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族長,你看這事如何絕斷啊?”這個女人今天一定得治,而且要當着這個村子裡的人面治,讓那些惦記夏天家的人,都好好掂量着要想打他們家的主意,要得有那本事。
“這……”夏天請了木捕頭做主,就是沒有他說話的地,現在小木問他,難道不把這人帶回縣裡治罪,這也好,不然傳到其他村裡還真夏家的人。“大人,這婦人違約傷人自是要嚴懲,不如就打她幾板子讓他長長記性如何?”
“好,既然夏族長求情,我就給您老一個面子,這人我也不帶她回衙門了。”小木理了理衣袖口微微笑着道:“那就打二十大板!記得脫了褲子再打,不然這皮肉沾在衣服上可不好撥下來哦!”
劉掌櫃聽的應聲而起:“是。”伸手向老鷹抓小雞一樣提着向外面仍去,他可是早就看這個潑婦不順眼了,要不是礙了小木在場早就出手揍人了。這次得了這個明正言順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了。
孫掌櫃不住的搖頭,老劉還是這爆脾氣,眼裡容不下沙子啊,也虧得他能經營一間酒樓。
夏大伯孃一直不住的哭嚎着讓老族長求情,聽到老族長說打幾板子的時候還慶幸,不用進大牢了,可當聽小木說要脫褲子打板子裡就嚇呆了,這當衆被脫了褲子,以後哪還有臉見人。
只是還沒等她回過神就被長的像熊一樣的男人丟了出來,夏大伯孃嚇的六神無主,她不要這樣被打,僅剩的理智讓她哭着想往屋子裡爬,“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帶我回衙門吧,你讓我做牢吧,求求你!”
還沒等她爬到門邊就被那一直候在門口的小斯一腳踹了回去。
小木更是一臉不耐煩的看着老族長,老族長看着她這樣有點於心不忍,但一想到這幾年她對夏天兄妹做的一切,那一點不忍也消失無蹤了,便是長嘆了一口氣,唉……這機會可是給過她的,可她卻是變本回利。老族長和村老們對視一眼,大家也都看着他點了點頭,想也是對這後輩失望至極了:“動手吧!”
村裡的幾個執掌刑罰的便一擁而上,按着夏大伯孃,拿着平時用的扁擔當了刑棍打了下去。一頓板子在夏大伯孃的鬼哭狼嚎中打完,而躲在人羣后的夏大莊卻在自始至終未站出來爲她就過一句情,或是說過一句話,還真應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板子打完,去三爺爺家搬東西的人也回來了,擡着五六百斤的稻穀和二百多斤的小麥,怕是屯在家裡的,看到這些東西夏錦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家裡能搬出這麼多糧食怕是家中也是有幾畝地的,至少日子過的不錯,不愁吃食,這樣的傢俬,竟然還惦記他們家活命的方子,實在是太可惡。
跟着擡東西的人一起回來的還有三爺爺的老伴和兒媳,不明白出門時明明說有好事,要拿到夏家方子發財,這怎麼一會功夫就有人到自家搬東西,還說要分給村裡人,三奶奶氣不打一處來,看到三爺爺就開罵:“你這老不死的,老胡塗了是不是?竟敢把我家的東西分給外人,你想餓死我們,我打死你,打死你!”三奶奶也不管不顧有人在場撲上去就和三爺爺撕打。
三爺爺這時哪敢說個不字,連求情都不敢了,剛剛夏大伯孃捱打他可是看的真真的,要是交出這點東西能換個平安也值了,要是真的進了衙門不知道可有機會再出來了。三爺爺一把推開三奶奶:“你這個瘋婆娘,是你男人命重要,還是這點東西重要,要瘋回去瘋去!”
三奶奶眼看着自己男人這沒有轉環的餘地,便哭着求着跑到老族長面前:“叔我求求你了,給我們家留點吧,我這兒媳婦可是懷了身子的,可要是餓着了孩子可怎麼是好!”
老族長本不想理這哭鬧的侄媳婦,但是想到孩子必竟是無辜的,便點了點頭,糧食給他們留了三分之一,也夠他們吃到秋收了。
這邊打也打了,東西也分了,老族長打發了人擡了夏大伯孃回去,讓其他人也回去了,夏天親自送了幾位村老出了家門,小木的小斯也是個有眼力勁的,就又扶了幾位老人上了馬車接個送回家去。
“唉……夏天,受委屈了,是我沒看顧好,你們兄妹倆,愧對你們爹孃啊!”老族長看着夏天那張臉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要不是今日家中發生了那件事,也不至於……罷了、罷了。
“老祖宗,我沒事。”夏天知道老族長一直覺得對不起夏天家,才一直對他們兄妹諸多照顧,當年夏天的孃親就是因救落水的長鳴才過世的,讓他們兄妹倆變成了孤兒無依無靠,但夏天並不覺得老族長家欠他們什麼,他們的孃親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善良怎麼可有會見死不救。
這會子功會閒雜人等都走了乾淨,夏錦從林氏身邊拉過寶兒,輕輕抱了抱他,小傢伙抱着夏錦聲音有點哽咽,怕是嚇的不輕,夏錦輕輕拍着他的背,溫柔的安慰着,小傢伙的承受力一向挺好,一會便不哭了,從錦兒身上溜下來一邊玩去了。
夏錦和林氏撩了簾子進了廚房,把中午做的蜂蜜柚子茶端了出來待客,老族長已告辭被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