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這番不客氣的話,直接就把知州等一衆文官給說的吹鬍子瞪眼的。
“那照沈夫人的意思,以後這種議事本官就不用再來參與了是麼?”
“哦不!”沈木棉淡笑說,“參與不參與麼,隨你心情,但是最好別再亂髮表意見。你們大人心好面薄,我就不了。自古以來武將平天下,文官治天下,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文官帶兵打仗的?時間不同,各人的分工就不同。”
“如今我說這話,如今正是平天下的時期,將來等天下大定,輪到各位大展身手的時候,像我這種不懂治理的人肯定不會去多言一語。大人明白我的意思麼?”
見他臉色依舊難看,沈木棉又說,“知州大人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實在是如今情況特殊,您怕是還不知道這戰南有多厲害。大家要是以爲他只是個副將,那你們就錯了。其實他之所以如今還是個副將,那是因爲他老子再控制他。戰老將軍認爲他們戰家軍在朝廷已經很打眼了,應該急流勇退了。”
“所以一直壓着戰南的軍功。南疆和天啓那場有名的以少勝多,兩千人馬擊退三萬人馬的戰爭,讓戰榮光手下的一個副將葛玉一躍成爲二品正將!其實並不然,這場戰爭領隊決策的人並非葛玉,而是戰南!”
“例如此類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這也是爲什麼,和戰南一同在軍營的人都做到了正將,而他還是個副將的原因。接下來南疆若是派兵支援朝廷,來的不管是戰南還是戰老將軍,都將是一場不辛的事,所爲我認爲與其等着戰家軍歸來,不如我們主動出擊,一路南下迎接戰家軍!”
李辰軒此時就覺得她話應該沒說完,便道,“弟妹有話就一次說完吧。”
“說也行,就是以我們如今的兵力以及軍隊的素質,想要死攻戰家軍有些難,但是戰家父子的不和倒是可以利用一番,最好能把戰南拉過來。所以大哥要是放心,南下軍隊我帶領。”
“弟妹如何知道戰南的事情?又如何知道戰家父子不和?”李辰軒這時就很好奇,別說他了,在場衆人除了沈蘭風都好奇。
“戰南的事情自然是我派人去查了,至於戰家父子的事情,想也知道,沒有一個有血性的年輕人會願意被人搶奪功勞不說,還要受着衆人恥笑。簡直是一大奇辱!”
說實話等她得到戰南資料的時候,她挺唾棄戰榮光的行爲的,媽蛋,把自己兒子的功勞送給別人,結果人家又不感恩戴德,還在背地裡擠兌自己兒子,恥笑他沒本事,說他幾年不升職說他不如戰榮光。
要是換了她,直接就爆發了好麼!
等她全部說完,知州等人再也不說話了。
她一介婦人竟然連這個都查清楚了,這真的不是他們所能比的。
“沈夫人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先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好說好說,本夫人一向心胸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