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養雞

“沒問題,嫂子,棵子。我還能行!”小夥子把錢裝進腰包,恭敬地叫呂小紅嫂子,雖然以前並不認識。他說,“加工小麥的時光,我正好可以睡覺,你們娘倆可是連軸轉啊!只要你們撐得住,我沒一點兒問題,走吧!直接去南張村?”

“南張村。”呂灈紅說。

“你不回家去看看?”

“不回了。”

在加工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把呂小紅收到空間,讓她休息,自己從那盯着,

連着三天三夜,車輪子不停轉,人也不停手腳。第四天清早,她們賣完了麪粉,照例給小駕駛員在小飯館買了飯吃,呂小紅破例塞給他二十塊錢,小駕駛員毫不客氣地塞進腰包說:“感謝嫂子!我送你回家吧!”

青稞搖搖頭說:“不。到桑樹鎮。”他就頭也不回地開到去桑樹鎮的路上了。青稞坐在小拖斗裡,瞅着小駕手落滿黃塵的腦袋,心裡想,她給他錢,叫他開哪兒他就開到哪兒。他開北張村生產隊的拖拉機,隊裡給他計工分,每天有一塊錢出車補貼,連工分價值合起來超不過兩塊錢,她們給他十塊,最後這回給二十塊,他自然能算得來哪個多哪個少,他幫她們賣面,還叫她媽嫂子。看着媽媽的精神,還很好,她扶着拖斗上的欄杆兒迷迷糊糊睡着了。

很快桑樹鎮到了。青稞和呂小紅把小麥加工後的鼓皮存放在麪粉加工廠的倉庫裡,有兩千多斤哩,她給公社奶牛場打電話,依公家的價格賣給奶牛場。奶牛場場長喜悠悠騎着自行車跑來,辦完轉了手續,把錢交給呂小紅,就去提貨了。呂小紅把錢同樣塞進帆布袋裡,旋即跳上拖拉機,給小駕手說:“現在開到你們北張村,給隊裡交車費,一切手續全完了。”

天擦黑,娘倆回到了村子。廣播上又在傳人開會,大約還是給什麼人平反的事。娘倆疲憊的轉過身,,直接向家裡走去。

“整整三天沒回家的母女,讓呂大志父女幾個擔心了三天。

“說去做玉米的生意,怎麼去這麼多久。”?

“爸,別問了,先讓我和媽睡一會兒”

呂小紅,把裝錢的包,直接扔給了自己的老公。“你數數”然後,爬在炕上,就睡了過去。

呂大志打開帆布包,嚇得奔得炕邊,把呂小紅猛地拉起來,摟着她的肩膀:“你帶孩了搶人來?”呂小紅淡淡地笑笑,推開他的手,就躺下了。

王大志和穀子數完錢,碼完大票小票,鎖進箱子。把閨女和媳婦的鞋子衣服,幫着脫好,蓋好被”

這一睡,娘倆睡得好死!

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整整休息了一天,娘倆才緩過神來,又開始,想辦養雞場了。

“你養雞能掙多少錢嘛!那些剛出殼的小雞,買十隻活不了一隻,你去問問隔壁鄰居的嬸嬸嫂子就知道了。”呂大志對養雞,是執反對意見的。

因爲,家裡的饑荒,以經還完了,他倒不想,娘倆那麼累了,現在,他們家,因爲多了青稞那一畝地,全家不僅解決了溫飽的問題,而且有了餘糧。他不想媳婦和閨女那麼累,再說了,這政策變來變去的,也讓她擔心。也許是因爲,生活的幸福了,讓王大志,又變回了謹小甚微的個性。

“這你就甭管了,我和棵子已經把一本‘養雞知識’念得能背過了,我們按科學辦法養雞,嬸子和嫂子們只會老土辦法……”

這種爭論一直在進行。一直到了過年。

這一年的新年。,是王家最幸福的新年,一家五口子吃着肉餡餃子,穿着新衣服,;眼看着過了正月十五,而出了正月十五,青稞來到這異世也就整整的一年了。

這一天,青稞身以往一樣的進了空間,卻又在一起看到了她的閨女靈兒。

“孃親,這一年,你過得好嗎?”

青稞點了點頭。

靈兒聽了,有點難過的看着她

“媽,因爲你用這女媧靈田,改變了,王家人的命運,這靈田的靈氣,以越來越稀少,以支撐不住,你更改的命運的輪迴,悲劇還會從新上演的”

靈兒的一句話,讓青稞的心,跟着心裡嘎登一下子,半天,以反映過來“你說的意思,我娘,我姐,還會死,麥子,還會被拐賣,小米還是會送你是嗎?”

靈兒點了點頭。

“不行,這不接受,閨女你一定,還有辦法,是嗎?你一定就有辦法是嗎?”

看着傷心欲絕的青稞,靈兒爲難的點了點頭。

“娘,你和她們,是不能共同生活在一個世界上的,前世,你活,他們死,這一世,想讓她們活,除非你死,要不,就是這女媧靈田的靈氣,會更加的充足,才能保證讓你更改人的命運得以繼續”

青稞向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的稻草

“怎麼才能,讓靈田空間裡的靈氣充滿?”

“可是那真的很危險,幾乎九死一生,才能改變你的命運,娘,我真的不希望你冒那個險,而且稍微不甚就會元神聚散,永世不得超生,到時,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啊,娘、”

青稞,知道,這事情一定很難,否同女兒也不會顯現來見她,可是她能在接受親人離去嗎?那麼,她情願自己去死。

“媽,你想自己死是嗎?可若是你現在死了,那麼將來,就不會有我,而我,也會魂飛魄散。。。”靈兒道。

青稞本想犧牲自己的心,一下子又動搖了。

上天啊,你是在拿我開玩笑嗎?你爲何,要如此的玩我。給了我希望,又讓我這麼的絕望。青稞,無力的做到了地上。

半天,青稞才問靈兒“怎麼才難讓這女媧空間的靈氣得以增加,我想試試”

靈兒,知道,讓她媽放棄自己的媽很難,而放棄她更難,所以,纔想到了這個唯一有可能,並存的原因。

“混沌世界,女媧主上,有四大神獸,分別是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和北方玄武。這四個神獸,每一個身上,都有一顆靈珠,分明是青龍靈珠,白虎靈珠,朱雀靈珠,和玄武珠。只要找到其中一顆,就可以增滿空間的靈氣。

這神獸,千百年,難得一見,當然,不好找了,其次就是,萬年黑寡婦的避風珠,萬年蛇妖的避毒珠,萬年蜈蚣的避雷珠,萬年蠍子的避火珠。萬年皎人的,再水珠,只要有一顆,也能維持空間一年的靈氣。也能保證,一年的命運輪迴不被改變。

青稞聽了,拿出了在湖底裡得到的避水珠。

靈兒一看。立即把靈珠往空間裡一拋,立即空間裡的天空,又多了一顆星星,讓原本以顆發暗的星星,一時之間又亮了起來。

林小凡又多了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土地分包到戶。家家,都感到了,自己有了土地,臉上充滿希望的喜悅。

是啊,伺候自己家的地,怎麼可能像侍候公家的地一樣呢,土地是濃民的命,有了土地的農民才感覺有了根本,有了希望

農村按戶按人分地,一個七分地。王大志家,一共分了,三畝地半的地。

正月十六日,一般鄉村男女還都沒有從新年佳節的醉意和慵怡中振作起來,歡樂的氣氛還沒有從鄉村的街巷裡消散殆盡,王大志一家五口,已經幹得大汗淋漓了。

青稞和穀子給他爸供給泥巴。他爸提一把瓦刀在盤壘火炕,他是個聰明的心靈手巧老爺們,青稞只要說出關於這個火炕的用途和想要達到的目的,他就能合理地安排火口和煙囪,而且能調節火炕的溫度。看着已經初具雛形的火炕,青稞對於她爸的幹活是非常滿意的。。她用鐵杴挖泥,送到他的手下。他需要一塊瓦碴墊穩土坯,穀子立即遞給他。

呂小紅,帶着兩個小的,在搓苞米,想到去年,全家,餓得沒有飯吃,而今年,卻有了餘糧和錢,讓全家人都有了希望。

過了二月二,呂小紅一次買回來五百隻小雞,把青山村的男人女人都驚動了。這裡的女人,雖說家家養雞,頂多也不過十來只,全是春天用老母雞孵化出來,小雞藉着老母雞的溫暖的翅膀漸漸長大,誰也沒有把握把那些用機器孵化的小雞撫弄長大。人們全涌進她的院子,擠進她的門屋,伸手摸摸炕壁,瞧着炕上擁來擠去的雛雞,出出進進,在小院裡,在大門外的土場上,議論紛紛。

三間門屋,只留下一間作爲裝食料的用地,而把兩間都闢作雞舍了,三條大火炕,佔據了兩間門屋的腳地,中間只留一條小甬道。五百隻小雞吱吱吜吜叫着,吵成一片,屋裡很快就出現了一股雞屎的氣味。

門前榆樹上的榆錢綠了又幹了,河川裡的玉米綠了又高了長出包米來了。收過了土豆,炎熱的三伏酷暑使莊稼人有空追尋蔭涼的時候,那些女人們串門串到呂小紅的家裡來,全都驚奇得大呼小叫起來。

多麼可愛啊!用竹棍圍成的雞圈裡,一片白格生生的雪一般的羽毛,在爭啄食物,在追逐嬉戲,高脖紅冠的大公雞追逐着漂亮的母雞,不避人多人少,毫不知羞地跳到母雞背上交請。整個小院裡,全都用竹棍兒圍成柵欄,只留下一塊小小的空地。

呂小紅熱情地接待一切前來觀看的嬸嬸和嫂子們,耐心地回答她們的詢問,並不在意某個心地偏狹的女人眼裡流瀉出來的忌妒的神色。成功本身帶來的喜悅和自豪,足以使人對一切世俗採取容忍和寬讓的胸懷。

剛剛交上農曆八月,一聲震驚人心的母雞的叫聲從後院響起,青稞掀開柵欄門,跑進雞圈,驚嚇得母雞颳風一樣奔逃。她跑到雞窩跟前,那窩裡有一個白亮亮的雞蛋,抓到手裡,這纔看見,那粉白的蛋殼上留着絲絲血痕。她的眼睛被溢出的淚水模糊了,一個無法壓抑的聲音在心裡迴盪:開產了!開產了!

不到半月,三百八十隻母雞相繼開始產蛋,從早到晚,母雞向她報告下蛋的叫聲此落彼起,不絕於耳。每天,青稞把一盆一盆攪和好了的飼料撤進食槽,捧着一籃又一籃雞蛋走出柵欄門來。因爲她媽有時還要去出工她須臾也不敢離開屋院,真是太忙了。最迫切的一件事是,雞蛋無法推銷出去,堆在家裡不行呀!只靠李秀蘭那幾個家,根本小巫見大巫了。

地裡的活,全部給了王大志一人幹,全家,三畝地,倒是王大志一個人,也忙得過來。這青稞和呂小紅環們,則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養雞當中。

這一年,穀子麥子只要放學就會拎着籃子,四處的給雞挖野菜。回家,更是幫媽媽剁菜餵雞。

這雞下蛋了,全家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因爲雞下蛋,必順要及時的撿,否則可能就會壓壞了,而雞舍也要,不時的打掃,以免雞生病,青稞此時,和呂小紅根本完不了別的,青稞想到自己不久以後,就可能離開這個家,不由得,想到了她的奶奶,她和她媽商量,讓奶奶過來幫忙。雖然張素珍這一年來,沒少幫着呂小紅餵雞,帶小米,,然而畢竟不能時時來的。

而要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也得要把按排的一切,都要按排好,她才能離開的放心,也許,她在也回不來,回不到這個家,她想把自己能做的,儘量的多做,她想讓母親和父親,姐姐們的後半生的日子越過越好。。

呂小紅,跟大嫂子們商定,老太太過去幫她的忙,,可老太太也不能白幫,因爲,只幫她家,不幫大哥家也說不過去。

就這樣,呂小紅每個月,給老太太五塊錢,另外,給大哥家每個月三塊錢,另加三十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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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三塊錢,三十個雞蛋,趙桂花終開露出了笑臉

因爲,老太太年紀大了,地裡的活也幹不了多少,老二,每個月給五塊錢老太太,那五塊錢,還不是烙在她們家裡,當下,也是同意了。

青稞開始教她奶奶如何給雞辦食料。如何去雞窩前要在在石灰堆裡踩踏一下。給腳消毒。衛生防疫不敢馬虎。讓老太太記住,每回進雞圈,餵食也好,收雞蛋也好,都要在石灰堆裡把鞋底子蹭一蹭。”

有了老太太的幫忙,呂小紅一下子就感到了鬆開了許多。

青稞除了去李桂珍那賣雞蛋。又到南工地去賣雞蛋。這個南工地,實際是一家兵工廠,興建之初,是建築公司的南工地,工廠建成後,建築工人早已撤走了,當地村民仍然不習慣叫兵工廠的名字××號信箱,仍然稱作南工地。去年,青稞倒販雞蛋的時候,從來也不敢光顧這家兵工廠的家屬院,寧肯多跑二十幾華里路,送到人際陌生的東郊的工人聚居區去。南工地的大門口有警衛,而家屬院的門口往往有供銷社派來的幹部,專門在那兒盯哨,抓獲敢於偷賣雞蛋的人……現在,一年的時間,南工地大門口外的水泥路兩邊,全是臨近村莊出售農副產品的農民,各種應時蔬菜,瓜果,鮮肉和鮮蛋,一攤緊挨一攤,沿着大路鋪開下去。有人在路旁蓋起小房子,出售生活用品;飯館,理髮店,酒館,也開始營業了。青稞到這裡來出售雞蛋,再不必擔心供銷社幹部來沒收雞蛋了,真是感慨系之!

她隔一天頂多隔兩天來賣雞蛋,太費時了,把雞場的繁重的勞動全都擱到媽媽和奶奶肩上了。她與南工地的職工食堂的採購員認識了,達成協議,每天后晌給食堂送三十斤雞蛋,每斤價格隨着市場價格的浮跌而升降,一般低於市場一毛錢。食堂圖得省事,又撿了便宜,又保證能吃到最新鮮的雞蛋,青稞也省去了整晌整天在那兒坐待買主的麻煩,兩廂滿意,她在後晌給南工地送一趟雞蛋,早上和中午就能悉心照管雞場了,也能使媽媽和奶奶梢事歇緩了。爲了確保這種關係得以持久,青稞一子就用一隻盒子裝上三五十個雞蛋,送給那位採購員。

王家的老日子,看得外人都眼紅,不過最眼紅的當然是她的大嫂和兩位小姑子,再在就是呂上紅的媽。

呂小紅的媽,可以說不象是從前,幾本,隔三差五的就會找呂小紅要錢,哭窮了,不是要買餅乾就是買糖,恨不得,把呂小紅家的錢,都刮到自己的兜子裡去。

而因爲,呂小紅養雞的成功,讓兩位小姑子,也在嫉妒的同時,也開始搭理了他們,必竟,人在富時深在深山有遠親,何況她那兩個小姑子了。

對於這些不懷好意的親戚,青稞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叮囑她娘,花點小錢,買東西,可以,若是借錢,可千萬別借。她讓她媽,可以縫年過節的給老人錢,孝敬老人的一樣不少,但是借錢,只說蓋房,買雞崽的錢,借下的還沒還呢

這一年下來,呂小紅的娘,和兩位小姑,前前後後的,找各種理由來找呂小紅借錢,都讓呂小紅以這個藉口打分了,她也不怕她們不高興,必竟借錢容易,要錢難,對於百分百打水漂的事,她是不幹的,必竟,這錢,她們家掙得也不容易。她還有四個孩子。

這半年多來,青稞,灌輸父母讓她抓緊孩子們的學習,對於二閨女說的,老倆口倒是很信服。

而穀子和麥子,也是爭氣,學習基本都班裡前三名。

這一年,青稞把能想的都想了,把能做的都做了。

時間就在手指間流走,轉眼,又到了年關。

這一年的年關前,青稞把空間裡種的藥草,都給賣了,換成了錢,讓呂小紅存到了銀行。

又把從湖底的墳坑裡的兩箱子字畫,在一個晚上,給埋到了,自家的當院子右牆下。

她告訴呂小紅“媽,我埋下的東西,現在不值錢,可等過了十年二十年,那個東西,就很值錢,所以,這個東西,千萬,別輕易拿出來”

呂小紅看着小閨女做的一切,不由得有些不懈“閨女,這些東西,不是放在你的空間更安全嗎?”

青稞,怕她媽擔心,立即說道“媽,我這空間,來的突然,有一天,萬一就不好用了呢,所以啊,以防萬一,還是現在現實社會安穩些”

呂小紅聽了閨女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

反正,她覺得閨女說什麼都是對的,這閨女,讓她養雞,結果,沒想到,養雞這麼掙錢。

現在,她家的日子,可以說一天比一天好。而這一切,她都覺得和自己這個二閨女是分不開的。

只是,最近,她越來越覺得,閨女,越來越賴着她,要不就賴着她姐,她爸。

這閨女太懂事了,從來,什麼都不爭,什麼都讓着姐姐妹妹。最近,更是動不動的就抱她一下。

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會撒嬌了,讓她也越來越喜歡這二丫頭。

今年的過年,王家,全家做的是一嘟嚕豬肉餡肉丸子的餃子。不僅給四個閨女都買了新衣,還買了鞭炮,糖果,炸了油條和丸子。過年的菜,更是有雞有魚,有青菜,有飲料,她家現在的日子,可以說是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當然了,也有別有用心的人,對王大志說,這樣的家業,將來沒有孩子繼承,真是太可惜了。

更有人,給呂小紅出主意,說認個乾兒子,都說認了乾兒子,很快自己就會有兒子。

說的多子,呂小紅也不由得動了心了,必竟,她才三十六,生孩子,還是有希望的

呂小紅要認乾兒子的事一傳出來,趙桂花這個大嫂子,立即帶着國強上門了,說是侄子就是兒子,立即讓王國強,跪下給呂小紅和王大志磕頭。

顯然這大娘,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來繼續她二叔家的財產了,只是,她想得美。

包子看了一眼青稞,青稞一笑,立即對着大娘道

“大娘,我怕我國強哥的頭是白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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