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讓哥哥說。我不喜歡那人,懶待說他。”豹子雙手抱胸,直接看向了窗外。
沈木棉嘴角抽抽,這孩子還真是傲嬌的不行。
“他說,商戶人家小孩從小就跟父親走南闖北在外鍛鍊了,爲什麼這次爹去永安卻沒有帶我去。”
“那你們怎麼說的?”
沈木棉心中緊了緊。
“娘,我們又不傻,爹明明沒去永安,可是他卻說出永安,這中間肯定有問題。我們就避重就輕回答了,說要不要跟着去,都有爹孃做主。”
“好孩子!”
沈木棉欣慰的手在他臉上摸摸,“真是聰明,你說的沒錯,他這是試探你爹是不是真的不在家呢。這宮裡出來的人到底心思深沉,覺得你們是小孩子,要是你爹沒去,你聽到這消息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呀,我爹怎麼沒帶我去?他怕是怎麼也想不到,你們兄弟都是機靈鬼。”
“嘿嘿……”豹子得瑟的笑了,“那是,我們是誰呀。”
很快馬車到了沈家莊,沈宏等人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便早早的帶人在村口等着了。
“木棉啊,這怎麼回事呀?”
見沈木棉下來,就低聲問。
“宏伯這事我們回頭再說,先去鋪子那邊。”
沈宏點點頭,沒見沈蘭風,就問,“蘭風呢?做生意還沒回來?”
沈蘭風那麼久沒回沈家莊自然會有人問起,沈木棉早早的就說過沈蘭風去別地做生意了。
“前些日子回來一趟,都沒在家歇上幾日就又去永安了。”
“原來是這樣,那走吧。”
到作坊的時候,陸師傅帶着人也在外面等着了。
進了裡面,白公公看到一些加工的半成品,滿意的直點頭。
就道,“這大扇子很不錯呢,要是金鑾殿裡放上兩臺,御書房裡也放上兩臺,可比放冰塊舒服。”
聞言沈木棉心中冷哼,這是向她討要風扇呢?
統共就給那麼點銀子,還得讓她再孝敬點,這麼一算,怕是她還得貼本進去呢。
“這事簡單。”沈木棉忙道,“只是可能需要大人幫幫忙。”
“需要雜家幫什麼忙呀?”白公公心想不就是送點東西,順手的事。
沈木棉笑說,“聽說每年宮中內務府都要在外大肆採辦,若是公公能幫我們沈家和內務府牽上線,別說金鑾殿上有封賞,就是您的府上也少不了不是?”
“您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覺得於大人而言卻沒什麼好處。您想想,我們沈家作坊也就這麼大,就是有心給宮中人人都送一臺,可是攤子在這裡,人工也在這裡,我要是都送了,自己貼本無所謂,關鍵是作坊裡的工人工錢都拿不到。我想皇上定然不願意落個搜刮民脂民膏的民頭的。”
“大膽!”
白公公一聽臉綠了,這個小婦人,竟然敢說皇上搜刮民脂民膏?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大人息怒,剛剛只是我的一番假設而已。我們再來說風扇的事情,倘若您幫我們沈家促成了這件事,不僅宮中各處都能得到風扇,那宮中人也得領您的情不是?再者我們沈家也不是那起忘恩負義的人,自然不會忘了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