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已經知情的劉大夫表示,“天下奇聞,簡直天下奇聞啊!”
搖頭晃腦的揹着醫藥箱出去,撇眼見大周氏和沈白茶還躺在地上,嘆聲氣走過去了。
心裡罵道,這都什麼人哦,簡直喪心病狂,居然能對一個孩子下狠手。
“算了,你先陪我去熬藥,回頭再說這事。”
“嘿,你這人今天發什麼神經,我先進去看看,流了那麼多血呢。”
“你來給我燒火。他這會還沒醒,你現在進去,再把他吵醒了。”
沈蘭風硬拉着她出去了,見劉大夫在給大周氏處理傷口,只道,“需要什麼藥,你都給她用,可不能讓她死了。”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
竈房裡柴火燒的噼裡啪啦響。
沈蘭風的聲音如春雨一般靜靜流淌,待淌進沈木棉耳朵裡時,就好像沸水炸了鍋。
“你沒搞錯吧?”
“我剛從裡面出來。”他親手剝下了那層皮,怎麼會搞錯?
沈木棉坐不住了,柴火一扔,匆匆的去屋裡。
不過當她進去的時候,發現豹子和小虎小白都已經在了,豹子眼珠子一動不動,怔怔的看着牀上的人。
小虎它們也是,都忘記了叫喚。
這時新新已經醒了,見沈木棉進來,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而沈木棉看着這張小臉差點呆掉。
“這……”
新新見她表情不對,作勢要起來,這小傢伙向來敏感,以爲自己沒保護好豹子呢,也有些害怕,萬一主人家因爲這件事不要他了怎麼辦?
小傢伙的眼神害怕,迷茫,無助!
沈木棉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撕扯過一樣的疼!還有些憤怒!
“快別動,先這樣側躺着,你背後肩膀上有傷。”
新新見她眼裡有着熟悉的關心,心裡的不安也漸漸卸去了。
沈木棉手摸上他的臉,許是長期在動物皮的掩蓋下,白得透明,都能看見一些經脈,耳朵處和脖子處還粘着猩猩的黑皮。
而這張小臉猛的一看竟和豹子有八九分相似!
“他被套上動物皮時,動物皮過大,不契合的地方塞了東西,契合的地方就刺破黏在了一起。”所以有的地方有黑皮暫時沒弄掉。
僅這一句話,沈木棉就無法想象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罪。
“好孩子,你受苦了!”
當年不打麻藥縫個幾十針的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出來,而如今看到這個孩子,卻再也控制不住了,撲在牀上嚎啕大哭。
新新被她哭的懵了,有些驚慌失措,擡起手想拍拍她,卻發現自己的爪子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四肢也不一樣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新新這次也是因禍得福。”
沈蘭風複雜的看了新新一眼,將沈木棉拉起來,“藥熬好了,喂他喝了。”
將藥碗塞給沈木棉,又去將新新扶坐起來。
“能坐麼?”
“沒事,粘起來的地方,我沒動。”
沈木棉點點頭,“來新新喝藥了。”
只是她每喂一勺,都要看新新一眼,一看就會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