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找個大夫看看比較好。”
“那聽媳婦的。”
晚間沈蘭風雖嘴上各種調戲,臨睡前卻是規矩的很。
聽他呼吸聲傳來,沈木棉也閉眼睡去,心想,如此甚好。
轉天早起,沈木棉拿着掃把在掃院子,大周氏站在院裡就問,“你表哥的傷是不是你們乾的?”
沈蘭風沒理她。
沈木棉看了她一眼,“紅茶嘴可好?”
一提沈紅茶大周氏雙眼腥紅,“你可真毒啊,那是你妹妹,你竟然罐她熱水。她傷了,你能得什麼好?”
“我當然能得好了。”沈木棉直樂,“她不好,你就不痛快,我看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心想,你不是偏心偏的沒邊了麼?
那行,你偏誰,以後我傷害誰,要不好大家都不好,想傷害我來成全你別的女兒,那是萬萬不能。
這些天她思來想去,大周氏爲什麼恨不得她去死,原因她也羅列了不少,重男輕女是一點,聽說當初生她的時候,大周氏到處說是個兒子,後來卻是個閨女,這讓她很沒臉。
還有一點聽說她長的像原主祖母,而原主祖母活着的時候超級厭棄大周氏,對大周氏這個兒媳婦,更是百般搓摩。
還有一點就是原主脾氣硬、人渾,不像紅茶白茶嘴甜,哄的大周氏開心。
但不管哪一條,也不至於讓一個當孃的那麼陷害閨女吧?
“妹妹怎麼了?我罐的就是妹妹。”沈木棉冷哼,“她敢燙豹子,我就能報復回去。哦,對了,她設計毀我清白這事,讓她給我悠着點,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衝動給她找個傻子相公。”
“你!”許是昨日兩茶姐妹接連被教訓,大周氏對沈木棉有些怵了,氣的牙齒都在打顫,卻還是沒罵出來。
深吸幾口氣,想到紅茶的傷,就道,“我沒錢了,你給我點錢。”
“我們分家還沒有一個月吧?”沈木棉詫異的說,“我給你的是六兩,不是六百文!”
大周氏面上閃過一絲懊惱,“沒了就沒了,都花了,你得給我。”
“一個月不到你花了一年的嚼用?”沈木棉對此很不相信,且也不打算給她,“那這未來一年,你們娘三就餓着吧。”
“我是你娘!我沒錢了你不給我錢,要真餓死我你就等着沈家將你除族吧。”
這年頭除族可是件大事,她竟然就這麼隨便說了出來。
且一點沒有爲她這閨女考慮過,真是爲原主火大。
“我且問你,你六兩銀子都花哪去了?怎麼花的?你不說出個丁卯來,想要錢,除非紅茶死了!”
“你!”大周氏氣的倒仰,卻還是生硬的解釋,“周家村你表哥被人揍了,不得要診費啊?我是他大姑,不得買點東西看望啊?還有紅茶,舌頭都被你燙壞了,用的是上等藥膏,不得花錢啊?”
沈木棉真是被她氣樂了,“人被打關你什麼事?他周家是沒喘氣的人了還是咋滴?非要你給出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