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會那玩意?”
沈木棉眼皮子擡擡,“去年村裡來個從北方的貨郎,多聊了兩句,他告訴我的,說是他們家鄉的好東西。他們那生孩子坐月子都得吃這個。”
沈蘭風聞言就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木棉,他想到了村裡的傳言。
“看啥?”
“媳婦,以後少和陌生男人說話。”頓了下又臉湊到沈木棉跟前道,“就算要說話,那也得找個比我長的好的不是?和那些歪瓜裂棗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眼瞎了,分不出好賴了呢,你說是不?”
“哈哈……”沈木棉大笑。
這個男人太有意思了,明明就是他吃味了,結果卻說成是她眼神不好。
“媳婦……”拖了個大長音,“行是不行啊?”哎喲,這還是個會撒嬌的男人啊?
“行,必須行。”
沈木棉放下碗筷認真的看着他道,“你知道這人呢,是善變的,以前麼眼光不好,腦子漿糊也多。現在麼,我覺得我眼光挺正常的,你要是一直這麼好看,我眼睛肯定不會瞎。”
原主啥樣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個顏控,這麼好看的男人她都還沒收,其他歪瓜裂棗就更入不了眼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信心的。”
吃了飯,沈木棉將豹子送到王水瑤家,讓王水瑤幫忙看會,她和沈蘭風則開始着手弄饊子。
“媳婦,這面怎麼和?我來弄吧。”
“你會和麪?”
“這有什麼不會的?”沈蘭風傲嬌的揚頭,“擀麪條,蒸白饅頭我啥不會?”
哦是了,沈木棉暗罵自己又大意了,沈蘭風沒去南疆前也是經常做這些的。
讚許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錯,這木盆乾淨麼?先洗乾淨,面先不活,我得先把芝麻給炒出來。芝麻要放在面裡的。”
“那我來炒,你洗盆吧。”
沈木棉想着自己還用不慣那打火石,便點了點頭。
沈家院裡是有水井的,沈木棉就將家裡的幾個木盆全都拿出去洗刷了。
等她洗刷乾淨的時候,沈蘭風那邊芝麻也炒得差不多了。
沈木棉見此就挑了個大盆,倒了約莫十斤的面進去。
“你把這芝麻倒進去。”
“還要什麼?”
“這面裡還要加點鹽水,炸出來的東西纔有味。”
沈蘭風聞言,就先舀了一舀水倒在麪粉裡,一邊道,“那媳婦先去化鹽水。”
“好。”
鹽水很快弄來,澆在面上。
沈蘭風和麪,沈木棉也沒閒着,她拿個刀去砍了兩根竹竿回來。
“媳婦,你弄竹竿做什麼?”
“我得做兩根大筷子,留着從油鍋裡夾饊子。”
炸出來的饊子都是成把的,一把都要有半斤來重,家用筷子肯定是不行的。
“哦。”
沈蘭風瞧瞧她認真做事的背影,心頭的疑雲也漸漸散了去,棉棉的性子還如從前那般不好,但看着比從前懂事許多。
這樣就很好了,不管其他有啥改變,棉棉還是棉棉就行了。
“怎麼樣,我和的還行吧?”等沈木棉拿了兩根長筷子進來時,沈蘭風就開始邀功了。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