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兩姐妹回門也是回的寧王府。
柳雲深再次見到了豹子,就見他整個人蔫蔫的,而且不坐凳子,人家都坐着就他站着,連吃飯的時候都站着。
他心想,莫不是被打屁股了。
於是趁他不注意,就捏了一下。
“哎呦!”豹子大呼,“疼死小爺了。”
“哈哈……”得到驗證的柳雲深頓時大笑,“能啊,讓你能啊?這下好了,被你娘揍了吧?”
“乾爹,不帶您這麼小氣的。”豹子鬱悶的看着他,“我娘都揍過我了,您還嘲笑我,我好傷心啊。”
哎,那天沈木棉帶他去祠堂後,就讓他趴在了凳子上,愣是用竹篾,打了他二三十下,疼的他昨天一整天都趴在牀上。
還是昨晚沈蘭風給他換了另種藥,今早纔好很多。
“哈哈,我就問你下次還敢不敢皮了?”
豹子沒吭聲,心中卻想,皮是肯定要皮的,不然這打不是白捱了?
不過下次他可不會這麼蠢,讓人知道了。
“乾爹您要是再嘲笑我,等我夏蘭姑姑出來,我要和她告狀。”
見他笑個不停,小豹子就威脅上了。
“呵呵,那你可要等着了,你姑姑她們怕是不到晚上不會出來。”
柳雲深撇撇嘴,心想沈家這些人真是太怪了,家族會議就不能明日開麼?
這些人晚走幾日又沒什麼。
原來是,沈宏在夏蘭兩姐妹成親後的第二日就和沈木棉辭行了,他們這麼多人,總不能一直住在寧王府。
和沈木棉說好,明日一早他們就回鄉。
這會是趁着沒走之前,沈夏蘭他們都在,一起開個家族會議。
“宏伯,我和蘭風的意思是,等將來家樹長大了,讓他來繼任族長。”
這事她和沈蘭風已經思考過太多次了,豹子並不適合做沈家的族長,這不僅僅是他皇室身份不合適,而是他的性子也不合適。
“這樣也不算完全毀壞沈家的規矩,畢竟家樹也是直系的人。”
沈宏對此沒什麼意見,如今直系的人都發達了,他們旁系還得仰仗直系照拂,此時自然不會多說。
“這事你和蘭風決定就好。”
“不過在家樹沒成年之前,沈家莊還得宏伯多多照看,我們如今在京城,對家裡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事你放心。我也會約束他們的,我們族人從先祖的時候,就心齊,如今更是。你們在外爲沈家莊的人遮風擋雨,我們內部也不會因爲如今地位不同了,就去作惡多端。殊不知一個家族的沒落,往往都是從內裡開始的。”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沈木棉笑說,“我原也打算和您說說這事的。沈家人數衆多,心思各異,以前窮困,如今不同了,可別一時發飄就去爲害鄉里。到時候鬧出事來,皇上那邊也過不去。”
“我也擔心這事,來之前,已經再三警告過他們了。”
“嗯,這就好。”沈木棉點點頭又說,“宏伯,還有幾件事少不得要您回去麻煩麻煩了,一是我打算在沈家莊建個學堂,沈家族人不問男女,全部免費進去念書。沈家莊其他人進來,可減收一半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