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木棉將這麻油饊子全部炸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這個時候大周氏卻回來了,跟她回來的還有一個裹腳老太太,那兩茶姐妹還是不見影子。
沈木棉心想,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不然她可不會手軟。
大周氏看到沈木棉端着一簸箕的饊子,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這是啥?聞着怪香的,給我點嚐嚐。”
說着就伸手來抓。
沈木棉卻一躲,“你洗手了嗎?就來摸我的東西?”那露出的手指咋還瞧着有些綠色。
“咋了?就你窮講究,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吃?”大周氏斜着眼睛,手指着她,“不就是吃你點東西,護的跟個金蛋似得,信不信我捶死你?”
心想反正紅茶白茶都不在家,打了死丫頭,死丫頭也報復不到那兩個身上,她也趁勢出出這段時間的惡氣。
“你捶我下試試!天天就知道吃,想弄死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吃?”
“夠了。”站在大周氏身後的大於氏瞪着一雙三角眼,數落自己的閨女,“瞧瞧你,真是沒出息,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東西都管不住。又不是和你不住在一間院裡,不聽話,半夜拿根繩子就勒死了。守信不在,你是她娘,要她生才能生,要她死她就得死,勒死她,誰還能來找你茬麼?”
大周氏被大於氏訓的頭低着。
瞧着大周氏明顯顧忌她孃的。
沈木棉臉上掛着冷笑,說來大周氏那麼心狠,根本就是有樣學樣。
這大於氏比之大周氏有過之無不及,連親手掐死自己閨女的事都幹過。
據說這可是個非常重男輕女的人,她生出兒子之前生過三四個閨女,沒一個活的下來。至於大周氏爲什麼能活,則是因爲大周氏不是她親生的,最先是充當童養媳的,後來見大周氏長的好,沈守信有錢且還沒娶媳婦,便託人說了媒。
前些年她瞞的好,同村的人也只當孩子生下來養的不經心沒站住,直到去年,大於氏兒子出去吃酒說漏嘴了,大傢伙才知道真相。
沈木棉心想,她爹要是早知道,怕壓根不會娶大於氏的閨女。
“呵呵,想勒死我那也得有本事。”沈木棉皮笑肉不笑的說,“真不虧是母女,動不動就要誰誰死,覺得自己是官老爺呢,還是把自己當成閻王爺了?”
大於氏小眼睛陰惻惻的盯着沈木棉,卻沒說別的話。
沈木棉冷哼一聲,就端着東西進屋了。
這老太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雖是外奶,可一年前這老太太竟然和自己的孫子一起算計原主。
從那以後,每次這老太太來,原主肯定是要帶豹子躲出去的,也正因如此,沈紅茶才說原主懼怕外奶。
“蘭風呢?怎麼沒見?外奶來了,都不知道出來打聲招呼?真是眼睛長頭頂上去了。”
大於氏並不理會她的態度,跟過去問道。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親眼看看沈蘭風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你還敢讓蘭風和你打招呼?我可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和蘭風說了,你且等着蘭風回來找你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