛然瞅見大丫的眼神由疑惑轉而變成恍然,遂敢忙看着她徑自低聲問道:“大姐,你可是想起什麼來了麼?”
大丫聽了,瞅着單雅徑自苦笑地搖了搖頭低語着解釋說道:“三丫,如果大姐猜得不錯,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在馬府的時候,大姐記得有一次,他還曾當着大姐的面,跟大少爺說起過那副畫像的,想必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吧?”
單雅聞言,不由看着大丫徑自低聲說道:“他是臨走前去吃豆腐腦的時候,見到了二姐,才基本確認的,並一直派人默默地在海雲鎮守着,直到今年,忠義侯在北疆出了事兒,他的消息傳送艱難,才意識到被人注意了,加上在海雲鎮的人說咱們已經被人關注了,他又被人謀害,索性他一不做二不休,便想了這個主意。”
大丫聞言,不由疑惑地瞅着單雅低聲問道:“三丫,他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安北……”
單雅聽了,當即便看着大丫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解釋說道:“大姐,他不知道的,只曉得咱們有可能是爹爹的後代,想着護衛咱們不被人找到罷了,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七年多了,可是竟然還有人不依不饒地繼續尋找爹爹,而且還是隱秘的尋找,他感覺裡邊兒定然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纔出手相護的。”
單雅說着,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瞅着大丫繼續低語着解釋說道:“他之所以懷疑,也是因爲找過二叔的那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從而他才意識到,爹爹或許還活着,咱們還活着的。”
大丫聽單雅說完,看着單雅感慨地低聲說道:“要這麼說,咱們倒應該謝謝他們了。”
單雅聞言,瞅着大丫徑自搖了搖頭,低語着解釋說道:“倒也說不上謝他,誰讓他嚇唬咱們來着,想起三丫被強逼着給他做妾的時候,難爲成什麼樣子啊,唉,算了算了,大姐,三丫今兒跟你說這麼多,就是不想讓你跟馬大少爺在爲此糾結了,畢竟他們的出發點兒是爲了咱們着想,你就別再怨他了。”
大丫聽了,瞅着單雅慢慢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徑自嘀咕着,回頭找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問一問,這件事馬信寧到底知道不知道,到時候,好好地跟他算算帳。
單雅見大丫的神情,已然想到了,忙看着她低聲勸慰說道:“大姐,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你也別在糾結了,就算他知道,不告訴你的滋味也是極不好受的,畢竟他的心裡有你。”
大丫聞言,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單雅見了,知道她的心裡已然不再氣了,想着他們兩個人的事兒,自己已經說清楚了,至於兩人最後會如何,只有看他們兩人的心思了。
大丫瞅見單雅徑自沉思着,忙跟她換了話題,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由於林志遠帶了幾個匠人來,加之又只是給忠義侯府的主子們裝。 WWW★тTk Λn★¢ 〇
因此,他們很快便裝完了。
唐老夫人看着亮堂堂的屋子,一眼兒就能看到苑外的情景,不由歡喜地讚歎說道:“這玻璃真神奇啊,竟然真得能一眼兒看到苑子裡的情況。”
林志遠笑着瞅了單雅一眼兒,又看着唐老夫人歡喜得解釋說道:“唐祖母,咱這可是得益於珊兒的。”
他說着,語氣中竟然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
單雅聽了,不由笑着謙遜地說道:“能給大家帶來好處就好。”
唐老夫人見了,寵溺地看着單雅一眼兒,接着便問起皇宮裡可裝了。
林志遠聞言,敢忙瞅着唐老夫人笑着說道:“皇宮前幾天就裝了,不過不是志遠幫着裝的,是皇上派了幾個小太監過來,學着裝了之後,才帶着咱們做好的玻璃回宮裡裝了,應該是早就裝好了的,昨兒志遠回府,便接到聖旨,讓今天來府上裝的。”
唐老夫人聽了,瞅着林志遠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志遠啊,你去回旨的時候,跟皇上說一聲,唐祖母謝主隆恩。”
林志遠當即便爽快地答應了。
唐老夫人本來要留他們在府裡吃中午飯的,林志遠說現在京城局勢不明,給推了。
唐老夫人自然明白,也沒有強留,便着人送了林志遠等人出去。
大丫臨走的時候看着單雅依依不捨,暗地裡囑咐了又囑咐,讓她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此後幾天,單雅一如往日一般,不是陪着唐老夫人說說話,就是親自下廚,做唐老夫人喜歡吃的吃食。
這一天夜裡,單雅睡到半夜,忽然聽到苑子裡傳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
這些兒天,單雅一直焦灼地等着唐名揚回來,因此睡得異常警醒。
她聽到這些兒腳步聲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最少有幾個人,不由暗自詫異地思索着,莫不是靜怡苑出了什麼事兒?怎的半夜三更會有腳步聲呢?
難道唐名揚受傷了,被人擡着回來的。
單雅想到這裡,立馬掐指算了起來,暗自在心裡嘀咕着,唐名揚他們身份兒特殊,若是快馬加鞭,也許這個時候能夠回來。
單雅立馬爬了起來,穿好衣衫正要穿鞋子起來,猛然瞅見值守的青梨端着一盞燈、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她敢忙低聲叫了青梨一聲,倒把青梨給唬了一跳,好在她進來就是看看單雅被吵醒沒的,因此倒也沒有被嚇呆。
單雅見青梨端着那盞燈徑自放在桌子上,隨後便忙忙地過來要給自己穿鞋子,敢忙對着她擺了擺手低語着說道:“青梨,外邊兒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有人回來了?我剛聽着好像不是一個人,你快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可是世子爺回來了?”
青梨聽了,瞅着單雅徑自搖了搖頭,低聲解釋說道:“姨娘,不是世子爺回來了,方纔青梨也聽到了,趴在門縫上朝外看來着,來人擡着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了正屋,陪着的還有一位留着鬍鬚的老者。”
單雅聞言,暗自疑惑起來,在心裡徑自嘀咕着,還有一位留着鬍鬚的老者,跟唐名揚去得是皇上的暗衛,根本沒有老者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着,便敢忙提上了鞋子,快步走到屋子門口,來開屋門朝外一看。
整個靜怡苑此時竟然燈火通明,最奇怪的是馬婆子也在靜怡苑中。
單雅見了,心裡大驚,暗自嘀咕着,難道真得是唐名揚出事兒了。
她這般想着,人便站在了苑子中,暗自思索了一會兒,遂忙忙地走到馬婆子身邊兒低語着問道:“嬤嬤,發生什麼事兒了,可是世子爺回來了?”
單雅的聲音越說越小,想着這種可能,她的心不由揪痛起來,暗自思索着,只不知道他們拿到了爹爹的密信沒有,若是拿到了,被人給劫了可慘了。
她說着,便徑自看着馬婆子的眼睛。
馬婆子第一次聽到單雅關心世子爺唐名揚,心裡很爲他高興,見單雅糾結難受的神情,敢忙低聲解釋說道:“姨娘,你別急,回來的不是世子爺。”
單雅聽了,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卻陡然聽到馬婆子低語着繼續說道:“回來的是忠義侯,傷得很重,太醫一路跟着回來的,還有忠寧侯,不放心,沒有回家,直接跟着來了。”
單雅聽到忠義侯的時候,心跟着又提起來了,隨後又聽馬婆子說自己的外祖沒有回家,不放心徑自跟了過來,遂敢忙往唐老夫人住的正屋快步走去。
馬婆子伸了伸手,本想攔阻的,畢竟方纔忠寧侯在進靜怡苑門口的時候已經吩咐了,誰也不許進的啊。
她想到這裡,猛然想到單雅這些兒天是一直住在靜怡苑中的,應該不在阻攔之內吧,便敢忙又把伸出的胳膊給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