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喬玥的時候,並不覺得詫異,並且笑着道:“這是阿玥吧,一年不見,倒是越發俊俏了!”
雖然他不長回來,可是也掛念家裡的安全,所以左鄰右舍的脾性也是瞭解一些的。
遠的不說,這左右兩家林三金家,以及喬玥家,他原來感覺都不錯。
喬玥忙說:“容叔,晚輩瞧你一大早騎馬回來怕是奔波了一夜,雖然夏天了,但是辛勞一夜下來怕多少還是有點寒氣。晚輩想着,你們家沒有酒,所以就從家裡拿了一壺不是太烈的米酒過來,您將就着喝點,暖暖身子也不傷胃!”
“你這孩子,可真是有心了!”容奶奶笑着說道,“這一進門就知道討好未來岳丈大人了!”
本來容斌煥還想說句感謝的話,以爲人家是因爲隔壁鄰居才這麼熱情。
可是,容奶奶的話卻讓他驚訝非常。
“岳丈?”容斌煥看看容心璃,又看看門外有點嬌羞的小子,心底情緒是翻江倒海。
倒不是反對喬玥,因爲他不是武斷的人。
而是越發擔心,自己不在的這一年,家裡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他離家再久,也還知道二女兒原來是和村子裡的林修文訂的親!
“爹,您別急,之前家裡是發生過一些事情,但是您看,大家夥兒不都好好的嗎?所以您放心去休息好了!”容心璃連忙說道。
說着上前一步,接過喬玥手裡的酒壺:“謝啦,你也趕緊回去吧,你娘受着傷,也還是需要照顧得!”
“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只管喚我!”喬玥說。
轉而朝容斌煥恭敬的一拱手:“容叔,那晚輩先回去了。”
“嗯!”容斌煥應了一聲,態度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擺,卻是沒有一開始那麼熱絡了。
這時,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媳婦子。
一聽說容斌煥回來了,一個個都過來打招呼問好。
“我爹今個很累了,怕是要休息,就不陪嬸子叔伯們嘮了,等中午開席,大家再嘮個痛快!”容心璃這時就發話了。
她話一出,媳婦子們都是一頓,看容心璃的眼神分明就有忌憚。
“時候不早了,那我們就趕緊去準備中午的酒席吧!”有機靈的連忙道。
“對對,那容大哥你好好休息吧!”
容心璃一句話,讓媳婦子們走了個乾淨。
容斌煥看出來了,不禁驚奇這些人對女兒的懼意。
記憶裡,女兒分明是出了大門頭都不好意思擡起來的嬌羞姑娘,現在怎的這般厲害了?
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家裡一定發生過了不得的大事兒了!
正這樣想着,就突感一陣騷動。
容心璃也自然聽見了,與容父循聲望去,卻見遠遠十個壯碩的漢子正樂呵呵的朝他們家的方向走來。
其中四個是官差,六個是孤鶩的人。
“師傅,徒兒又來給您幫忙啦!”孤鶩帶着人,還未曾走近,就熱情的朝容心璃打起了招呼。
容心璃皺眉,待孤鶩到跟前的時候,忍不住道:“你怎麼又來了?”
孤鶩剛想開口,但是眸光一轉,看見她身邊站着的中年漢子,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這表情太直接,容心璃自然納悶,下意識去看容斌煥。
容斌煥眸光也是一番閃爍,但是還算鎮定的道:“這位是?”
“這個是孤鶩,這位是我爹!”容心璃回答,看看孤鶩又看看自己爹。
明顯看見容斌煥跟孤鶩遞了一個眼神,孤鶩連忙回神,道:“原來是師師師祖,咳,久仰大名!”
同時還不自在的看了眼容心璃!
容心璃知道這孤鶩怕是見過自己爹的,可看他的震驚,似乎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
她記得,孤鶩之前看見容隱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雖然沒有這次的震撼大,但也覺得絕對有事兒。
現在人多嘴雜,便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容二姑娘!”這時,隨後的李武喚道。
容心璃疑惑的看了過去:“李捕頭,找我可是有事?”
“你們這裡昨夜還太平吧?”李武問道。
容心璃詫異:“這裡很好呀,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可是發生了何事?”
李武頷首:“就在昨天半夜,西山逃逸的那部分山賊突然出現,並且好像瘋了一樣,手持武器直奔縣城,直喊着要救出雷莽重振山寨。
還好我們大人早有防備,早已埋伏好官兵,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羣山賊一網打盡!
因爲雷莽這件事跟容二姑娘你多少有點關係,所以容大人害怕他們來報復,就連夜讓我等趕來看看。但看容二姑娘這樣子,應該是很好了!”
“什麼,他們居然回來攻縣城?”容心璃還沒有開口,孤鶩就驚喊出來,並且下意識去看容心璃。
而且他也聽到李武的形容了“瘋了一樣”!
他知道那羣人惡貫滿盈,但是不至於沒有腦子,居然敢直接從正門攻城,而非偷偷潛入救人。
下意識的,就想起那天容心璃的催眠術。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其中的厲害。
自那以後,他身邊的人都跟失憶了一般,都不知道曾經他們與“天機閣”有過瓜葛!
會不會,容心璃對這些人暗中做了什麼?
當初答應放過他們,最後卻又反悔了?
李武看了眼孤鶩,表情奇怪。
孤鶩趕緊解釋:“我意思是說,這些人實在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公然與朝廷叫板,簡直目無王法!”
“的確,所以這些人裡,最輕的也是砍頭罪!”李武冷冷的說。
孤鶩以及他一起來的幾個兄弟頓時驚白了臉色,其他幾人個人忍不住道:“幸好咱們沒有糊塗,改邪歸正了!”
“對呀對呀,老子實在不覺得當山賊有什麼好,東躲西藏,不敢見人不說,還整天提心吊膽的。我就覺着跟着師傅種田最好,那河裡魚肥,米甜,抓起來比打家劫舍輕鬆多了,卻能吃的安心許多!”
“就是呀,多虧了師傅!”
幾個曾經的山賊小嘍囉便是一疊聲的誇讚。
“師傅?”李武詫異。
“對呀,咱們當家的師傅就是我們的師傅,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們以後都聽師傅的!”漢子們幾乎異口同聲。
容心璃聞言當即看向孤鶩:“我何時答應收你爲徒了,而且還附帶了這麼些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