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寶貝,有他在我都不用擔心哪天我不在家你會餓着了。”沈蘭風接過碗又說,“在鎮上遇到了柳雲深,他說看着能用的磚,讓先送一批去李家,人家等着用呢。”
“有的應該能用了。”一想到運輸的問題,沈木棉就有些發愁,“普通的馬車一次只能拉一百多塊,這可要拉幾十趟呢。”
“不用馬車,用牛車,牛車一次能拉二百多到三百的樣子。”待沈蘭風吃完飯後,就說,“我想了下,礙於運輸不方便,咱們只能做附近的生意,可只做附近的又賺不了多少錢。”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沈木棉就道,“現在有兩種法子,一是我們在別的地方設分場,從村裡選人去別的鎮上造磚,二是把造磚的法子和配料比說出去,然後賣磚機,讓別人去做。”
“這兩個法子都可行。不過今年就算了,好歹得等那三臺磚機的本錢給弄上來再說。”
沈木棉也贊同這樣做。
想到這次他去縣城的目的又問,“豹子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唉…”說道這個沈蘭風就嘆氣了,“縣城四家醫館我都跑了,大夫說辭都一樣,沒問題,只說是說話晚。”
“只是這也太晚了吧?”
沈木棉有些懷疑這些大夫可靠不可靠啊。
“咱們再教教看吧。”
大夫都沒辦法,暫時只能如此了。
“棉棉姐,我還要在你家睡。”沈夏蘭又過來了。
這丫頭今兒早飯中飯都是在這吃的,晚飯她說回家,沈木棉就沒攔着她,誰知這會又回來了。
沈木棉和沈蘭風一塊出去。
“棉棉姐,姐夫……”
“你怎沒回家?”
沈夏蘭扭了扭頭,“哼我纔不回呢,晚飯在二孃家蹭的。晚上我和豹子一塊睡。”
豹子很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和你睡啊。
沈夏蘭自然看見了他的眼神,擰着他的小臉,“你敢嫌棄我?小心我揍你。”
“啊…”豹子在她懷裡扭來扭去的。
“那隨你吧,反正豹子的牀大。”
這丫頭倔的很,她還真不能攆她,不然真跑周家村上吊可就完了。
“夏蘭是怎麼回事?”入睡前沈蘭風就問。
“不瞞她娘老是送錢回孃家,和她娘鬧了一場,怕她娘打她,現在不肯回家呢。”
沈蘭風挑了挑眉,“真沒看出來,她還有這個魄力呢。”
本以爲白天睡了那麼多,晚上沈蘭風很難入睡纔是,誰知道躺下不到一刻鐘又睡了過去,只是這一晚上他睡的極不安穩。
沈木棉叫醒他兩次,誰知道一閉眼又是翻來翻去,腦門上的汗的也細密細密的。
一直到卯時他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昨晚怎麼了?做噩夢了?”翌日沈木棉坐在桌邊就問。
沈蘭風撐着下巴很糾結,半晌才說,“我好像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你想起你是誰了?”
沈蘭風是她十歲的時候沈守信在外邊撿回來的,醒來的時候啥都不記得了,姓啥叫什麼都沒印象,沈守信看他小小年紀氣度不凡,便給取了蘭風這個名字,之後就一直留在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