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茶躺在躺椅上,面上還蓋着帕子,聞言眸子閃過一絲鄙夷,就知道吃,除了吃還知道什麼?
嘴上卻安撫道,“娘,您急什麼?咱就等着全村對她指指點點,青伯興叔看不下去上門的時候,到那時她還不主動將銀子送過來?那會娘再說幾句,當着青伯興叔的面,您想吃多少肉和饊子沒有?”
說來沈木棉炸的那東西看着就讓人想吃,不過好在她對吃的不貪。
“娘,大姐什麼時候會炸那東西來着?”沈白茶卻突然問道。
見大周氏和沈紅茶都在看自己,就說,“我怎麼覺得大姐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們瞧她上午和娘說的那些話,以前她可說不來這些話。還有這饊子,咱們會寧鎮上都沒有的東西,她怎麼會做的?”
一向腦子不好的沈白茶竟然聰明瞭一回。
而沈紅茶此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點靈光,頓時詭異的笑了。
沈木棉,呵呵,你給我等着!可別說我不和你講姐妹之情,你生的一張好臉時,也沒和我講姐妹之情呀。
“這些先不管,把她手裡的銀子給弄來再說。”
“對”沈白茶笑挽着大周氏的胳膊,“娘,等銀子弄來,你得給我做兩身衣裙。”
“行!”大周氏笑說,“咱們娘三都做兩身,娘都跟人打聽過了,沈蘭風這次回來發了有十幾兩銀子呢。咱們弄個幾兩肯定沒問題。”
母女幾個笑呵呵的就將沈木棉又算計了一場。
轉天,沈蘭風將昨日沈木棉挖的菜地又用鏟子碎了一番,將剩下的菜種撒上去。
“這天應該還能種些青瓜、番椒吧?”
這個時代裡的菜品倒挺齊全的,上集在鎮上,她還看到有賣這些了。
“能種!”沈蘭風點點頭,“我昨兒從地裡回來,遇到興嬸,還問我要不要青瓜秧。”
“要啊,怎麼不要?”沈木棉笑道,“就在這旁邊再挖一些地出來,就能栽青瓜了,等六七月裡也能多個菜吃。”
“那行,回頭我去找她要點來,先前想着你不愛吃青瓜,我纔沒要的。”
沈木棉訕訕的笑,“人口味會變的,我現在覺得青瓜清炒也不錯。”
沈蘭風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沈三奎手背在後面站在門口,似是在猶豫要不要進來一樣。
“三叔,站那作甚?”
“蘭風,木棉!”
沈三奎和沈二奎一樣,很少出現在沈木棉家。
一來是沈三奎這個人不愛與人交際,二來是他常年在鎮上做工。
“三叔,您怎麼有空來了?今個沒去上工?”沈木棉笑着招呼他。
沈三奎閒暇時在鎮上東邊找了一份工,是在燒青磚的窯場裡,給人弄磚坯。
一年到頭少有休息的時間,是以沈木棉纔有這麼一問。
許是有求於人,又許是上次沈木棉的事他沒幫上忙,有些愧疚。
沈木棉招呼他時,臉上就有些訕訕的。
“窯場的東家家今日有事,放了一天工,明日才重新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