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霆赫說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沒有看見容奶奶。
其中包括姬遼與魏戚!
而且看二人的臉色,似乎是很意外。
容心璃不禁皺眉,覺得這事情絕對有蹊蹺。
因爲姬遼與魏戚雖然在跟前,但是不遠不近的地方其實還有一些“天機閣”的暗衛跟着的!
她本就知道容奶奶不簡單,如今剛到帝京就又發生這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們咋都站在這裡?”正在這時,一道蒼老疑惑的聲音傳來。
衆人正在院子裡着急,討論着去找容奶奶。
這聞聲一回頭,卻見是容奶奶挎着個籃子出現在門口。
“奶奶,你去哪裡了?”容心琉趕緊迎了上去,難掩臉上的擔憂。
容奶奶卻舉了一下手裡的籃子:“這不,天色都晚了,大家夥兒都沒吃呢,我尋思着出門找找看,有沒有菜市場什麼的,然後買點菜回來。之前咱們帶的米糧都有,然後做個飯就成了!”
“那奶奶你怎麼也不與我們說一聲呢?”容心琉嗔道,“這帝京咱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嚇死我們了!”
容奶奶卻是看了眼容父道:“阿斌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忙忘記了嗎?”
容父先是一愣,隨後才一拍腦袋道:“好像是說了,我方纔與阿玥搬牀鋪呢,轉身都給忘記了!”
“你也真是的,不過娘回來就好!”容母嗔怪的看了眼容父,然後忙轉移話題。
“娘,其實不必做飯的。咱們這麼多人,也都這麼晚了,要做好飯都天黑了。所以,等會咱們出去吃些就可以了!”容母說道。
容心璃默默站在一邊,分明只得容奶奶是自己不告而別了一段時間。
容父容母應該都是知道的,但是還是選擇爲了讓大家寬心幫容奶奶圓了這個謊。
她也沒有當面揭穿,只覺得這件事八成不簡單。
“今天,這頓就賣個面子給我,讓我請可好?”正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都是一愣。
並且下意識回頭,就見得一個美貌婦人緩步走了過來。
婦人年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妝容簡單,卻難掩溫婉的美貌。
身上披了一件煙青色的披風,從脖子以下遮到了腳踝。看不出半點華貴,卻透露出通身貴氣。
前行間,步履也是緩慢優雅。
露出裡面的裙襬,也是煙青素色。
一看,就知道出生非凡。
“你,你是——”容母驚呼出聲,愣愣的看着來人有點不大敢認。
而不請自來的貴婦人看見容母也是一愣,可仔細看了看容母,又看了一眼周圍,最後眸光落在了容斌煥臉上。
下一刻,秀美的眉峰皺起:“容斌煥,音珂呢?”話問出口,分明帶有質問。
容父張了張嘴,還沒有回答,身邊的容母就衝了上去:“阿怡,我在這裡!”
那婦人聞言一怔,再仔細回看容母:“你你是音珂?”
容母跟着一閉眼,突然運用內力。
只聽“嗖嗖”幾聲異響起——
其他人清楚的看見十幾枚銀針自容母臉上被逼出,頓時往旁邊的建築物射去。
這舉動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待重新定睛去看容母,卻見容母的臉已然改變。
分明還有熟悉的輪廓,但是原來的皺紋卻全都沒有了,好像一下子就年輕了有十歲。
而其實,容母今年已經有三十七了。
可如今看來,年齡卻是與面前的婦人差不多,只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姿色上,也因爲年齡皺紋的問題,從平庸變成了個大美人。
從這張變美的臉上,容家人甚至看到了一點顏玉仙的影子。
容心璃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着後面那張真臉好像也與容母有點相似,但是也只有三分。
她這張臉雖然和上輩子一樣,但是上輩子她沒有見過自己父母。
這輩子卻是清清楚楚看得出,結合了父母所有的優點。
大姐容心琉長相也是比較美豔的,卻是畢竟像父親那邊。
雖然容母衣着樸素,可是姿容上卻不比來的貴婦人。
貴婦一看見容母的臉,頓時驚喜的要流出淚來:“音珂,我剛剛就覺得眼神有點像你,可是又覺得不大像——沒有想到,真的是你,你還和當年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容母眼裡也有淚光,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哪裡,都二十年過去了,老了!倒是你,纔是一點也沒有變!”容母說。
“哪裡,我們都沒老,我還能騎馬射鹿呢!你呢?這些年有沒有懈怠,改日咱可得好好比劃比劃,切磋一番!”貴婦這話一出,就透露了她也是個練家子。
至於是不是真的要去切磋,應該找敘舊感的成分多一些。
二人激動的要流淚間,彼此的雙手都是握着的。
可見,二人以前的感情肯定很要好。
“阿英,這位夫人是?”眼看着二人沒有撒手的打算,容奶奶適時的出聲詢問。
容父這時忙開口:“這是太長公主殿下!”
此言一出,容家人皆是震驚的瞪大眼睛。
容父說着就要引領拜見,卻被眼前正是當朝太長公主的哥舒怡打斷:“禮就不必行了,我今個不是來跟你們論規矩的,只是老友敘舊而已!所以,你們也不必太拘束。”
容父似乎也是知道二人的感情,所以也並沒有約束的讓大家必須行禮。
而且哥舒怡進門之後,一直都用“我”自稱,可見是真的拿容家人當自己人,沒有半點虛以爲蛇的意思。
哥舒怡說着看了一眼容父身後發愣的幾個年輕人,跟着問道:“我猜,這個長的最漂亮,和這個眼底最有靈氣的是你的倆個女兒吧!”
“你這樣說,她們倆該驕傲了!”容母笑着道,眼底卻是也有自豪。
想着容心璃是易容了,不然怕要豔壓全場了!
“驕傲就驕傲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本驕傲的!”哥舒怡笑着說。
互相寒暄了幾句,容母本想招呼哥舒怡進屋坐,卻被哥舒怡拒絕,跟着哥舒怡又道:“這時候也不早了,就不必坐了,我知道你們這兒剛剛收拾好,也不方便。我來之前已經訂好酒樓了,你們今個可一定得賞臉,咱們去到那邊吃邊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