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其實並未走遠,她也在觀察這些人是不是如表面上那樣聽話。
這羣人大多還是孩子,心性還不穩定,很容易被人煽動,是以她主要觀察的還是那幾個大的。
好在那些大的還算安分,不過就算不安分她也有法子整治他們。
出了川山,便往沈家莊去,想着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孩子們,再不回去該着急了,是以到了村裡就立刻讓人趕車回鎮上。
到了鎮上果然豹子不高興了。
“娘,您去哪了?”
小臉微沉,不知道的還以爲誰揍他了呢。
“娘有事回村了。”
“哼哼……”豹子甩着手,撅着嘴說,“我還以爲您偷偷的跟着爹去京城了呢。”
“你想哪去了?”
沈木棉揉揉他腦袋,見家樹和新新白茶都在,且奇怪的是牛寶生也在,便問,“你們吃晚飯了嗎?”
“當然沒吃啊,我們在等你。”
“下次不用等我,你們餓了就先吃。”頓了下又道,“娘最近比較忙,可能回來的都很晚,你們回來自覺做功課,功課做完該背醫書的背醫書,該練武的練武。”
“那好吧。”豹子想了下又說,“娘,您可千萬別偷偷的去找我爹啊,那樣是不厚道的。”
“確實不厚道。”新新點點頭,又道,“要真的去,最起碼也得帶着我們一塊去。”
“沒錯!”
沈木棉是哭笑不得,“去什麼去,你爹他是有事情,我沒事我去什麼京城?好了,白茶去端飯咱們吃飯。”
等白茶出去的時候,牛寶生幽幽的和沈木棉說,“我終於吃上飯了,本少爺都餓死了,你家沈雲霄忒霸道,明明飯好了卻不讓我吃。”那語氣很是不滿,什麼好朋友嘛。
“你不等我娘,我纔不要讓你吃呢。”豹子哼哼。
“雲霄,這可是你不對啊。”在兒子的同窗跟前,沈木棉保持了喊他大名的習慣,乳名自家喊喊就行了。
此時她雖然感動小兒子時刻把她放在心上的舉動,可是來者是客,理應以客人爲先嘛。
“寶生是客人,哪有讓客人等的道理?你這待客之道沒有學好喲。”
“就是就是。”
牛寶生很是贊同。
“你就是什麼呀?”新新淡淡的道,“是你硬要跟來的,可不是咱們請的你,請的纔是客,不請自來可以不當作客人的。再說了,你不是說和咱們是好朋友麼?好朋友就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了,你還算什麼客人啊?”
新新難得說大道理,一出口牛寶生就沒啥話了,訕訕的摸摸鼻子。
“你這孩子。”
沈木棉摟了下他的小肩膀。
見牛寶生和他的書童都在呢,便問,“你來我家,可告訴你家人?”
“誰管我啊?”牛寶生不在意的揮揮手。
豹子這會就說,“娘,他很可憐的,他家沒人管他,您別看他整的是個公子哥,其實在家吃飯還吃不飽呢。”
“沈雲霄你答應我不說的。”
牛寶生一聽急了,小小年紀已經知道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