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鈺聞言就略帶些嘲諷的看向她,“朝堂之上從皇帝到臣子,有幾個不知道這件事的?你能殺的完麼?”
以爲殺人是砍瓜切菜麼?拎起刀就行了?
“誰說我要殺盡朝堂之人了?”女子冷哼一聲,“他們知道又怎麼樣?一個個成日呆在京畿貴地,就怕外面都改朝換代了,他們還在坐着自己的春秋大夢呢。”
在她心裡京城的人知道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動物人的計劃又不在京城執行,只要京城之外沒人知道就行了。
她的想法不難猜,顧西鈺內心笑她太天真,卻沒去提醒她,只道,“事情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趕我走?”
女子又來火了,“我是你母親,來你的地方,你居然趕我走?”
“你是誰不用天天掛在嘴邊!”顧西鈺很不耐的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你……”
女子氣急,一甩袖子道,“最好如你所說,兩日後該死的都死了,要是讓我發現有一個活口,我不介意在天啓的土地上大開殺戒!”
說完從窗戶跳了出去,留下顧西鈺譏笑的看着窗外。
大開殺戒?真是異想天開!
轉眼兩日後,到了和對方約定的時間。
李辰軒也過來了和沈蘭風一樣穿着黑色勁裝,沈蘭風懷中還揣着圖紙。
“你說,今晚幕後人會出來麼?”
“不知道!”沈蘭風搖搖頭。
李辰軒嘆道,“這羣在天啓的東洋人,肯定有個頭目,要是能把這頭目給抓了,之後再交給朝廷,朝廷就可以直接對上東洋了。”
“呵……你想的很美好,可現實太殘酷。”
當他不清楚呢?現在的皇帝就是個喜好玩樂,愛享受的主,根本不願意打仗。
當年南疆之戰,要不是右相和護國將軍主戰,現在南邊邊境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呢。
這會要是沒人堅持,估計就算敵人被五花大綁送到皇帝跟前,皇帝也能揮揮手,讓人給他鬆綁,他根本就不會去對上東洋。
“別廢話了,走吧!”
沈木棉已經收拾好了,這種時候她自然要跟上。
“弟妹,你別去了吧。”李辰軒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黑衣勁裝,頭髮高豎,比男子還要帥氣些,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帥氣歸帥氣,他總覺得這種事不應該讓女人攙和進來。
“你就在家裡看孩子吧。”
沈木棉這會也不說話,只覺得還是動手更有說服力一點。
於是下一刻鐘,李辰軒就覺得自己耳邊閃過一陣風。
“這……”順順吞了吞口水,真是好險,差一點,差一點他家大人的左耳朵就沒有了。
黑狐這時上前,要去將牆上的匕首給拔下來,卻發現單用蠻力竟然拔不下來,使了點內力纔將匕首給弄下來。
李辰軒看着牆上黑乎乎的洞,眼角又抽了抽。
“你行,你厲害!”
“那還要我在家看孩子麼?”沈木棉幽幽的問。
李辰軒忙擺手,“蘭風都說沒問題,那我更不會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