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雜役還沒說話,刀疤臉就推着他們出了用來做廚房的艙室,並且還把門關上了。
只不過,刀疤臉自己卻回來了。
有福看向刀疤臉。
刀疤臉不等有福開口,就道:“我可不會偷學你做食物,我只是想看看,你準備做什麼。”
爲了不讓人生疑,有福麼有再多說什麼。
她準備簡單的煮一碗麪條,在問過案板上扣着的麪糰(如果能稱爲麪糰的話)還沒有進行發酵之後原本還想着省一點力氣,直接就用那個麪糰。不過,在碰到那團麪糰之後,決定還是自己和麪比較好。
看一個人會不會做飯,真的是一看架勢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所以,只看有福的和麪的架勢,刀疤臉就放心了。等一小盆有菜有肉(燻肉)的熱湯麪出來,只聞着那味道,刀疤臉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有福端着面從刀疤臉旁邊路過的時候,刀疤臉忍不住說:“那個誰,一會兒午飯你來做。”
有福頓了頓,說道:“我並不是你們船上的廚師,爲什麼要我來做中午飯?”
刀疤臉微微一愣,旋即握了拳頭,伸到有福的面前,說道:“你不做我就打死你。”
有福看一眼刀疤臉,說道:“那你打死我吧。”
“媽的!”刀疤臉一聽就生氣了,剛剛準備朝着有福揮拳,巴瑪就在後面說道:“皮特船長還在等着她把吃的東西端過去。”
刀疤臉收回了手,悻悻的說道:“怎麼?想拿皮特來壓我嗎?你以爲,皮特會爲了一個女人就處罰我?”
“不會。”巴瑪搖搖頭,說道:“但是……皮特船長讓我看着她。”頓了頓,又說:“皮特船長可能不會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媽的!”刀疤臉又低低罵了一聲,說道:“我找皮特去。”
說着,便越過有福和巴瑪,走在前面,往船長室去了。
有福和巴瑪相視一眼,繼續默默的往前走去。
到了船長室外面,聽到刀疤臉正在和皮特說,讓她給船上的船員做飯的事情。
有福彷彿刀疤臉說的不是自己一樣,面無表情的走進了船長室,把裝麪條的小盆子放在皮特的面前,又遞給他一把叉子。
她沒找到筷子,巴瑪說用叉子吃麪也是可以的,就拿了叉子給皮特。
刀疤臉看到有福進來,又說:“皮特船長,你總不能不考慮大家吧?若是讓那兩個下賤的雜役來做飯,我們難道每天都只能吃烤成炭的麪包嗎?和帶着一股子焦糊味的湯吧?那樣的東西吃下去,誰都會沒有力氣划船轉帆的。”
皮特低頭喝了一口麪湯,又嚐了一根麪條,然後纔看着有福說道:“以後,船上的三餐你來準備。”
因爲最近被折騰得有點慘,所以皮特真的是連‘哄’女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也幸好因爲這樣。皮特再也沒有叫過有福小可愛一類的,要不然,有福還不知道每天會被噁心死多少次呢。
聽到皮特的話,有福淡淡的說道:“我可不會烤麪包。”
皮特微微皺眉,說道:“就這個就可以了,你們大齊人的麪條。”
有福故意不滿的說道:“這是要把我累死嗎?”
皮特又說:“我是在告知你,並不是在和你商量。”
有福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最後憤憤的說道:“那我也要你們船上廚師的待遇!”
皮特看着有福冷笑,沒有說話。
有福有些着惱,但是似乎‘無可奈何’,只能屈服,隔了一會兒又負氣說道:“你們船上的人太多了,我要準備很久,就算是從現在開始準備,讓每個人都吃上面,也會很久。麪條做出來就要吃,要不然會不好吃的,我一次最多隻能做十個人的,你們自己安排吃飯的順序吧。”
皮特看向巴瑪,吩咐道:“好好看着她,要是她耍什麼花樣,你知道的。還有,告訴他每個每一餐的量,不許浪費!要不然,你們都沒得吃。”
“是。”巴瑪點頭應了,然後又和有福一前一後的,往廚房走去。
回到用來做廚房的艙室之後,因爲沒有其他人在,巴瑪和有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起看着對方笑了。
這算是得償所願了吧?哪怕只是多了一點點的希望。
然後,有福就開始緊張的準備起船上人的午餐來,巴瑪幫着她打下手,一直忙了一個半時辰,才把船上所有人的食物都做好,當然,最後一鍋也包括了他們自己的。
兩人也不出去,一人斷了一個小錫盆,盤腿坐在廚房的地板上,吃起麪條來。
雖然只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廚師,有福也不會忘記給她和巴瑪兩人謀一點小好處。兩人的盆底都埋着幾片燻肉。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還不少的青菜。
巴瑪有些捨不得吃。說實話,他在船上一直是被剋扣着飯食,以前面包都很少分夠,根本不可能有燻肉吃,更別說有青菜了。
有福三兩下吃了一塊菜葉下肚,看着巴瑪,小聲說道:“你快點吃吧,要不然一會兒有人來搶怎麼辦?就算他們不搶,看到你碗裡有菜和燻肉,還不得鬧起來。”
以前巴瑪給有福說過,他經常被人搶走本來就已經被剋扣了份量的麪包,所以有福纔會這麼說。
當然了,其實他們也可以會船長室去,有有福在,皮特這幾天又虛弱得很,並不會攆巴瑪出去。
不管那些人再怎麼喜歡欺負巴瑪,他們總不能追到船長室去搶巴瑪的食物吧。
不夠,有福和巴瑪都不原因回去船長室,他們寧願就這樣坐在地上,時刻冒着被人強走食物的危險,也不願意回去船長室。臭是一回事,主要還是看着皮特就覺得噁心。
聽到有福的話,巴瑪連忙先吃自己碗裡的青菜和燻肉。有福見狀,也飛快的挑了碗裡的青菜來吃。她也好久沒吃到過青菜了。至從被那婦人綁架之後,有福就沒有再好好的吃過飯了。
被帶到到船上來之後,成天而已只有一點粗麪包吃,連點青都沒沾到,嘴裡都長了好幾個潰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