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豹子常常會來上房陪着老人家說話，那小人精聰慧說話又有趣，老夫人和馮嬤嬤都挺喜歡的。
聽着孩子的笑鬧聲，感覺身上都沒什麼病了。
想到方纔在東廂房聽到的事，碧兒就道，“在說新新和豹子呢。老夫人您還不知道吧？這新新不是沈娘子和沈大夫生的……”
“你說什麼？”老夫人陡然聲音大了些。
碧兒怔了怔。
“老夫人……”
馮嬤嬤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碗暗自捏了下她的手心，老夫人這纔回神道，“沒事，咋一聽有些吃驚，那兩孩子跟一模子裡刻出來似得的，怎麼會不是親生的呢？”
碧兒心中升起一抹疑惑，卻沒多問，只道，“確實不是呢，沈娘子親口說的。那新新聽說是最先遭到那些壞人毒手的一個孩子，原先身上裹了一層動物皮呢。還是沈大夫發現了不對勁，將這孩子弄了出來。卻不曾想和豹子長的那麼相似，不知道的都以爲是親兄弟呢，其實不是。”
“咱們大爺也是因爲新新這件事纔派人去查案，解救了那十幾個孩子。”
碧兒自顧自的說，“天底下的緣份真是說不盡呢，要不是新新，大人就不會來查案也不會找到沈大夫……”
“是呀，真是巧了。”老夫人幽幽的說，“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一會。”
“是”
碧兒想了下就拿了針線去找沈白茶說話了。
馮嬤嬤在外面待了一會又進來了。
“夫人！”
“那個孩子…”很久之後，老夫人道，“當初你交給了誰？”
“交給了我的一個遠房表妹羅氏，讓人帶去了南方。”
馮嬤嬤忙的就跪了下來，“夫人…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也許…也許就是那麼巧。”李老夫人眼裡突然迸發了一些不同於往常的光芒。
“去，找一找你那個表妹，問問她，問問她！”
“是，是……”
李老夫人突然又瞪向她，“這件事情弄清楚後，你就榮養歸鄉吧。”
“老夫人！！”馮嬤嬤大驚。
李老夫人卻沒再理會她。
老大和這沈大夫的關係她很清楚，而那個新新若不是沈蘭風親生的，憑着那長相，很有可能是其兄弟姊妹的。
老大查到了顧家，她在京城居住多年，顧家老大至今未婚，那麼這個孩子……
且當初她那個侄女一胎雙子，一個死了一個活着，她讓馮嬤嬤將孩子送出府讓她給找個好人家，可若是羅氏並沒有給找個好人家，那這個孩子的下場……
她想到昨日和豹子一塊過來玩的玉兒，雖然帶着面紗，可腦門上卻都是細密針洞，突然猛咳了一陣。
“老夫人，還有顧家大爺呢！”
馮嬤嬤想說未必就是他們大爺的。
可李老夫人卻不再願聽下去，好半晌後揮揮手，“去吧。”
“是……”
馮嬤嬤退了下去，找到在白茶屋的碧兒，“我要出去一趟，這兩日老夫人那裡你多仔細着點。”
“嬤嬤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