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朗途聽罷一怔,頓時詫異的看着哥舒堯。
但看哥舒堯臉色不鬱,並不是開玩笑的語氣。
當即意識到什麼,於是趕緊左右看看。
可是,並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侍衛,只看到一個跪着瑟瑟發抖的婢女。
耶律朗途當即上前,一把揪起那婢女,讓她面對自己。
“啊——殿下饒命!”那婢女嚇得花容失色,卻是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可是,只一眼耶律朗途臉色就變了:“你是誰?”
他明明記得,容心琉身邊的婢女總共是兩個,卻沒有一個長這個樣子的!或者說,他並沒有見過這個婢女!
“奴婢,奴婢是齊國國丈府魯小姐的貼身婢女素心!”婢女素心驚慌的喊道。
而看見耶律朗途從屋裡出來起,就感覺自己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到如今,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耶律朗途慌忙去看哥舒堯:“這,這是怎麼回事?”
“耶律殿下問本殿下?”哥舒堯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耶律朗途一噎,可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情。
所以突然轉身衝回房間內臥,看見還睡着的所謂魯小姐,直接就掀開被子將對方拉了起來。
“誰呀?”魯小姐也終於悠悠轉醒。
也許是累及了,所以眼前勉強才睜開。
當看見眼前的陌生男子時,魯小姐先是一怔,隨即驚叫出生,一把推開耶律朗途:“啊!你你是何人?”
下意識就往後退,可是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穿衣裳。
魯小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痕,再看耶律朗途——
“啊——”更刺耳的尖叫聲起,魯小姐眼一翻,都顧不上遮掩便刺激昏厥了過去。
而耶律朗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已經看清眼前的人並非容心琉!
“小姐!”外面的婢女聽見聲音,顧不得其他,趕緊衝了進來。
當看見自家小姐衣不蔽體的躺在榻上,驚的差點也暈過去。
好在忍住了,忙上前爲自家小姐蓋上棉被,以作遮掩。
“耶律殿下,你這戲演夠了沒有?夠了的話,請出來說話,我那丈母孃找不到大姨子,卻是擔心的不行,你這樣,我回去無法跟我家皇子妃交代!”這時,外面傳來哥舒堯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人卻是沒有進來。
這話說的,卻是個妻管嚴的樣子。
耶律朗途臉色十分不好看,根本不想出去,但知道這件事還是得處理!畢竟,人家是衝着大姨子過來的,而他剛剛又沒有否認,還沾沾自喜的以爲自己睡了的女人是容心琉!
硬着頭皮,耶律朗途出了房間。
可是,還沒有開口,之前的婢女就先一步衝了出來,跪在了哥舒堯的面前,哭着喊道:“六皇子殿下,求您爲我們小姐做主呀!您剛纔也聽見了耶律殿下的話,還有我們小姐醒來的反應,這件事肯定非她所願。並且昨夜奴婢們肯定是被下了藥了,不然絕不可能不知道屋裡的事情……”
說着說着,婢女已經泣不成聲。
“賤婢,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難不成,還是本殿下害了你們不成!本殿下還想要個解釋呢!”耶律朗途當即呵斥。
就算他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可是,自問在自己面前還輪不到一個婢子惡人先告狀!
那婢女被呵斥的一愣,卻是不敢說話了。
耶律朗途這才趾高氣昂的看向哥舒堯開口:“誠如六皇子殿下所聽所見,昨夜,本殿下確實是赴了您大姨子容家大小姐的約。可是,爲何過來突然換了人,本殿下也不得而知。這畢竟是貴國的地方,要是要結論,恐怕還得六皇子殿下您去徹查!”
一番話,卻是將鍋甩回給了哥舒堯。
“那麼,耶律殿下不會說,昨夜一番巫山,也並非你自己正常的意識在控制吧?”哥舒堯問道。
耶律朗途眸光一閃,當即道:“那……一進屋,沒有說上幾句就熄燈了,本殿下看不清楚是自然的!至於是否在本殿下昏睡之後發生了什麼,本殿下也不清楚!”
這意思,又要帥鍋給睡着以後了!
哥舒堯聽後不禁笑了:“是嗎?那麼,屋裡的血跡,耶律殿下作何解釋?在你房裡的東西,你不會也是睡着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耶律朗途一怔:“什麼?什麼血跡?”
哥舒堯卻是看向耶律朗途身後!
耶律朗途順着他眸光看去,卻見身後的地板上確實染有稀疏的血跡。雖然不多,但是觸目驚心的暗色卻是不能被否認存在!
“這……”耶律朗途驚訝的看着地上延續進內室的血跡,一時間卻是回答不上來了。
並且一擡腳,發現自己的靴子面上也有!
一時間,耶律朗途都有些亂了方寸了!
“同樣的血跡,我大姨子的禪房裡也有!而耶律殿下您口口聲聲說與我大姨子有約,我大姨子人卻不見了,這件事你不給個解釋的話,別說我大夏律法。就是拿回你疆國,也不可能說不了了之吧?”哥舒堯說道。
“這……我,本殿下是真的不知道!”耶律朗途說道。
“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我這是怎麼了?嗚嗚嗚……祖父,我要見我祖父!”正在這時,身後的屋內再次傳來尖叫,看樣子,是魯小姐暈過去後又醒了過來!
耶律朗途聞聲臉色十分不好看,只覺得心煩意亂!
哥舒堯看了一眼房門,接着道:“就是不給我大夏,這事情是在大夏發生的。耶律殿下您也否定了魯小姐,那麼魯國丈問起來,自然是要有個交代給他的!耶律殿下怕是不可能都以不知道揭過去吧?”
耶律朗途根本回答不上來,一時間思緒鬥轉,思前想後都想不明白,究竟何時被算計了!
可是,誰又能算計得了他呢?
想到這裡,耶律朗途靈光一閃,頓時就眸光犀利的看向哥舒堯。
猶豫了一下,耶律朗途開口:“本殿下不信,之前容公爵府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兇徒如今都還沒有抓到,而六皇子殿下你帶岳母以及妻子來這兒祈福會不提前打點好!所以……你敢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裡的質疑,就差沒有直接質問是不是哥舒堯故意設計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