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藍楓咬咬牙:“我爸爸媽媽是不是——”
“你馬可以下去跟他們團聚,”穆青荔淡淡道:“他們剛走沒幾個時辰,你趕着些,或許還能在奈何橋趕他們。”
“你殺了他們!你真的殺了他們!”穆藍楓慘然變色,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姬琳琳實在見不得他這副樣子,“嘖嘖”兩聲沒好氣道:“殺了又怎麼樣?怎麼?只准你們陷害青兒,青兒不能報仇嗎?連一族族長都敢殺害,你們可真是喪盡天良!若是在我姬家,這樣的叛家之賊,想痛痛快快的死都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青兒肯給你們一個痛快,那是她仁慈善良不忍心!你少給臉不要臉!”
穆藍楓險險沒給氣的暈過去。
咬牙暗罵去你孃的給臉不要臉!痛不痛快都是一死,有何區別?
他張了張嘴,想要爲自己辯解,面對着穆青荔,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動手吧!”穆藍楓咬咬牙,語氣沙啞,沉聲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姬琳琳“嗤”的輕笑,笑聲帶着濃濃的嘲諷:“玩兒以退爲進啊,你倒是挺聰明的嘛,誰說你是二世祖呀,很有智慧啊!”
太子爺不由得瞟了姬琳琳一眼,心道這女人一張嘴可真夠刻薄損人的。
不過這些人竟敢算計自己的媳婦兒,本來該死。
穆藍楓被姬琳琳如此搶白,氣的渾身顫抖,卻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站在那裡,渾身僵硬。
努力的硬撐着強作鎮定,兩條腿卻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着。
穆青荔手一晃,雪亮的長劍出現在手,她瞟了穆藍楓一眼輕描淡寫道:“給你個反抗的機會,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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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藍楓眼睛一亮,道:“如果我能打贏你,是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此一筆勾銷?”
姬琳琳忍不住又“噗”的笑出聲,大大翻了個白眼。
心道這都什麼人啊,真是精明會算賬啊。
他們算計的是人家的命,結果打贏一場想要一筆勾銷?世還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你想多了,”穆青荔嘲諷一笑,淡淡道:“第一,你贏不了我,第二,即便你贏得了我,也贏不了我們三人聯手,我也不可能因此將什麼一筆勾銷。我只不過給你點面子,讓你死的不那麼窩囊。當然,你要是不想反抗,站在那裡不動,我也沒有意見的。”
“你這個惡魔!爲什麼你還要回來?爲什麼你這麼陰魂不散!”穆藍楓狂吼怒喝,揮拳朝穆青荔攻了過來。
穆青荔冷笑了笑,手一晃將長劍收入空間,揮動拳頭跟穆藍楓打了起來。
姬琳琳和太子爺在一旁等着,憑穆青荔的身手,穆藍楓根本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他們一點兒也不擔心。
果然,還不到十招,穆藍楓已經掛了彩,狼狽不堪發出慘叫。
穆青荔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穆藍楓再也承受不住慘叫着急速倒退出去,狠狠摔在一片花叢,一口血噴了出來。
“真後悔當初沒殺了你!”穆藍楓抹了一把脣邊鮮血啐了一口,面目猙獰的瞪着穆青荔。
穆青荔冷笑道:“是嗎?原來你們當初沒有殺了我啊?”
穆藍楓頓時一噎,目光更加狠厲,卻已經迴天無力。
他們當初的冒險成功了。
人人鬆一口氣,歡呼雀躍。
本來以爲那是永遠的成功,以爲除掉了後患從此高枕無憂,儘可以盡情的享受生活。
可是,借屍還魂
她竟然借屍還魂!
這能怎麼辦呢?
他們千算萬算,誰能算得到到頭來竟會如此?
天意,這是天意
人再怎麼籌謀、再怎麼算計,又如何能夠與天鬥?
穆藍楓此刻的心情,連悔都沒有辦法悔。
天都不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還能怎麼樣?
“呵呵!”穆藍楓冷笑了笑,絕望的閉了眼睛。
他沒有求饒,穆青荔的性子身爲穆家人他同樣很清楚。
他也不想再跟她打,他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她。
她以前更厲害了,而他,這些年爲酒色掏空了身體,哪裡還是她的對手?
穆青荔倒是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爲二世祖小叔是個貪生怕死的,只怕那副死相會二奶奶還要難看。
不料倒是有兩分骨氣。
可她依然沒打算放過他。
謀殺族長、叛族,足夠他死一百回了。
她一揚手,銀針無聲無息刺入穆藍楓體內,穆藍楓霎時也沒了呼吸。
保安室那幾個保安、以及傭人們,被穆青荔三人隨手扔到了宅子外邊的花木叢。
然後,倒了幾大桶油,點燃了火。
很快,精美的房子便爲熊熊大火所籠罩着,巨大的火勢染紅了半邊天。
這座莊園佔地廣闊,周圍人煙稀少,等到有人趕來救火的時候,穆青荔他們早已離開了。
自然,那些保安和傭人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爲了讓他們乖乖的閉嘴巴,姬琳琳還是動了點兒手腳,這些人會昏迷五天,五天之後纔會醒來。
五天的時間,相信穆藍廣必定也已經回來了。
第二天,三人從新聞裡看到了關於鼎盛山莊的各種報道,如此性質惡劣的事件震動當地。
但對三人來說沒什麼影響。
他們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跡。
父母與弟弟皆死亡,穆藍廣父子第二天便前後腳趕回了B市。
面對一片廢墟的家,父子倆又驚又怒。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事先完全沒有一點預兆,三個人這麼一夜之間全死了。
外人不知,父子兩人卻心知肚明。
撇開莊園那牢不可破的最先進安保系統不說,老爺子和穆藍楓本身身手很不錯,尤其是老爺子,等閒人根本不可能近他身,更不可能讓他連報警都來不及身亡了。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
只能說,這肯定是一起故人設計籌謀的。
會是誰?
細想想,父子倆也根本想不通到底得罪了誰,竟會下如此狠手?
父子倆一度懷疑是不是三房的人乾的。
可轉念一想,三房的人已經移民海外了,兩家人這麼些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範不着如此對待自家,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