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周氏想說兩句,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因爲先前死丫頭和她說了一句話,說小心給白茶找個比紅茶更慘的人家。
她那天想了一晚上這話,最終想到,莫不是紅茶會嫁去劉家和死丫頭有關吧?難道她和媒婆串通好的?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身上寒氣直冒。
三個丫頭中她最心疼白茶了,萬一死丫頭把白茶也推坑裡去,想到這大周氏打個機靈進屋了。
不過一會又跑了出來,帶些商量的口氣說,“木棉啊,周家村那到底是大舅,你把親戚告到牢裡,未免顯得太沒有人情味。要不咱去和官府說說,把人放出來吧?”
“放什麼放?”沈木棉眼睛一瞪,“要把他放了,那以後是個人就能來我家偷東西,反正偷完了又沒什麼事。”
沈木棉態度強硬,大周氏心中暗恨,卻又無可奈何。
而大於氏那邊怕是害怕沈木棉再去報官,這幾日也沒再來沈家莊。
沈白茶站在門口看了沈木棉一會,眸色陰了陰。
半晌才問,“大姐,那紅茶的事怎麼辦?上次你可說要管的。”
“呵呵,不用你管,這事不用你管。”大周氏卻意外的連連擺手。
心想再要死丫頭管,紅茶估計能連命都沒了。
拽着沈白茶慌忙進屋,隨後就將上房的門一關。
沈木棉心想大周氏這是咋了?怎麼那麼奇怪。
早飯後,沈木棉就和沈蘭風開始弄饊子,炸好裝好,翌日沈蘭風就挑去鎮上了,回來的時候說,這幾日去紫雲閣買饊子的人還蠻多的,一聽是這樣,沈蘭風和沈木棉又連續炸了兩天,弄的沈家和隔壁都是油香味。
“我今日去豬市,發現就兩三家賣小豬的,我瞅着那小豬都懨懨的,跟生了病一樣,就沒買。”
弄完饊子,一早沈蘭風就去集市了,準備逮小豬回來。
“咱這附近有沒有誰家養母豬的?去人家家裡買吧。”
沈蘭風就說,“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豬肉三,豬肉三說他大舅哥家倒是有一窩小豬,纔剛滿月,而且沒閹。我覺着,咱還是買那閹好的好。”
“這樣?就沒有其他家有養的了麼?”
“咱們村是沒有的,其他村再看看吧。”
“成。”
古代的小豬崽不難買,但閹割好的難買。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賣那種沒閹割的,一來賣的便宜,買的多,二來不用因爲閹割擔風險。這會閹割又不上藥,又不消炎的,全靠小豬自己撐下去,萬一弄不好,小豬就死了,所以養種豬的人很少閹。
也是以一直到了七月中,沈木棉想買的小豬纔買到家。這還不是在鎮上買的,而是沈蘭風和沈路他們一起去臨鎮買回來的。
“這小豬瞧着就精神,肯定好養。”這時候村裡基本上都插完秧了。買小豬雖比不上蓋房子那些大事,可在莊戶人家也算不小的事,是以得閒的人都會來看看。
宏大娘就問,“你家買米糠沒有?準備怎麼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