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房一

鴻軍看了自己被咬傷的地方,居然,就兩個小印子,此時以不疼了,立即就坐了起來。

青稞對着他笑道:“鴻軍哥,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了,反正我一點事沒有”鴻軍有點不好意的撓了撓頭,

青稞卻知道,剛纔的情況是多麼的危險。

兩個抱着一抱的烏米,因爲,剛纔碰到了蛇,立即拉着,兩個弟弟妹妹,回家了。

兩個小一點的,因爲不知道剛剛的危險,到是,開開心心的,兩個大孩子,也沒有提。免得讓弟弟妹妹擔心。

“鴻軍哥,我家,要蓋房子了,我爸說,昨天隊長把地基都給批下來了,說是地基在小華家旁邊,以後,我們就不能當鄰居了”

“批在小華家邊上的空地了啊,離的也不算遠了,你還可以每天來我家我們玩啊”

鴻軍聽了,雖說,有點不太開心,但還是安慰這個小妹妹道

“唉,我真的不受和小華家做鄰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她那個媽,全村最有名的厲害,和愛佔便,還是最有名的打小報告,唉真的不愛跟他們一家做鄰居”

鴻濤聽了也吐了下舌頭“我也討厭他媽,全村我就他們家沒去過,咱村,好象,所有的孩們都沒有去過他家吧,你們得小心點,特別是棵子,今年開春,你還和她幹起來了。我看以後你們住在一起,怕是難消停了了。

說起開春和小華的媽幹架。

只是因爲,一把豆角種子。

那天,隊裡種豆角,呂小紅和她負責點種。

這種子點到了最後不夠了,也不能說不夠了,因爲,這豆角的豆呢,讓小華的媽,一邊點,一邊往褲子兜裡揣。

小華就說呂小紅的媽,點種子點的密了。呂小紅也沒有吭聲。因爲,這小華的媽,是有名的破落戶,叫楊翠。呂小紅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這個女的,有點虎抄的。曾經因爲和自己的老公打仗,居然,全身脫光了,在街上罵了一圈,後來,大隊的人,死活,賴活的把好勸了回去。

對於這樣一個油鹽不盡的主,大家,都不跟她一般見識。

那天,正巧了,青稞去找她媽去,一見,這個潑婦,正在罵她媽,是個大***,誰家點種,點那麼密啊,等等,髒話,一句接一句。

看着自己的媽被罵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這個楊翠倒是點型的見軟的欺負,此時,更是罵得興致高漲。

青稞,直接拿起邊上幹活的搞,真勢頭就是的鎬巴打了過去。

疼得她嗷的一聲,見第二搞,緊接着向她的腦袋上鍘來,嚇得,她立即媽呀一聲,往前跑。

因爲害怕,一下子摔到在了地上,青稞,直接就騎在了她的身上。拿了塊石頭,舉着“你在罵我媽,你在罵一句試試,我今天給你腦袋開瓢,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滿十八歲,殺了你,也不償命”

楊翠那天真的害怕了,那丫頭那神態絕對不是裝的。

青稞把她褲子的豆子都掏了出來,此時隊長也來了。數落了楊翠,倒沒有說青稞。都認爲,青稞,真勇敢。

呂小紅,也沒想到,爲她出頭的居然是自己的閨女。也許就是從那一天,呂小紅,把青稞當成了大人。

吃晚飯的時候,穀子一邊盛飯一邊問,“媽,爸說明天我們家就開始扎靶子。”

穀子這一爆料讓呂小紅都覺得有些吃驚,這也太快了“大志,高粱杆你都跟隊長說好了?”

王大志點頭道“說好了,而且明天就開始挖地基,後天咱們就開始拉磚和石頭,我跟隔壁三嬸還有表嫂幾個人都打好招呼了,讓他們明天過來幫着扎靶子,咱們家以後也能住大房子了。”

“媽,咱家,是不是也得早點編席子了,明天我就去割草”

“編編,這次啊,咱家,煥言一新”

對於能住上真正的房子一家人都充滿了期待,住在別人家的屋子實屬無奈。

第二天,過來幫忙的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了,王大志已經從隊里拉來了高粱杆,女人們蹲在地上邊聊天便把高粱杆碼好續接,長長的足夠五間房子那麼長,將來這些靶子都是要搭在房樑上。搭好了靶子才能將瓦片鋪在上面,不然光有房樑瓦片可沒地方鋪了。

七十年代的蓋房技術遠遠沒有後世那麼發達,尤其是農村這塊,蓋房子還是秉承着傳統。

王大志家要蓋房子了,大家都替兩口子高興,不過還有兩個人不高興那就是王大志的大嫂子和小姑子

趙桂花沒想到呂小紅家說蓋房子就蓋放子了,而且聽說一蓋就是五間磚瓦房。

在農村能蓋出五間磚瓦房那是什麼概念,那是相當的有錢了,不過他們家手裡有多少錢,大嫂子比誰都清楚。不過她的心裡就是不痛快,這不是給她上眼藥嗎,這剛搬出去沒多久人家大房子就要立起來了,而且住的比她家還好。

院子裡時不時的傳來了聲響,不是水桶倒地了,就是打罵她家的雞。趙桂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她心中的不滿。

更是對幫忙的人,都撇了撇嘴。來這晃了三晃,倒是一點伸手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這些呂小紅倒是不在意,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她這個嫂子這些個動作了。

其他幫忙的媳婦卻有些不滿了,“小紅,你看看你這大嫂子這是什麼態度,不過來幫忙就算了,你看看她這會兒功夫家裡能弄出響動的東西都讓她弄了遍,趟上這樣的小姑子大嫂子我可受不了。”

其他的女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說着,對於大家的談論呂小紅也不插話,只是默默的聽着,雖然女人們嘴沒閒着,但是手上的動作很麻利,一個接一個的靶子被大家用麻繩給捆的結結實實的。

“對了呂小紅怎麼沒看見你們家小姑出來幫忙啊,她不是在家嗎?你說這當哥家蓋房子,做小姑的怎麼不出來露個面呢?”

在一旁幫忙的三嬸一語道破天機“他們家的小姑子誰能使喚的動啊,就算是過來幫忙她也不是把手,還是別過來搗亂的好。”

都是一個屯裡的,大家對三嬸的話倒是很贊同,另一旁的大娘瞅了眼院子,發現有人影晃動,小聲的說道“三弟妹,你小點聲,當心讓院子裡的人聽見”。

隔壁三嬸滿不在乎道“我怕她?聽就聽唄,。”

因爲,老太太,張素珍在幫忙,呂小紅怕老太太不自在,很快就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去了,青稞和穀子們在一旁抱着高粱杆遞給扎靶的人,這樣也省得她們起來拿了。

看到王家幾個閨女女忙來忙去的,連幫忙的人都羨慕“呂小紅,我看你就是有福氣的,你看看你家閨女多能幹啊,我家的孩子要是有你家孩子一半好我就燒高香了”。對於別人誇自家孩子青稞既有些得意,但是嘴上還得裝着謙虛,青稞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媽的那種彆扭的表情想想都覺得好笑。

眼瞅着要到中午了,穀子先進屋去生火,今天要招待人家吃飯的,做飯菜自己吃還行,有外人,可是不行,幫幫小忙還是可以的。呂小紅一大清早起來已經將野雞禿嚕好了,海貨也該洗的洗,該煮的煮。

等看天色都差不多了,女人們才停下手過來幫忙做飯,一個飯鍋炒菜做飯根本就不趕趟,大嫂子和小姑子那邊根本就不露面。

過來幫忙的三嬸說道“嫂子,不如這樣,你在這裡炒菜,烀餅子和做湯就用我們家的大鍋好歹我們家也是兩個鍋竈,做你這邊也不耽誤我們家做飯。”

呂小紅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麻煩這個熱心腸的弟妹,舀好了苞米麪,用盆子給端了過去“弟妹,不如讓家裡的孩子都過來吃吧,反正人多也熱鬧。”

鴻軍媽笑眯眯的說道“嫂子,你的心意妹子領了,不過你們傢什麼情況我能不知道嗎,這個時候就別去湊熱鬧了,等以後你們家條件好了,你就是不叫我們過去,我和你三弟也不跟你們客氣的,幫忙了,當然去吃了,孩子們,在家吃,你趕緊回去忙活幾個菜出來,這邊就交給你我了。”

鴻軍媽把呂小紅給推了回去,知道這嫂子家裡今天要忙,所以她這裡就不耽誤功夫了。

那邊幹活的男人們已經把地基的壕溝給挖好了,開始往裡面鋪基石,王大志瞅了一眼太陽的高度,已經到晌午了,估計這個時候大家肚子也都該餓了。

“哥幾個先歇歇,等會咱們回去吃飯哈。”一羣過來幫忙的男人這才停下手來歇歇,擦擦額頭上的汗,請過來幫忙的基本都是親戚裡道,再就是屯子裡處的好不錯的。大家幹活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偷奸耍滑的,都是把活當成自家的來幹。

“二哥,我看照這個速度,你們家的房子沒幾天功夫就能起來。”鴻軍他爸說道。

跟他比較好的表哥也補充道“老二,以後你也是有房子的人了,你看看咱們遠近哪還有住別人家房子的。就你家這樣,這回可好了,孩子們夏天就不用遭罪了。”

旁邊的老叔看看天色已經是要吃飯的時候了“侄兒,咱們是不是該回去吃飯了,大傢伙肚子都餓了。早點吃飯也好早點幹。”

王大志笑着點頭,“大家都起來去吃飯吧,今天也嚐嚐我媳婦的手藝。平時也沒個機會請大家吃飯。這回正好咱們哥幾個湊在一個吃個便飯,到時候飯菜不好還請哥幾個多擔待哈。”

王大志不知道家裡飯菜做的怎麼樣了,不過沒有細米細糧招待客人,心裡始終有些過意不去,沒辦法誰讓他家的條件在哪裡擺着呢。

“大志,你客氣啥都是一個屯子裡,你們家啥樣我們還不瞭解嗎,就你兩口子要強。能讓我們吃飽了就行,別的我們不挑,大傢伙說對吧?”滕永發邊走邊說道。

“對啊。大志我們要求不高能吃飽就行”衆人跟着附和。

鴻軍去山上撿杏核回來,跑的滿頭大汗,正好看到他爸跟王大志在一起“爸。你不回家吃飯了?”

鴻軍爸給兒子擦擦汗道“不的了,我到你二大爺他們家吃,你趕緊回吃飯,等會吃過飯了,幫着媽媽看着小弟弟,把家裡的園子翻了翻,爸晚上,種點白菜。。”

鴻軍點了點歐弟,跑進了自家的院子。

麥子拎着小米和挖菜的框,往家走。

鴻軍爸發有些羨慕的說道“大志,你們家這幾個丫頭真是懂事,將來,誰要是娶了誰就是哪家有福了,要不,咱倆家訂個娃娃親吧,你這四個丫頭,我都喜歡,你隨便嫁給我家哪一個,我都滿意。唉看我家,三個臭小子,他什麼時候能像你家孩子那麼懂事就好了。”

王大志聽了一笑,“咳,你們幾個的幾個兒子不都挺好的嗎,小孩子嘛,長大了就懂事了,孩子嘛還是像個孩子樣挺好的。再說了,現在,可不時興娃娃親了,我可包辦不了。不過,我家的閨女要真的喜歡你家的小子,我不攔着就是了。”。

王大志雖然爲家裡幾個孩子的聰明懂事而高興,同時孩子們因爲家裡的情況變得早慧也不得不讓他覺得心酸,那是一種被迫的成長,孩子這麼小就不得不擔起家裡的一份責任,從另一方面說着也是他們做人父母的失職啊。

邊走邊聊着很快就到家了,遠遠的一羣男人就聞到了香味,有肉香也有海貨的鮮香,“大志,你們家這是做什麼了這麼香,看來弟妹的手藝肯定差不了。”

等大家都聚到王家的小屋子時,瀰漫在空中的香味連這些大老爺們都饞的想流口水。

“媳婦,飯菜都準備好了沒,大傢伙都餓了,開點開飯吧”。

鴻軍的爹他們進到裡屋看到炕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不僅有肉而且還有海鮮,一羣人就開起玩笑來“兄弟,你這哪是一般的飯菜啊,這結婚辦酒都沒有你家這好賀。”

好賀是當地的土話就是好飯菜的意思,老叔發笑着說道“王大志,你家這飯菜不簡單啊,我看了,以後你們家要是有什麼活要幹你就吱一聲,就衝這飯菜一幫子人搶着幹呢,估計都得打破頭啊。”

一幫男人做在炕上也沒客氣的吃起來,吃飽了下午好接着幹活,呂小紅從老奶家另外借了一個飯桌,好招待那些幫忙的老孃們,幾個孩子就蹲在竈臺邊上吃飯,女人們讓孩子上桌都被他們推辭了。

“大嫂子,三發嬸你們吃吧,我們在這裡吃也是一樣的,等會吃完了,我們還得去落花生呢。”

呂小紅也笑着說道“大家都動筷子吧,難得能聚到一起吃個飯,等以後房子蓋好了,我請大家到新房子吃飯去。”

一天都沒見面的趙桂花,和王豔紅在吃飯的時候出現了,人家還挺自覺的一人手裡拿着一副碗筷過來的。

“二嫂我和大嫂,我也過來湊湊熱鬧,別不歡迎哈。”

她的話都這樣說了,大家雖然對這個人有意見但是面上還都過的去,“她小姑。大嫂子你快坐下來吃”呂小紅很熱情的招呼她坐下。

一桌子都開始動筷子,今天呂小紅準備的飯菜真是讓大家交口稱讚,王家這飯菜不虧人,雖然她們過來免費幫忙的,但是都是一個屯子裡誰家沒有個大事小情的,今天你幫我。明天說不定就是我幫你,互相幫助既顯得熱鬧也表示友鄰親善。

滿桌子的人卻被王豔紅和趙桂花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個吃法哪像是一個剛出嫁媳婦的樣子,滿盤子翻雞肉,也不管別人吃沒吃。你說吃就吃吧,還不時往碗裡夾一塊。

別人沒說什麼,鴻軍的媽,本來就快言快語卻看不過眼了。“呦豔紅啊,你這是幹什麼呢,要吃就吃怎麼還存着?”鴻軍的媽,倒不是因爲,自己吃的少了,而是真的看不管這樣的人。。

王豔紅頭連頭都沒擡,繼續在桌上挑揀,“三嫂子。我又不是上您們家吃飯,我二嫂子都沒說哈,怎麼地,你還有意見啊?”

三嬸撇着嘴道“我不過是來幫忙的,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啊,”。

鴻軍媽已經懶得跟這樣愚蠢的人搭話了,一桌的人悶頭吃飯誰也不去搭理王豔紅的無禮舉動。

等吃得差不多了,碗裡的東西也裝滿了,王豔紅擡起屁股就走了,也沒說幫着收拾一下。

青稞在一旁看着,這個小姑你說聰明吧,她可沒看出來,頂多就是耍點小聰明,你說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都回孃家好幾天了,婆家那邊沒有人來接,人家也不往心裡去,還這麼的大吃大喝,唉,真是不知愁的晃,還讓她爸擔心,想要把她送回去呢,她看來,她爸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媽,我們吃完了,磚車來了,我們去搬磚了。。。”穀子眼見的看到,夏浩的爸爸,和李國峰,拉着磚車停在了大門口。

兩個人估計是幫着抱磚了,滿頭滿臉都是灰塵,呂小紅趕緊的給他們打水洗洗,

“兩位大兄弟,你們今天受累了,趕緊的去吃飯去”,呂小紅將給留出來的飯菜給端到炕桌上。

青稞幫忙吧碗筷給刷好鬆了過去。

“夏叔今天累不累?”給夏叔遞筷子的同時問了一句。

“不累,這點活不算什麼,等吃過了怕,我們在去拉。”

此時有吃完飯的,都去開工去了,只有趙桂花,還在盤子裡扒拉,最後放下飯碗。。

“二弟妹,還有肉嗎,我家小國強,今天去他舅舅家快回來了,這也沒肉了啊。。”

鴻軍她媽,都被這無恥的人,給氣樂了,當下笑道:“大嫂子,幹活的時候沒看到你呢,怎麼,你兒子也來幫忙了啊?”

趙桂花見剩下的媳婦,都露出不寫的眼神,人家也不在意,又去盛飯了。這好象,不吃白不呼似的。

青稞在一旁看了個仔細,就這樣的閨女要是她家的,還不拿大棒子抽死他,拈輕怕重,誰家男的跟她過日子一天還不打個八百遍,也就她那不爭氣的大爺吧。

不過,今天她的大爺,到真的來了。。只是幹了半天活,身上,居然都沒髒。淨在一旁,賣單了,顯然,是好這大娘交待的。

第二天呂小紅的爹就趕了過來幫忙,順便還給他們帶了一些新鮮的海鮮。他在王家住下一直到房子蓋了起來,對這個老丈人不光外人誇獎,就連王大志自己心裡也充滿了感激,有了老人有,家裡就好象有了主心骨似的。老人,幹活,都挑髒的幹,累的幹,到了王家,從來,都沒有閒着,而自己的大哥大嫂,,小姑子呢,除了吃飯的時候肯定到場之外,剩下的王大志都不好意思提起他的親人來。

也就王大志的媽媽,每天過來,幫着做做飯。

下雨的一天,王大志。想把王豔紅誰回去,卻不想,王豔紅,居然去她姐姐王豔華家了,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回去。

至從上一次,給王豔華兩口子被青稞給弄進了看守所,關了半個月才被放出來,放出來之後,這兩口子,倒是把青稞一家,當在了仇人,從那以後,從來都不登青稞家的門不說,就是回孃家也是少了。

偶爾回來,王大志跟他這個姐姐主動說話,她姐都是冷冷一哼,然後就背過臉去。這快半年了時候過去了。兩家的關係都還很僵,聽產,王豔紅去了王豔華家,王大志,也就嘆了一口氣。不去管了。

今天是王家上樑的日子,在農村上樑的話,得在房樑上掛一塊大紅花的被面,這個被面上樑的時候都是要掛在房樑上面的,表示吉祥如意的意思,另一方面上面掛着被面越多,說明這家人越有臉面。

不過王大志倆口子倒是不在乎這些,能有新房子住他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也不敢奢求。

這次上樑,王大志家收到了五個被面,這在當時農村,可是極體面的事情了。

一塊是夏浩的父親勞改的幾個人送的,一個是高小龍家,一個是馬虎家,還有一個是鴻軍家送的。。另一塊是隔壁老奶家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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