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分明是你設局於我!”
胡少爺再傻,此時也知道自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聽抄家滅族,他就象斷了脊樑骨的魚一般,沒有了再詰問的勇氣。
“我是什麼人?哈哈,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以後的日子,你會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比誰都慘。”
大鬍子男人冷笑着,那陰險的眼神牢牢鎖定了胡少爺,就象他小時候看到過的竹葉青的眼神一般,陰冷而惡毒,讓胡少爺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我到底得罪誰了?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胡少爺弱弱地問道。
“呵呵,美人的手很好摸吧?也很舒服吧?”
大鬍子男人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胡少爺聽到這句,腦子裡猛地掠過一道電光,好象閃電照亮了黑夜裡的混沌一般,突然猛醒過來:
“你是夜珍珠的人?這個賤女人,竟然敢設局害我。”
“夜珍珠也配驅使我?”
大鬍子男人不屑一故地道。
“那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胡少爺嚥了口唾沫,每說一句話都覺得艱難無比,嗓子眼火辣辣地疼極了。
“夜珍珠想害的人,就是我主人。所以,你真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用你的下半輩子好好想想吧!”
大鬍子男人拍了拍胡少爺的臉,但隨後就嫌棄地縮回來,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膿汁,扔到了胡少爺的臉上。
“我,我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胡少爺不光手上疼、身上疼、臉上也疼,他看着手上恐怖的樣子,就覺得自已臉上也肯定討不了好。
“很想知道自已變成什麼樣子嗎?哈哈,我們家主人吩咐過了,這種願望可以滿足你。”
大鬍子男人,也就是蔡師傅,知道端翌的想法,是讓這些想害慘夜螢的人生不如死,自然懂得往胡少爺傷口上撒鹽了。
轉眼間,蔡師傅竟然掏出一面玻璃鏡子,拿在胡少爺面前。
這麼清晰的鏡子,胡少爺倒也認出是玻璃鏡,聽說鎮上王財主家的小姐纔有兩面,一面抵得京城一間鋪子。
這個大鬍子男人竟然隨隨便便就掏出一面來……
可是,更可怕的是,胡少爺看到玻璃鏡子裡,映出來的竟然是一張比鬼還要可怕的臉。
臉上紅黑的肉綻開,還有膿汁不斷溢出,別說風度翩翩了,就說是惡鬼的臉也有人相信。
胡少爺嚇得轉過來,不敢看自已,心內簡直是五內俱焚,恨不得一頭撞死。
然而,說實話,他又沒有撞死的勇氣。
“啊!”
胡少爺發出了一聲聲如困獸般的慘叫。
“哈哈,這只是開始。以後等着你受磨挫的日子還多着呢!”
既然是主子親自吩咐的,蔡師傅自然要把事情辦好。
光是把胡少爺毀容了就叫悲慘嗎?好象不是吧?
蔡師傅嘀咕着,自已又往裡添蔥加醋了,一定要讓胡少爺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胡少爺受到驚嚇,暈厥過去後,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身在船上,還沒等他說話,問這是哪裡,就有人看到他醒來,把他的頭托起來,往他嘴裡灌了一碗苦苦的藥。
胡少爺還沒問這是什麼藥,就聽灌他藥的人吱嘎着發出刺耳的笑聲,道:
“這啞藥聽說挺好用的,喝下去一時半刻就會起效。”
胡少爺簡直要哭出來了,好吧,身上還有疼痛難忍的燒傷,這下又被人弄啞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裡下了昏迷的成份,胡少爺很快又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來時,是被人踢醒的。
“滾開,臭乞丐,別擋了爺的道!”
胡少爺擡起眼,便看到一個穿着棉布衣服、一付行腳小商人打扮的胖子正瞪着他,還又踢了他一腳。
這種人,過去看到胡少爺都是點頭哈腰的,誰錢多,誰腰桿硬。
胡少爺正想怒罵過去,卻突然發現喉嚨裡“絲絲”的,一點也發不出聲來。
胡少爺大驚,再看看自已身上,竟然是一身破爛的衣衫,被扔在了一個鬧市的街道中,身邊還有一塊缺了口的破碗,碗裡,扔着一枚銅錢……
原來,他已經被人弄到了不知道哪個城鎮裡,變成了一個叫花子。
胡少爺再次驚叫一聲,又暈厥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夜裡了,月朗星稀,四下無人。
胡少爺肚子餓得“幾古”亂叫,這時,他突然發現,那個破碗裡,除了幾枚銅錢外,還有一個被咬了一口的饅頭。
過去吃食無比講究的胡少爺,看到那沾了別人口水的饅頭,自然不能下嚥。
但是過了半個時辰,他到底擋不住肚子裡一陣緊似一陣的餓意,終於爬上前,把那饅頭拿起來,往嘴裡塞去。
有了第一個,那肚腹之中被食物激起來的慾望,讓他頓時爆發出無窮的力量,恨不得一口就把饅頭吞完。
就在這時,胡少爺忽然覺得自已後臀上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把他的褲子扯掉了。
胡少爺回頭一看,不由地驚呆了,只見一個滿臉猥瑣的乞丐,髒污的一隻手正剝着他的褲子,另一隻手扶着自已身前已經變得硬挺的傢伙,一臉淫|笑:
“喲,沒想到烏黑的皮下有個雪|臀,老子須得好好弄弄,都幾個月沒開葷了。”
說完,這名男子從他黑乎乎的嘴裡,吐出一口白生生的唾沫,抹在自已的槍上,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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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爺憐惜你,給你點滑潤之物!要換成街尾那幾個爛貨,爺就直接進去了。”
胡少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菊花一陣銳痛,一柄長槍刺入,頓時讓他慘叫一聲……
街道的陰影處,一名大鬍子男人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哂笑,轉身而去。
蔡師傅回去稟報了自已做的好事,端翌果然聽得臉上神色一鬆。
蔡師傅心中暗喜,知道自已如此做對了,果然王爺恨那小子算計夜螢入骨。
其實,死對於胡少爺此時纔是真正的解脫,求死不得,從社會上層淪爲底層,還要經常遭受爆菊之痛,對他纔是真正的折磨。
蔡師傅走後,傅太醫搖了搖鵝毛扇,問端翌道:
“姓胡的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夜珍珠呢?就這麼算了?”